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喝醉了酒的阮畅,任性的完全不像他,立即拒绝了她的提议:“不要,我的脸很烫,我还要用它帮我降温!”
惠筝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半哄着问他:“那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喝水了?”
“要!”阮畅的回答斩钉截铁。
尽管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但此事难办的紧呢,惠筝不得不对阮畅摆起道理:“你看,我就这一双手,你不放开我就不能端水给你喝了,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
阮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双眼半眯着,定定的注视着惠筝的脸,隔了半天,才意识到惠筝跟自己说话,略显迷糊的问她:“你说什么?”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惠筝简要的把自己想要阐述的道理,对他又重说了一遍。
阮畅最终把视线锁在了惠筝微启的粉唇上,说:“没关系,这两样我都不想要!”话未说完,双手牵着惠筝的双臂,将她猛地拉至眼前,将对方的樱唇含在口中,动情的吸吮起来。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惠筝的整个世界都沸腾起来,眼睛睁大了一倍,他!他!他居然吻自己了。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接吻并不只是嘴唇挨着嘴唇,它还是湿润而缠绵的。惠筝呆呆的反应了半天,最终选择闭上双眼,默默地承受着来自心爱的男子所带给自己的梦幻一般的感触。
在阮畅的带引下,惠筝沉迷了许久,直到发觉阮畅的手掌,竟不知在什么时候不安分的探进了自己的衣襟内,她这才恢复了几分理智,猛地一把推开阮畅,心神不定的说:“你,你喝醉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我,我也该回家了!”说着,就要慌不择路地往外逃。
没想到,阮畅压根儿就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在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开后,马上又迅速欺近了她,打死亲吻起来,像是不满惠筝的反抗,亲吻的区域较方才愈加的大了,由一开始的嘴唇,渐渐的蔓延至脸颊,又或是耳根,还有脖子,总之,如果不是有衣领拦着,他将一路探索下去。
惠筝的脸上完全不见了最初的喜悦和沉迷,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只想离这个明显已不太清醒的男人远一点,尽管,他的轮廓还是那么的令自己心醉。
惠筝不由自主的由阮畅掌控着,稀里糊涂的移到了床边,当他将自己推翻至床榻上,将他的整个身躯压过来,惠筝终于无法淡定,一边躲闪着一边带着哭腔的乞求道:“你快醒醒,我真的该回家了,求求你就放开我吧1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阮畅一如既往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专注的在她的肢体间游移探索。
惠筝一遍遍的求饶道:“快放开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我根本不是你喜欢的人,你放开!”
这一次,阮畅好像听到了惠筝的话,他突然仰起脸,和惠筝对视了良久,语气坚定的说:“我看清楚了!”
惠筝傻眼了,他说他看清楚了,什么意思?就算明知道身下所躺的,不是自己心仪的人,也要进行下去吗?天呐,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惠筝和陆衔及徐荥焘三人的计划,原本是他们俩负责把阮畅灌醉后,把他和惠筝关在一起,等第二天早晨骗他说,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让他对自己负责,好让他娶了自己。这下好了,事实的发展远远偏离了预想的轨道,她后悔了,她不愿意用自己的清白,去换取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机会,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她无论如何是做不到和他坦然相对的。想到这些,惠筝愈加奋力的挣扎起来,说:“你走开,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我要回家。。。”
今夜,与惠筝而言注定是一个荒唐之夜,她又如何能料到,身上的衣服竟是越挣扎越少,当她冰肌玉骨般的躯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阮畅眼前时,愣是让他惊艳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片刻的迟疑过后,他毫不含糊的俯身向前,将自己的身体以最大程度的贴近她,感受她。
在未经历此事之前,若是有相熟的人问起惠筝,问她愿不愿意做阮畅的女人,惠筝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且是求之不得的,但在经历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夜之后,惠筝是再不敢这么想了,甚至以后走路都要绕着他了,原来,一旦到了床上,人的变化居然会那么大,原来,上床不是两个人亲亲抱抱就可以了,居然还要面对那么残忍的事。平日里,从来都是文质彬彬的阮畅,原来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暴徒,完全不顾念自己的百般求饶,愣是一意孤行地。
当经历了摧残,阮畅最终累不可支,伏在惠筝的身体上睡着时,她头下的枕头已经湿了一大半,仍啜泣不止,心有余悸地躺在那里兀自难过了很久,直到感觉天就要亮了,惠筝推开阮畅,拖着麻木不堪的身体,伤感的走出了客栈。
害怕被父亲知道了自己的遭遇,所以不敢回家,便举步维艰的向陆衔的府上走过去。
陆衔在睡梦中被七伯喊醒,看看窗外,一片黑暗,正想问七伯发生了什么事,七伯禀告道:“少爷,惠筝郡主正在外面等你,”
陆衔匆忙的穿好了衣服,出来见到惠筝,由于天色还没亮,看不太清楚她的神色,凭感觉,她的精神状态似乎很差,想到昨夜自己的表现并不太好,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徐荥焘身上,便侥幸的问:“怎么样了?阮畅那小子中招了吗?”
