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柔软的舌头包裹着自己的手指头,而那股腥甜的血腥味就在傅進的口中炸开,只是他觉得这血竟是甜味的。
黄秋宝觉得这姿势这动作未免太过暧昧了吧?
悄然红了一张脸,本来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自己身子居然僵硬住了。
面上红霞纷飞,低下眼眸结巴道:“你。。你怎么来的?”
傅進又舔了一下她的伤口,松开之后低头查看一番,发现没有再流血之后才放心下来。
抬眸轻笑一声:“想你了,便来了。”
谁料黄秋宝忽然面色不悦,夺回自己的手,坐正了身子闹起了别扭。
“如今才想,之前不想?”说完又想起江翠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转头嗔了一眼傅進,气道:“我看你是每日美人在侧,哪里顾得上我啊?”
傅進被她瞪的无奈,听她说的话就知道她在吃味。
摇摇头想辩解,却又觉得这丫头恐怕不会听。
坐直了身子凑过去,道:“那我这特来请示夫人,可否纳一美人进府?”
“你!”黄秋宝猛地起身,气的五官狰狞了起来,指着傅進的鼻子气的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委屈又愤怒的瞪着他,气恼自己真是瞎了眼睛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种马就是种马,家里都有那么多的女人了,还想要女人,难道她的头上真的是青青草原,任由傅進在上面策马奔腾吗?
蓦的指着傅進鼻子骂道:“你是人吗?我在这里坐牢,你还要娶别人,家里有一个怀有身孕的你还想要怎么样?活该我就给你一纸休书,我把你给休了!”
话音刚落外头狱卒听见动静忙过来敲门,语气不善道:“干嘛呢?”
傅進一听,立马把黄秋宝拉下来坐在自己身边,见她还要说话又伸出手去捂住她的嘴巴,可黄秋宝现在又气又恼哪里肯消停。
挣扎不出来,便低头抓住傅進的手张口咬下。
“嘶!”
傅進吃痛蹙眉,叹了口气无奈道:“秋宝,疼。。”
她的虎牙尖利,没过多久就尝到了腥甜味。
大抵是自己真的栽在傅進身上了,舍不得让他疼让他难受,便立马把他的手从自己口中放了出来。
不过自己却是更加的委屈了起来。
转过身,背着光肩膀颤抖了起来。
傅進略微听到有抽泣声传来,心中一慌,忙不迭的想要将她扳过身到自己面前来,可是黄秋宝就是不配合。
带着哭腔抗拒着傅進的怀抱,委屈的不得了。
“你都要其他女人了,还来管我做什么?”不等傅進解释,又哭着抽噎道:“反正我都被人冤枉杀人了,过几日处死了也好,你便用不着看我,我也用不着在你这儿受委屈!”
傅進眼神心疼将黄秋宝的脑袋往自己胸口带,黄秋宝也只是挣扎的用拳头锤着他的胸口。
她都这样了,这个人怎么还来跟她说要别的人啊?
他都没有心的吗?
傅進用带着血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黄秋宝的后背,轻柔平缓,像是哄一个小孩子入睡那般耐心。
他方才一时觉得黄秋宝为自己吃醋心中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便起了捉弄之心,谁知道竟是这个结果。
他很满意黄秋宝对自己的占有欲,可是这占有欲把她伤害了的时候就是他的不对了。
也是他没有考虑周到。
原本黄秋宝就因为江翠枝的事情对他已经有了怨气,如今被莫名其妙卷入一起毒杀案子,每日精神紧绷,关在这小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
心里不知道装了多少苦,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知道要和谁说,他是她的丈夫,应该第一时间保护她的,却因为一个玩笑话让她哭成这样。
他真是该死。
想着,眉头的川字皱的越来越紧。
“假的,骗你的,傻秋宝。”
黄秋宝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肩膀上,价格不菲的衣料立马脏污褶皱了一块,可傅進却丝毫不在意,甚至更担心那布料会不会让黄秋宝不舒服。
只见黄秋宝皱着眉头,红着脸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哭道:“你才傻!你天下最傻!”
这丫头,怎么他说什么她都无条件相信,也不想想可能性有多大。
想到此处,他便觉得以后还是少骗她为好,天知道这丫头有多相信他说的话。
傅進无奈又欣慰的笑出声,点头应下:“好,我最傻。”
他要是不傻,又怎么会对她一往情深呢?
黄秋宝吸了吸鼻涕,伸手要擦去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心里的委屈就好像顺着这些眼泪流了出来,胸腔里的不开心一下子豁然开朗。
傅進上手替她擦眼泪,安慰道:“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我哪有什么其他女人啊?有你一个早就足够了。”
这话听着高兴,可黄秋宝还是不乐意。
红着眼偏过头不理他,沉默一会儿又道:“还说没有其他女人,那江翠枝呢?难不成她是喝了子母水,自己一个人怀上的?”
傅進蹙眉一下,似乎不明白什么叫做子母河。
不过黄秋宝的嘴巴里一向能说出一下他所不能理解的话,也实属正常。
纠结一下便叹气道:“我说过,那孩子绝对不是我的,我连江氏都没有碰过,如何让她生孕?”
说完又接着顽皮道了一句:“不过那可不是我不行。”
万一黄秋宝以为自己没碰过女人是因为不行,那多丢人啊?
黄秋宝白他一眼,道:“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有人要给你这个汴京城戴绿帽子?他是不想活了,还是精虫上脑啊?”
又是他听不懂的词。
傅進摇头:“这汴京城到处都是高门显贵,比我傅進身份高贵之人不知几许。”
“难不成还是那些高官老爷皇子皇孙?”
话音刚落她自己便顿住了,眨眨眼。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江翠枝长得就是个狐狸样,那么好看定然会有人觊觎她,傅進不与她行夫妻之实,难不成真要她守一辈子活寡吗?
仔细一想江翠枝说她是在傅進那晚喝醉之下行的事,可人喝醉了哪里还有精神想这些事情?
而且。。他能一发入魂?
不是她看不起他,实在是也没见识过。
她想着,抬头看向傅進的时候,眼里总觉得看见了一定散发着荧光的绿色帽子在他的脑袋上熠熠生辉照亮了整个房屋。
似乎是心疼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叹气一声:“节哀。”
傅進顿时无语,伸手拿下她的手用手指关节敲打她的额头,气道:“蠢秋宝,想什么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