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昏过去了,你何必做出一副惺惺作态的假模样呢?”白语花慢条斯理地翘着二郎腿,讽刺地看着duppy,“你明知道血缘限制的情况下的适应率低得比一个不孕的女人怀孕的概率还要低吧?毕竟,当初你可是亲身体验过的,不是吗?”
“就是因为体验过所以感觉实在是太痛了才不准备再试一次呢?”男人十分自然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毫不避讳地承认了白语花的讽刺。
“懦弱,”白语花挑了挑眉,不屑地扔出了这么一个评价给duppy,“当初白家济天下苍生开门救人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踢出名单。”
“那也是没办法嘛,”男人得意地笑笑,“毕竟我可是二级贵族啊,关系如果没搞好,恐怕以后白家的路就难走了哦?”
“一个凭着父亲坐在贵族之位的人居然还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耀武扬威?”白语花极为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连看一眼男人都觉得恶心,“你还真是不要脸到一个非人的境地了。”
“这么一直夸奖我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男人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白语花旁边,讨好地看着她依旧年轻漂亮的侧脸,“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可以长生不老,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白语花年轻的侧脸美得像是春天刚刚发出花苞的一点野花,娇嫩而柔软的肌肤透着少女一般的幽香与粉嫩,她抬眼的每一个瞬间都让人忍不住凝住呼吸。
“我这可不是长生不老,”白语花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白家的禁术可没有写什么长生不老。”
白家的三大禁术,其一为起死回生之术,其二为取一分二之术,其三为病木逢春之术。
其中,唯有一分为二最为难学,是每一代家主学习时的噩梦。
“骗人,”男人突然像是发怒一般地站了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但男人的声音更为响亮,“你骗人!”
陈疏模模糊糊中被这响亮的声音给惊扰,轻轻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男人站着掐白语花的脖子,男人看不清脸,只有露出来的一点侧脸显得愤怒而不甘,而白语花则是很冷静地看着男人,死死掰着男人握住她脖子的手,企图获取一点用于呼吸的空气,纤细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发青。
陈疏一下子就出了冷汗,他轻微地小幅度挣扎起来,束缚带质量好得可以说是madeinchina,他的手腕被狠狠勒出一道道红,而后转变成黑紫,显得触目惊心。
过了许久男人才冷静下来,他一下子放开了白语花,身旁的守卫已经替他将椅子扶了起来,于是他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手重重地揉着太阳穴,眼里还带着一点未褪去的红。
白语花则是上半身蜷缩在一起,双手捂住脖子小口小口地呼吸着,她的脸由紫红变得通红,慢慢地才恢复了正常,她讽刺地抬起头来看着男人,嘴角的弧度是一种偏激的不屑,“你倒是能威逼利诱。”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似乎余火仍在。
看守围着他们二人,握紧了手里的枪,随时准备把白语花射成靶子。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再做什么,只是轻轻地冷哼一声,而后带着看守门走出了房间。
陈疏看着白语花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手指印,轻轻皱起了眉头。
白语花像是很累一般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而后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陈疏,“你早就醒了吧?”
陈疏心里下意识一惊,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白语花,她是怎么发现的?
“刚刚那么大的声音,几公里开外也该听的清清楚楚了,”白语花撑着身体站起来,她还有些缺氧,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她走到陈疏旁边,替他解开了身上的束缚带,“很痛吧?”
随着束缚带的解开,陈疏身上那些由于挣扎而留下的黑紫痕迹也愈发显眼,他身上的宽大T恤已经被里面的不明液体浸湿,从腹部开始到大腿一直湿冷地贴在他的身上,而那不明液体也顺着他的大腿流下无数条水柱,地板上于是堆积起了一摊小水洼。
“你是白语花?”陈疏身上确实疼的可以,但他并不关心这个,他看着白语花,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我可以是,陈疏,”白语花看着他慢慢扯出了一个笑容,“我是白语花亲自造的克隆人,拥有她一半的心脏。”
“你是克隆人?”陈疏惊讶地看着她,“那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老?”白语花温柔地笑着,替陈疏说出了他的问题,“因为我是一个没有需求的克隆人。”
“没有需求?”陈疏对于她这个说法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就是说,我不需要吃饭,喝水,说着睡觉,”白语花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相对应的,人类每天都在氧化老去,而我可以自由地生活,我的皮肤并不是人皮,所以才不会老。”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陈疏想起刚刚男人的疯狂模样,有些气愤。
“他知道的,”白语花轻飘飘地说了出来,她抬手摸了摸陈疏的头发,“他既然受过白家的救济,这些年又在搜寻白家禁术,那就说明他其实是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的。”
“......”陈疏轻轻地皱起眉头,他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他刚刚掐我脖子其实那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只是,”白语花捂住了胸口,“我胸中这颗白语花的一半心脏,估计就——”
想必男人也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才及时放开了白语花。
“你是白语花创造的克隆人,”陈疏呐呐地说着,他眼神并没有明显的波澜,“你并不是白语花。”
“对,主观上来说,我确实不是,”白语花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原身白语花的孩子有些怜悯地皱起了眉头,“不过,客观上来说,是白语花让我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