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只能见步行步了。”
贺瀚白抹了抹脸上的汗,如是说道。
米文光点了点头,乍一看,贺瀚白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涔涔的冷汗,无论怎么抹,都抹不尽。
内心瞬间无论如何都有点担忧了起来。
然而,已经没有机会退缩了。
“叮铃”,贺瀚白的别墅的门铃已经响了起来。
米文光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权安,惊恐了一下。
在贺瀚白的眼神的示意下,米文光迅速抱起权安,躲在了别墅的二楼的卧室里。
贺瀚白走了过去,镇静地开了门。
其实心里砰砰直跳,因为贺瀚白的步伐亦是有些颤抖的。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权少爷。”
贺瀚白却是首先说话的人,或者是想要掩盖自己的惊慌失措。
权修谨冷然着脸,看了一眼贺瀚白。
“不请我进去坐坐?”
米乐云抿了抿唇,附和了权修谨这一句话。
贺瀚白这才注意到了米乐云的存在。
米乐云和米乐雪长得有八分相像,那高挺的鼻子,薄唇,一看就是个美男坯子。
“你是哪位?”
贺瀚白明知故问。
米乐云皱了皱眉头,刚想回答,但是权修谨却挥了挥手,制止了米乐云。
疑惑地看向权修谨,耳边却传来了权修谨这样一句话。
“与你无关,该洽谈的事情,洽谈完,就可以了。”
冷然的语气,明显是在保护米乐云。
米乐云只觉得心里十分暖,同时更加愧疚起了自己和米乐雪对全修谨的误会。
微微低下了眸。
“哦?这样吗?”贺瀚白反问了一句,而后侧了身子。
笑了笑,“那么请进吧,我这里比较简陋,贵客们可不要介意了。”
贺瀚白一进家门,马上就走去了酒柜。
给米乐云和权修谨以及自己,各斟上了一杯红酒。
“来,先尝尝我这的酒。”
权修谨冷着脸看着向自己递酒的贺瀚白,并没有打算接过去。
倒是米乐云,还是挺照顾贺瀚白的心情。
“所以,你们这次来,是要找我谈什么呢?”
贺瀚白也不废话,切入了正题。
权修谨闻言,把冷然的眸子转向了贺瀚白。
“你想要什么?”
权修谨也不拐弯抹角。
贺瀚白笑了笑,“我缺钱,这是必然的,你看,你跟那个米乐雪,搞得我贺氏垮了,搞得我跟我的家里人也分隔两地了。”
米乐云抿了抿唇,心中自然明白这是贺瀚白在铺垫着些什么。
“需要多少?”
权修谨冷然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
倒是贺瀚白此时觉得权修谨太好说话了,自然知道权安在权修谨的心里的重量不轻,甚至可以说是极重。
笑了一声,“怎么权少爷突然就想起来给我送钱来了?”
米乐云的手悄悄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后出言警告了贺瀚白一下。
贺瀚白看向了米乐云,“你这是在威胁你贺爷我?不过,我最不怕的就是惹事了,虽然我平时不惹事。”
有些淡然的语气带了些自言自语的感觉。
米乐云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权修谨皱了皱冷眉,看着贺瀚白,“你的帮手呢?怎么不叫过来,一起谈?你想独吞钱财吗?”
冷然的声音仿若惊雷,一下子就炸到了在二楼隐匿着的米文光的耳里。
米文光看了看怀里睡得正香的权安,一咬牙,把孩子放在了床上,用被子裹住了孩子。
而后,离开了房间。
贺瀚白自然是想要米文光不要出现,不要暴露自己的。
可惜,米文光按耐不住,一下子就走了出来。
“他的帮手在这里,谈钱必须得带我一份。”米文光的语气很理所当然,却殊不知自己已经中了圈套。
权修谨勾了勾嘴角魅惑的笑容,笑意很浓,却看得米文光内心慌了起来。
贺瀚白狠狠地看了一眼米文光,米文光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坏了些什么事。
不敢吭声。
“你又想要多少钱?你毕竟是我妻子的舅舅。”
权修谨的话语中明显藏匿了些讽刺,让米文光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米乐云紧紧地盯着米文光。
心里转过了千百转想法,“这是姐姐的舅舅,也就是我的舅舅?怎么情况如此的乱了?”
愣了愣,权修谨已经迈开脚步,走到了沙发前。
优雅地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贺瀚白和米文光,仿佛看猴子演戏一般。
贺瀚白恼羞成怒,拿着一杯红酒,也坐在了沙发上。
米文光赔着笑,站在了贺瀚白身旁,也不敢坐。
“你真是丢了我们米家人的脸。”
米乐云看见米文光如此窝囊的模样,不由得气愤地说出了声。
权修谨挥了挥手。
“说吧,你们俩一起说,想要多少钱。”
权修谨冷然着声音,语气里满是轻蔑。
真正的视钱财如粪土的贵族,哪里会想着自己会有多少钱。
对于权修谨而言,金钱是取之不尽的。
贺瀚白冷笑了一声。
伸出了两根手指。
米文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瀚白少爷,咱们就要这么点啊?”
心里一下子就不乐意了起来。
权修谨一直冷然地看着贺瀚白和米文光,完全没有做出回应。
“你的脑子里只有钱吗?”
米乐云有点生气,难以置信自己的舅舅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咆哮出口。
米文光尴尬地笑了笑,还是点了点头。
贺瀚白这才启唇,“我这两根手指,意思是,我要你的权氏集团,跟米乐雪的米氏集团,一共,两个集团。”
狮子开大口,米乐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而权修谨却完全没有情绪的波动。
“可以。”
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米文光似乎觉得满天的金钱都在往自己身上砸来一样,有点晕眩。
“呵呵,好。”
贺瀚白提高了警惕,答应了一声,全程看着权修谨。
“那么我要的呢?”
权修谨冷然地问。
贺瀚白笑了笑,笑容里满是狡诈,“自然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了。”
自认为自己已经把握住了权修谨的命脉,不禁洋洋自得、沾沾自喜。
权修谨点了点头,冷然地站了起身。
而后,迈开了步伐,走出了贺瀚白的别墅。
“这就完了?权少爷,咱们什么时候把权安夺回来?”
米乐云着急地问。
“在合适的时候。”权修谨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