权修谨只是看了几眼那个饭盒。
便挥了挥手。
管家马上上前,“少爷。”
“扔掉。”冷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管家马上鞠了一躬,表示明白。
“少爷,我刚刚好似看见了米小姐在门外,只是不知为何没有进来。”
管家又汇报了一下。
权修谨冷眸微微抬了起来。
“为什么不提醒我?”
霍地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门外。
门外却已经无一人了。
站了一会,听到了楼梯间有些声音。
凝了凝眸子,迈开腿,走到楼梯间门前。
推开了门。
“权总,您能不能救救我。”
曾雅佯装自己受了伤的模样,坐在楼梯上,却是不动。
权修谨只是漠然地看着曾雅。
转身便想要走。
“权总,你还真跟你那个妻子一样冷漠。”
曾雅拼命嚷嚷。
权修谨皱了皱眉,“她来过?”
曾雅愣了愣,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计谋。
“当然来过,她来是为了跟你离婚,说什么把孩子的所有权夺过来。”
曾雅张开嘴便是胡说八道。
却在权修谨的平静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权修谨转身便离开了楼梯间。
没有再看一眼曾雅。
曾雅直直地睁大眼睛,只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些什么事情。
“我……”
还未说完,权修谨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曾雅连忙站起身来,离开了22层,甚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权氏集团。
权修谨走回了办公室中,坐在办公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一言不发。
管家看见权修谨如此模样,自然也不会去打扰权修谨。
“唉。”叹息了一声,顺带把木制的饭盒,扔进了垃圾桶。
米乐雪坐在米家别墅,被张妈“监视”着,进着午餐。
“多喝点汤。”
“多吃点肉,补补身体。”
米乐雪一直面无表情,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只要张妈不提醒,就不会进行下一步。
失了魂的娃娃还是一样很是精致,在阳光的映照下,米乐雪美得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人。
“米小姐,您吃完饭,就快点去休息一下,别乱想了。”
张妈又开始唠叨了。
米乐雪抿了抿唇,耳边却响起了米乐云在逗权安的声音。
权安的眼珠子仿佛黑葡萄一般,大而有神。
看着米乐云,张开嘴,无声。
米乐云被权安逗笑了,“哈哈哈,没牙怪。”
权安仿佛听懂了一般,“哇哇”地又哭出了声音来。
米乐雪滚着轮椅,到了权安的摇篮旁。
抱起了权安,“乖。”
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脸色却越来越落寞,最后干脆抱着权安哭了起来。
张妈站在一旁,看着米乐雪的模样,心里很是悲悯。
米乐云看着米乐雪,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
快乐的气氛因为这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被打断了。
“说,究竟是谁欺负你,我有力气,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米乐云很是恼怒。
米乐雪却不理会米乐云。
权安的小手,晶莹剔透,轻轻地在米乐雪的脸上抚着。
好像在替米乐雪擦眼泪一般。
米乐雪此刻心里也总算觉得还有点归宿。
曾雅很快赶回了贺翰白的别墅。
“瀚白少爷,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曾雅有些急躁。
贺翰白看着曾雅,也有些惊愕了起来。
“说。”
曾雅坐在沙发上,“我乱说话了。”
贺翰白咬了咬牙,心里想着,“这女人莫不是把我们都泄露了?”
伸出手,狠狠地拽住了曾雅的衣领。
“说清楚。”
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
曾雅浑身有些颤抖。
“我胡编说米小姐去找权总,是为了跟权总离婚,而且要夺孩子的抚养权。”
曾雅的言语让贺翰白愣了愣。
瞬间笑了起来。
也不是冷笑,反而是十分得意的笑。
“真是歪打正着,我正在想这一步要怎么走呢。”
贺翰白松开了曾雅的衣领,还伸出手拍了拍曾雅的脸蛋,“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曾雅愣了愣,反而却是忘了权修谨让她转告给贺翰白的话。
不然,贺翰白此刻应该是大惊失色。
贺翰白和米文光商量了一下之后,很快就制定了一个新的计划。
米乐雪仍然在暗自神伤的时候,却不知道有人利用她跟权修谨感情有误会这个漏洞,正在背后搞小动作。
权安在卧室里重新睡着了。
夜幕降临,米乐雪也休息了,整栋米家别墅,此时有些寂静。
“准备好了吗?你准备好了,咱们就动手了。”
贺翰白如此问米文光。
米文光自然是笑着点头,而后把一张小纸条,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
一辆面包车停在了米家别墅外。
悄无声息,贺翰白直接绕到了米家别墅的后面,伸出锤子,轻轻地敲爆了权安的卧室的窗。
玻璃碎得很小声,而且碎片几乎是贺翰白和米文光亲手一点点掰下来的。
他们何时做过如此粗糙的工作,自然是容易被玻璃割伤手。
血轻轻地滴落在了窗台上。
“怎么办?”
米文光大惊失色地看着贺翰白。
贺翰白抿了抿唇,“没事的,有你口袋里的小纸条,没人会怀疑到咱们身上。”
待到窗户完全洞开之后,米文光爬了进去。
对着权安轻轻地喷了些麻药,不过量,他跟贺翰白虽然没什么良知,但是还是清楚权安是他们最重要的筹码。
所以,权安不能死。
如此一来,贺翰白一众人就把权安劫持走了。
张妈睡到半晚时,因为生物钟的原因,睁开了眸子。
倒是有了些疑惑。
因为平时,无论如何,晚间权安都会醒来一次,要喂奶粉。
张妈一咕噜地起了身,走到了权安的卧室。
觉得不对劲,甚至打开了灯。
这一看,却是傻眼了。
张开嘴,连忙大喊,“米小姐,天啊,米小姐,安安不见了啊。”
米乐雪被张妈的吼叫声惊醒了,猛地睁开了眸子。
一瞬间,心里填满了不安感。
张妈冲了进来米乐雪的卧室,连忙把米乐雪扶在了轮椅上。
再过几天,米乐雪才好落地走路,如今着急起来,米乐雪甚至连轮椅都不坐了,蹒跚着脚步走到了权安的卧室。
权安已经不见了踪影。
米乐雪狠狠地睁大了眸子。
一转眸,一张纸条却出现在了米乐雪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