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立马问:“老大,开吗?”
青衣男子环抱起手望着杳采,蹙眉问:“你当真是郡主?纪杳采郡主?”
杳采微抬下颌:“您以为呢?”
青衣男子高挑眉头:“好,这一局,郡主赢,郡主可以带走小公子。”
说罢,在众人的惊讶中,青衣男子已经将骰蛊拿在手里,摇乱了方才的骰子数。
杳采扬唇淡笑:“多谢。”
话落,她便极为自然地牵起云予追的手,转身便要往外走。
“郡主买对了?”
“真的假的?”
“可能是真的吧,齐老大最是厌恶郡主,绝不可能给郡主放水的!”
身后一阵阵的议论声入不了杳采的耳,她只想带云予追尽快离开,然后去寻找回现代的法子。
可是,在快要行至门口时,刀疤婶带着一伙人堵了他们的去路,杳采眸子微眯,这些家伙……甩赖?今日莫不是真要打上一架,权衡一下这赌坊的打手人数,也不知有没有胜算。
杳采的座右铭:能用脑子解决的问题,绝对不用医和赌,如果这三者行不通,就只能排山倒海一拳打死拖走,总之,绝不能被人白白欺负。
这时,身后传来青衣男人凉嗖嗖的声音:“郡主的赌术在下深表佩服,若郡主不嫌弃,能否再与在下赌上一把。”
这哪里是愿意不愿意的说法,他这分明是逼迫她再赌一次,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云予追握紧了她的手,杳采抬眸看他,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便牵着他走了回去。
青衣男人不禁露出笑意:“郡主睿智。”
这人说话怎的字字句句阴阳怪气的?杳采很是不喜欢,开门见山道:“再赌一次,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青衣男子玩味地抬起眼,似是不太确信都这节骨眼了,纪杳采竟还敢和他谈条件,略带好奇地问她:“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杳采清声道:“如果我赢了,首先,愿赌服输,你得放我们走,另外,让我扎一针。”
青衣男子神色微凝:“扎一针?呵……”脑子不太好使的郡主,竟然提出这般脑残的条件,砍一刀剁一条腿不是更好吗?
他道:“好啊,郡主这次押什么?夫君还是命?”
杳采看也不看他一眼,淡声:“命。”
云予追难以置信,背脊僵住。
这当真是他家郡主吗?这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啊,换作以往,郡主早就吵着闹着要见当家的齐公子,且逢赌必输,并且,让郡主选择的话,毫不犹豫是他比较不重要。
那荷官试图接过青衣男人手中的骰蛊,青衣男人却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修长的麦色大手握住骰蛊,不发一言便摇了起来。
在场的赌徒皆是一阵恍惚。
这吉祥赌坊虽是两名年轻男子所开,生意却是好得过火,当家的齐公子神龙见尾不见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露面,而这齐老大,虽然偶尔露面,但绝不会亲自去赌。
今天是头一次,不仅与郡主赌了一次,且输给了郡主,这第二次赌,竟亲自摇骰子,大家都无比羡慕地看着郡主。
不一会,青衣男子便气定神闲地将骰蛊压在了赌桌上,挑眉看向杳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