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兮漫不经心的笑道:“当然记得了,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跟我睡,昨晚没少折腾你吧?”
心道:让你不让我进去,折腾你也活该。
“哼,他比你听话。”
“咳咳。”叶婉兮尴尬的咳了两声,“看来你还有两下子。”
她磕了磕桌子道:“这是吃早饭的地方,你呢,要么坐下吃,要么去外面等。”
李夜璟黑了脸,我堂堂楚王去外面等?
劳累一夜的他也确实饿了,看着满桌的食物,不甘不愿的坐了下来,拿起她面前的一块饼子就大口的吃着。
叶婉兮瞪向他,“这是我点的,你要吃自己去买。”
李夜璟瞪眼,“我吃你一块饼子你都不乐意?”
叶婉兮想着他们四人住在王府中还得自费订餐,这是谁先小气的?啊?
“我就是不乐意。”她一把将他手里的饼子抢回来,丢了都不给他吃。
李夜璟探究的看着她,她变了,变化是真的很大很大。以前他追着给她送东西,让他吃她带来的食物,现在他主动吃她都不给。
要不是看她的样貌没变,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四年前的那个人。
李夜璟气愤的,照着她吃的又点了一份。
“为什么要走?这一晚你去了哪儿?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李夜璟吃饭间,抛出三连问。
叶婉兮喝着粥,淡淡的答:“我有事要办,必需得出门。这一晚住在客栈,至于为什么不给你说一声,这事儿你不能赖我,我给你说了你也不会同意。”
李夜璟的动作顿住,“既然知道我不会同意,你就应该在家里好好待着。”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你说呢?”李夜璟冷笑。
“我说?我说就是我没道理听你的。”
“你……哼,伶牙俐齿。我是你夫君,虽然过一段时间就不是了,但现在还是,你说你该不该听我的?”
叶婉兮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拿了帕子出来擦擦手,这才开口淡淡的道:“你说得对,虽然过几天就不是了,但你现在还是我夫君。可夫君不等同于狱卒,娘子也不等同于囚犯,你没资格囚禁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夜璟一阵气闷,一口饭险些喷出来。
“本王不想听你讲道理,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本王对你实施更强硬的手段。”
“哦,你想怎么强硬?将我当囚犯一样关起来吗?”叶婉兮似笑非笑的问他。
李夜璟看她毫无惧意的脸十分不爽,抓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她嘴巴里。
“吃饭还不能堵住你的嘴,从现在起,你一个字都不准说,否则本王也不要什么脸面了,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你扛回去。”
他压低了声音威胁她,满脸写着逼急了本王本王就真的这么干。
叶婉兮撇撇嘴,丢了桂花糕,坐在一边闷不吭声。
等他吃好了,才老实的跟在他身后离开。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二楼一个小间的窗户推开,一个女子往下看去。
她身边一丫鬟低声的说道:“小姐,刚才那两人,好像真的是楚王与叶小姐……楚王妃呢。”
景诗韵看他们走远了,才缓缓点头。
“确实是他们。”
丫鬟惊讶,“这四年来,没有人见过楚王妃,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四年前成亲当晚楚王将楚王妃给蹂躏致死了吗?”
景诗韵皱眉训斥丫鬟,“这坊间传言你怎么也信?楚王妃若是真死了,君上那儿能什么话都没有吗?”
“奴婢……”丫鬟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奴婢不该听那些个婆子瞎传。”
远处的街道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景诗韵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来。
“真羡慕你啊,终于如愿以偿了。”
……
叶婉兮与李夜璟二人骂骂咧咧的回了王府,迎上来的是焦急的雀儿。
“王爷,王妃。”
她顾不上行礼,直接跑到叶婉兮跟前,红着眼眶对她说:“王妃,小公子被白小姐带去了临水居,他们不让我进去。”
叶婉兮面色大变,立刻向临水居跑去,雀儿随即跟上。
李夜璟蹙眉,抓了一个侍卫来问。
“怎么回事?”
“昨晚小公子半夜醒来,找不到您和王妃,就一直闹腾。也不知怎么的就惊动了临水居的白小姐,她就将小公子带去了临水居。”
“你们不会拦着?”
“白小姐说倒就倒,我们,我们不敢啊。”
李夜璟丢下侍卫,也赶去了临水居。
叶婉兮盯着软软斜躺在椅子上的白紫鸢,“我儿子呢?”
白紫鸢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咳咳……王妃姐姐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他的,小公子闹腾累了,就睡了。”
叶婉兮推开丫鬟,跑到屋里,将熟睡中的叶玺抱出来。
一出内室的内,就正巧碰见急赶而来的李夜璟。
叶婉兮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抱着叶玺径直越过他离开。
李夜璟看她走远,视线落回到白紫鸢的身上,“你将他带来做什么?”
白紫鸢撑着虚弱的身子起身向他行了个礼,又声音软软的说道:“璟哥,昨晚小公子半夜醒来,找不到你们,一直哭闹不止。我看他如我小弟一般大,就像哄我小弟那般哄着他,将他哄睡了,便一直没忍心将他叫醒。”
李夜璟眯了眯眼,“只是这样?”
白紫鸢笑了笑,又低着头说:“我也存了私心的,我想多与小公子多接触,打好关系,将来他离开他娘身边,璟哥你又忙,总得要人哄得了他才是。”
“咳咳。”李夜璟不自然的咳嗽两声,道:“你想多了,他不会离开他娘。就算将来本王与叶婉兮和离,他也会跟叶婉兮一起走。”
白紫鸢惊住,“这是皇家子嗣,怎么能跟王妃姐姐一起走呢?君上不会同意的。”
李夜璟叹了口气道:“所以才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当然,这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嘛,他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长远。
现在还没有哪位皇子有儿子,大家都盯着第一个皇孙。历来储位之争都腥风血雨,虽说现在父皇身子还康健,他们这一代的储位之争还没有开始,但他相信这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