见惠筝没开口,陆衔意识到不太对劲,又问她:“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他醒了么?”
惠筝声音里带着哽咽的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我一匹马?”
陆衔听出惠筝声音里的异样,问她:“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又欺负你,对你说什么混账话了!”
惠筝心疼的想着,如果仅仅是那样就好了,仍旧用情求得口吻对陆衔说:“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借我一匹马?”
陆衔见她迟迟不肯对自己说原由,还一个劲儿的问自己借马,便无奈的说:“没有就好,你先等着,我安排马车送你回家!”
惠筝听到陆衔准备送自己回家,急忙摇头说:“我不要你送我回家,我只想要一匹马!”
陆衔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要马做什么?不回家准备去哪里?”
惠筝依旧是三缄其口,陆衔接连着问了几句,一个像样的答案都没能混上。她从头到尾都只是执拗的要借一匹马。
陆衔被磨得没辙了,只好对七伯交代道:“去后院给郡主牵匹马来!”
当惠筝接过七伯递过来的缰绳,便径直向大门方向走去,陆衔迟疑的跟在她身后,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便在她身后问了句:“你至少该让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吧!”
惠筝顿了顿,回头对陆衔说:“等天亮了,你安排人去我家一趟,告诉我的家人,就说我因为想念77公主,去22国找她了,要住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叫他们不要担心!”
陆衔听到这里,紧追了两步拦在前面,一手夺过了缰绳,大声斥责道:“你疯了吧,一个姑娘家没事跑那么远干什么?”
惠筝低头懦懦的说:“我真的想77公主了,自她嫁过去,我就只看过她一回!”
陆衔才不会相信这鬼理由,义愤填膺的问她:“你跟我说实话,阮畅那小子到底怎么刺激你了?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替你把气给出了!”
惠筝急忙否认道:“跟他没关系,你不要去找他,你就让我走吧,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会难过到死掉的!”
陆衔厉声拒绝道:“不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跟王爷还有皇上交代!”
惠筝说着说着,又抑制不住心头的伤感,啜泣起来,任陆衔态度再坚决,仍是忍不住心软起来,对她妥协道:“要走也可以,必须服从我安排,我让小虎驾马车送你过去,你身边有个人,我也放心些!等你在那里什么时候待够了,你们两个再一道回来,这样成吗?”
此时此刻,只要能离开京城,再多条件惠筝都肯答应,所以,当她听了陆衔提的要求,几乎没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片刻之后,小虎便整顿好马车,载着黯然神伤的惠筝出了陆府,向京城外驶去。
当阮畅在酒楼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本该被他罩在怀里的人儿,已经不见了踪影,愣愣的保持着最初醒来的姿势,细细的回忆起昨夜在混乱中发生的一切,尽管当时的意识模糊,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以及身下的人是谁。
不知道她现在去哪儿了?不可否认,自己昨晚的行为的确过于粗暴了,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识,想起昨夜她躺在自己身下时,那怯生生的双眸里,储满了乞求的眼泪,此刻竟后知后觉的感到心疼起来,原来,平日里在自己面前百折不挠,耀武扬威的小丫头,竟也有害怕的时候,她害怕自己对她动真格的。
不光是惠筝感觉身子沉痛,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阮畅下床的时候,更是觉得疲惫不堪,临出包厢前,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的事,便折回身从床上撤下带有惠筝血迹的床单,叠起来带走,出了酒楼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