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染穿了一身牛仔装,硬质的布料让她的美变得野性而张扬,莺色的眼睛好似摇曳在阳光下的一朵淡色矢车菊。
“哟~”林一染对着陈墨段笑得揶揄,她随意地挥了挥手,“看来在这里混得不怎么样嘛?”
“身在曹营心在汉,说不定我直接投敌会混得不错?”陈墨段放松了一下手臂,赤手空拳打人实在是很废手,“话说你来的也太慢了吧?”
“没办法啊,我可是谨遵安全驾驶的淑女,”林一染抬手拿着手枪直接射穿了一个企图突袭她的人,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之后将视线移回了陈墨段身上,“怎么?你不行了?”
“那倒不至于,”陈墨段握了握拳头,休息了一下果然好了很多,“只是想到你这家伙慢悠悠过来的样子就感觉不是很爽呢。”
“真讨厌,”林一染慢慢地走向陈墨段,背后毫无防备的样子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她甩了甩手,自然而然地将手枪扔给了陈墨段,自己又从靴子里拿出了一把短刀反手握着,“到了四十多岁男人怎么也应该对着女人好好的说自己已经老了吧?”
“我可跟一般男人不一样,那种低得可怜的平均值我可是远远超过去了,”陈墨段接了林一染扔过来的枪,也慢慢朝着她走过去,“毕竟好歹我也是一个世家子弟,丢脸了死后可不好意思见祖辈。”
“那倒是让我看看你的难耐呢?”林一染笑着看着围住他们的敌人,莺色眼里的冷意胜过那些红眼睛里的杀意。
“变种人这种东西就是麻烦啊。”陈墨段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而后他和林一染一同冲了出去。
如同鬼魅一般,浅蓝色的牛仔布料闪成一道残影,所过之处尽是艳丽的血迹,漂亮的莺色眼睛恐怕是那些红眼睛里映照的最后一抹色彩。
陈墨段正在跑过去帮dream,变种人是一种极易容易受伤的战斗机器,不过他们大部分人痛感神经极其迟钝,在没倒下之前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被砍了几刀。
dream身上尽是子弹擦过,射入的痕迹,一道道刀口滴下点点的红色,他如烟火一般的眼睛尽是呆滞,带着毫无知觉的残忍与冷漠。
陈墨段看见他这样差点转身就走,还好****想起对方是队友马上又知错能改地转身过来帮他了。
“果然我还是更喜欢世家孩子的身体啊,”看着一地倒下的变种人,duppy并没有对独自面对面前的三人感到害怕,而是满意地笑了笑,“你们想杀我吗?”
林一染牛仔裤上满是血迹,黑色的铆钉靴上沾着黑红的液体,她的脸部线条像是杂志上的模特一般英气,漂亮的莺色眼睛闪着如同野兽一般的光,“看起来你很有把握我们不会杀你呢?”
“陈疏的命在我手上,你们怎么会杀我?”duppy笑了笑,他的脸与陈疏有六分相像,尤其是笑起来时那微微弯着的眼尾颇有两分神韵。
“也不知道堂堂贵族居然会狠毒到想要区区一个世家子弟的身体来实现所谓的永生,真是恶心到我了,你说呢?duppy?”林一染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厌恶地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我认为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事情而奋斗的样子是最漂亮的,”duppy笑了笑,毫不在意林一染明显的讽刺,“所以你们会不会杀我呢?”
“你猜呢?”林一染抬枪瞄准了他的太阳穴,“要不要试试不躲这一枪呢?duppy?”
男人伸展开双臂,笑着看向林一染,“敬请期待~”
林一染得意地笑了笑,手里的枪准确无误地射出一发子弹,金属子弹与空气狠狠摩擦,用力地没入男人的太阳穴。
“**,你真的打死他了?!”陈墨段震惊地看着林一染的动作,下巴都要吓掉了。
“冷静,我打死的不是duppy,只是他一个替身而已。”林一染随意地摆了摆手,收起了手枪,“真正的duppy恐怕在这场战争开始的时候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陈墨段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地上与duppy如出一辙的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就说男人根本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吧?”林一染无奈地叹了口气,“仔细想想,陈家主,duppy会是那种轻易抛头露脸的混账吗?”
恶鬼面具从来都是恶鬼的标志。
“这种事情都要我讲给你,你是在这里待久变傻了吗?”林一染表示了一下对陈墨段脑子的关心,毫不客气地将手上的枪也丢给了他,“陈疏呢?”
“......”陈墨段本来想反驳林一染两句,结果听了她下半句话他又马上熄火了,安静的像是自由女神像。
陈墨段:......**!忘记陈疏还在狗窝了!
“嗯?”林一染挑了挑眉,“怎么了吗?难道说你想先去上个厕所吗?”
“额,其实吧,陈疏他,陈疏他们,”陈墨段硬着头皮看着林一染,“他们现在在和一些小动物玩。”
“小动物?”林一染奇怪地歪了歪头——
“哈?”林一染看着面前的狗洞,有些无语,她回头看了一眼陈墨段,指了指那个洞口,“他们,在这里面?”
陈墨段尴尬地点了点头,“对。”
林一染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狗窝上面贴心的可爱狗狗贴纸,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林一染:......救命!老公掉狗窝了还能要吗?!
“陈墨段,”林一染冷不丁地喊了一句陈墨段,她回头真诚地看着他,“麻烦你把他们带出来吧。”
“......哦。”陈墨段秉持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又屈尊进了一次狗窝,把陈疏扶了出来,顺便把正在和狗狗玩游戏的白语花也给强制戒了狗瘾拉出来了。
陈疏看起来很虚弱,他现在已经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了,只能听得到一点声音。
“阿疏?”林一染握上了陈疏的手,两只同样冰凉的手十指相扣,病白与玉白撞在一起,林一染有些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陈疏握紧了林一染的手,对着她温柔地笑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