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儿他的第一个儿子一曝光出来,就成了争斗的苗头呢。
白紫鸢将他的话默默记在心里,按捺不住的高兴。
看来大伙儿说的是真的,他不会要这个孩子。
不给君上知道,就不会上宗谱,那就太好了。
李夜璟叫了两个御医进来,询问白紫鸢身体情况。
其中一个御医说道:“白姑娘这喘症应该已经很多年了。”
白紫鸢点点头说:“自小就有。”
“如此严重的喘症,能在南黎那种缺医少药的地方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李夜璟有些不耐烦,急道:“她的病到底治没治好?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御医琢磨了片刻,又道:“只能说暂且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什么时候再复发就不好说了。白小姐,你这病不能根治,但你预防得当,也可以让它不再复发,只是……很难。”
白紫鸢一脸纠结,看向李夜璟。
李夜璟对御医道:“那要怎么才能阻止复发?”
“少生气,尽量做到心平气和,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不能太累。还有凡是能让白小姐病情复发的东西都不要用,有可能是脂粉,有可能是花草,也有可能是太凉的天气。诱因有很多,不知白小姐可否知道是哪一种?”
白紫鸢想了想,道:“一些花粉,太累,或者遇到天气突然变冷,都有可能复发。”
御医松了一口气,“这就是了,白小姐既然清楚,那就尽可能的避免这些情况。”
说罢,他又将早前开好的方子拿了出来交给白紫鸢身边的丫鬟。
“按照这个方子做出来的药丸子常备着,感觉不舒服就赶紧吃,不至于转为很严重的地步。”
李夜璟听了半晌算是明白了,眼下这茬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就是气色不太好。
等好吃好喝的养个几日,就能带进宫里去了。
“你们几个,记住了诱发她发病的东西,好好伺候。”
“是,王爷。”
李夜璟起身,“好好休息,切勿再发病。”
白紫鸢欠身称是。
李夜璟一出临水居,就有人抱着一堆的册子找上来。
“王爷,这些……”
不等他说完李夜璟便说道:“放到书房去。”
“啊?那您看何时有空处理?兵部那边一直催着。”
李夜璟没理会他,直接去了沁芳院。
叶玺已经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叶婉兮,嘴里嘀咕道:“娘,你怎么偷跑出去也不带上乖宝?”
“带上你娘怎么跑得出去啊?”
“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乖宝了呢。”
真正急坏了的是雀儿,闻言,她吸了吸鼻子没好气道:“还说呢,小公子怎么跑去临水居了?那白紫鸢还不定得了什么病呢,万一过了病气可怎么办?”
叶婉兮噘噘嘴,让他解释解释。
叶玺这才道:“她说爹爹知道娘在哪儿,还说爹爹在她屋里,我才跟她去的。”
雀儿气道:“那个不要脸的,王爷怎么就在她屋里了?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叶婉兮叹了口气,“行了行了,索性没出什么事,这次的事也有我不不是。”
说到这儿,她气愤的道:“我哪里知道出去了会进不来?那姓李的狗贼安排侍卫堵了门,竟然不放我进来。”
此时那‘姓李的狗贼’正走到门口,听到她说的话,脚抬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雀儿想了想道:“会不会是误会了呀?您穿着小厮的衣服,天黑没看清?我听说王爷昨晚就出去了,找了您一夜呢。方才我瞧着王爷眼圈黑黑的,估计觉都没睡呢。”
“哼,那也是他的人没眼力劲儿。”
“这倒也是。”
说话间,姓李的已经进来了,面色阴冷的盯着她们。
雀儿惊呼一声,扑通跪在地上。
“王爷。”
叶婉兮不知他听没听到自己骂他的话,但面上端着并不理亏,反而埋怨他,“你怎么进来也不吱个声?敲门总会的吧?”
“哼。”李夜璟冷声道:“本王若是吱个声,岂不是听不到你的精彩言论了?原来,我在你心中是个‘狗贼’。”
雀儿吓得不敢抬头,叶婉兮一时无言,满脸尴尬。
叶玺歪着头问:“娘,他不是混蛋吗?怎么又变狗贼了?”
叶婉兮:“……”你可真是我亲儿子,咱私底下说的事儿,怎么能弄到明面上呢。
李夜璟有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道:“叶婉兮,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叶婉兮尴尬一笑,“你急什么?没有的事儿,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童言无忌,你别同他计较。”
“我和他计较?呵呵。”真是被她气乐了,他生气地瞪着她,为自己那一分迟疑而感到羞耻,他竟然想过来跟她解释几句,甚至有过那么一丝念头,或许,或许不用跟她和离。
他忘了这个女人一直都那么讨厌,他就应该果决一些才是。
“你们老实待着,少给本王惹乱子,和离的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说罢,他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叶婉兮撇撇嘴,嘀咕着:“再好不过。”
低头看到雀儿还爬跪着,又将她推起来。
“干嘛呢?拜神还是拜佛呢?怎么怕成这样?”
雀儿颤巍巍的起身,擦了擦额头说道:“你感觉不到吗?”
“什么?”
“杀气。”
叶婉兮:“……”
她点了点她的额头,“跟在刀赫身边长见识了?你还懂得杀气。”
“王妃,你一点儿不怕吗?”雀儿急道:“你是不是忘了王爷这四年从北杀到南,冷面阎罗万人斩的称号啊?”
叶婉兮冲她翻了个白眼,拉着叶玺去吃早饭。
雀儿跟在身后鞍前马后,嘴里没停。
“是不是你看王爷穿着大袖常服没杀气啊?我听他们说,两年前北方那一战,王爷兵力不足,粮草不济,又被敌寇包围,他硬是带着一队墨翎卫不眠不休的杀了一天一夜冲出重围。等与援兵汇合,都没休息一下,又杀了个回马枪,再不眠不休的战了三天三夜,才结束了北方的战争。”
叶婉兮看雀儿说得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嫌弃的将她推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