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翰白尚不知道自己利用曾雅所设的美人计已经被权修谨识破。
“曾雅,你过来。”
贺翰白勾了勾手指,对着曾雅说。
曾雅只是表面清雅,实则骨子里已经十分的浪荡。
娇笑着,“怎么了?”
便姗姗地走向了贺翰白。
贺翰白笑了笑,“替我再去做一件事。”
权修谨此时正在权氏集团看着财务报表。
贺翰白不知道买通了权氏集团的谁,整个权氏集团,所有的人看着曾雅走上22层,居然都没有人拦截。
正是午饭时间。
曾雅叩响了权修谨办公室的门,而后便推门进去了。
迎面来的便是权修谨那清冷的气息,带着薄荷的清幽香味。
曾雅有些迷醉了。
脸微微有些红。
权修谨抬眸,冷冷地看了一眼来人。
“谁让你上来的。”
短短的六个字,在曾雅听来,却是带了些摄魂的意味。
“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曾雅微微低眸,权修谨凝视着曾雅,片刻未说话。
米乐雪坐在米家别墅的书房中,虽然仍在月子中,但是还是不停地看着米氏集团的一些文件。
皱着眉头,正专注着。
权安的哭声却突然在米乐雪的耳边响了起来。
叹息了一声,转眸间,米乐雪的脑海中映起了权修谨的英俊模样。
“不知道修谨此时正在做何事呢。”
抿了抿唇,几欲掉泪,又想起了权修谨昨晚在办公室竟然如此对待那名女子。
心微微有些凉了。
权安的哭声渐渐停息了。
张妈哄完了权安,走进了米乐雪的书房。
“米小姐,是时候吃饭了,我给您熬了鸡汤,趁热喝。”
米乐雪笑了笑,看着张妈,悲伤的情绪瞬间收住了。
“张妈。”
其实这悲伤的情绪,张妈还是捕抓到了,大家都是女人,也都有一颗敏感的心。
“米小姐,您不必逞强,如果不开心,便是不开心好了。”
张妈感叹了一声。
米乐雪把红了的眸子转向了别处。
片刻后,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帮我用保温瓷碗装一碗鸡汤,再盛些饭菜,我送去给修谨。”
张妈惊愕地睁大了眸子,“这……”
米乐雪抿了抿唇,“我昨晚已经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错啊,我不该找人去监视修谨的。”
话音落了,张妈还是没有反应。
过了会,张妈伸手抹了抹眼睛。
“好,我这就去。”
一辆商务车迅速从米家别墅开了出去。
米乐雪坐在车上,从窗外看着远方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权修谨仍然坐在办公室里。
办公椅却转了过去,心里转过了些悲哀。
“这个女子若是乐雪派来的还好,给我送饭,也可以说明乐雪是在顾念着我。”
手指不断在办公椅上打着节奏。
“可惜,太可惜了,这是贺翰白派来的人。”
权修谨把办公椅从面向车水马龙,转向了曾雅。
冷然的眸光落在了曾雅的身上。
曾雅定了定神。
“饭菜放下,回去给你的主子回话,我收到了。”
权修谨勾了勾魅惑的笑容,眸里仍是清冷。
曾雅点了点头,内心一阵激动。
殊不知,这正是权修谨在给贺翰白下战书,是公然的挑衅。
曾雅放下饭,装饭的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随后,曾雅满脸欣喜地转过身,离开了权修谨的办公室。
走到电梯门前时。
“叮”的一声,却是电梯载着米乐雪上来了。
米乐雪抬起清冷的眸子看了看面前的曾雅。
皱了皱眉头。
“哟,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给权总送完了饭菜了,呵呵,他收下了,吃得可还欢呢。”
曾雅洋洋自得。
米乐雪的眼眸内映入了曾雅丑恶的嘴脸。
扯了扯嘴角,一抹冷笑绽放在了米乐雪的脸上。
动人心魄,仿佛那山间的白茉莉。
挥了挥手,米家保镖马上伸手推开了曾雅。
“你们怎么推人。”
曾雅被推了一下,马上往隔壁退了,却不自觉地嚷嚷了起来。
米乐雪坐在轮椅上被米家保镖推着,迅速地离开了电梯间。
曾雅看着米乐雪的背影,噤了声,若有所思了起来。
米乐雪来到了权修谨的办公室门前。
隔着玻璃门,米乐雪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权修谨正凝视着某物。
而这某物,恰恰就是一个精致的饭盒。
仿佛毒刺伤眼一般,米乐雪瞬间就觉得自己手中的保温瓷碗让自己显得特别卑微。
“走吧。”
米乐雪的声音很轻。
米家保镖做事也利索,马上又把米乐雪推回了电梯间门前。
“我就说了吧,呵呵,你又不信,白跑一趟了吧。”
曾雅嘴欠地继续说道。
米乐雪抿了抿唇,心中一阵悲凉,但是却明显不想理会曾雅。
“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最后还是米家保镖替米乐雪扳回了一局。
曾雅一听,却撇了撇嘴。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现在正在坐月子,你不能给权总的,我可以。”
一句话戳中了米乐雪的心事,让米乐雪的心有些慌乱又有些异常烦躁。
皱着眉头,“我不想伤害你,你最好,马上,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米乐雪清冷的声音起了一个驱逐令,让曾雅十分不满。
“这样,咱们轮流来,我也不需要服侍权总太久的,只需要在他寂寞的时候……”
曾雅的声音还未落,米乐雪厌烦地挥了挥手。
两名米家保镖瞬间抬起了曾雅。
在22层的楼梯间,直接把曾雅推下了楼梯。
“摔死你这个嘴巴不干净的贱货,就会破坏别人的婚姻幸福。”
曾雅自然是没有受伤的,毕竟米家保镖亦是训练有素。
但是惊吓,总归是有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狗眼看人低。”
曾雅马上出声为自己讨回公道,米家保镖懒得看曾雅,直接便离开了。
米乐雪乘上了米家的商务车,离开了权氏集团,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但是心里却是满心的伤。
“修谨看着那个饭盒的眸光是温柔吗?还是专注……”
米乐雪一直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直到商务车到达了米家别墅,都不知晓。
“米小姐,你手中的保温瓷碗,怎的没有送出去?”
张妈疑惑地问。
这才把米乐雪惊醒了过来。
米乐雪抬起眸,看了看张妈,苦笑了一下。
“修谨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