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我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啊!”
陆衔:“气性还挺大,好吧,我向你保证,以后,除了你跟我娘之外,任何女性都必须保持在三步之外,绝对不让任何动机不纯的女子有机可乘,到老,都只有你一个人能亲!”
褚南:“”
眼看着陆衔的双眼已分外迷离了,徐荥焘凭借着最后一份清醒的意识,拱手对同席的两个人说:“两位贤弟,你们俩个先接着聊,我出去一趟,对手下交代些事情!”说完,强撑着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向门口走去。
当徐荥焘出了门口,合上门,看到尽忠职守的站在门口不远处的邓威,遂对他招了招手,当他走到身侧时,徐荥焘小声的嘟哝了一句:“那是个什么妖精,居然这么能喝,把我们两个都快喝挂了,他竟没半点反应!”
徐荥焘把胳膊搭在邓威的肩膀上,借着他的力气走的离门口隔出一段距离,对他交代:“交派给你个任务,里面的陆将军已经神志不清了,碰巧,你主子我今天的状态也不理想,你想办法,把里面那个越喝越精神的怪兽整醉了!”正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那间包厢说:“惠筝郡主还在那间房里等着,等里面的阮畅神志不清了,把他送到郡主那间包厢里,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邓威有苦难言的静静看着自家主子,心想:看来主子这会儿是真的已经脱离正常状态了,跟了他这么多年,可以说比他的历任女朋友都更了解对方,他现在居然忘了自己是滴酒不沾的。对徐荥焘下的任务,尽管感觉无从下手,邓威仍是勉为其难的答应道:“主子尽管放心,属下一定竭力完成!”接下任务后,暂且抛下里面的两个人,邓威护送徐荥焘至酒楼门口,交代了自家马车先将主子送回去,而后,返回酒楼。
返回酒楼后,邓威没有进包厢,而是先去找了酒楼的管事,悄声喊至僻静处问:“你们这里有没有让人喝一口就人事不省的烈酒?”
因徐荥焘常与邓威出入这家酒楼,管事对他们主仆二人都不陌生,听了邓威的问话后,管事甚是恭敬的摇摇头说:“邓大人,您说的这种酒,莫说我们这里没有,只怕整个京城的酒家都找不到!”
邓威听了满是失落,正当他沉着脸准备转身走开时。那管事突然拉了拉他衣袖,压低了声音说:“客官,小的不知道您要那种酒的用途是什么,小子倒是可以给您找来别的酒,比如那种喝上一杯就意乱情迷,不能自持,不知道您是不是能用得上?”
邓威听后,想了想,主子交代他把阮画师送到惠筝郡主的包厢,本意不正是为了撮合他们两人吗?给阮画师喝一杯这种酒助助兴,岂不更好?于是,便对管事说:“也罢,快去给我备一壶来!”
邓威拿着管事献上来的酒,推门进入包厢,发现陆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只留下阮畅一个人在席上,便问他:“两个将军照顾不周,怠慢阮大人了!”
阮畅儒雅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邓威一边斟酒一边说:“小的一直以来都很仰慕阮画师的才华,苦于没有机会相对而谈,方才见您与两位将军都在兴头上,小的不敢贸然进来打搅,眼下趁着两位将军都离席了,小的斗胆敬阮画师一杯,不知阮画师是否肯赏脸!”
阮畅向来沉默寡言,对不太熟识的人更是惜字如金,见邓威接过先前那两个将军的活计,来灌自己酒,他二话不说的便接过邓威斟满的酒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见阮畅毫不起疑,着实让邓威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激昂喝了一声:“好酒力,邓某佩服!”
阮畅却只是反应冷淡的问:“我的已经干了,你那杯不用也跟着干了吗?”
邓威的本意原本只是想骗阮畅把这杯酒喝下去,他可没打算把自己也赔进去,却不料阮畅竟还留着这份儿心,不禁暗自焦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也陪着干了。
将酒咽下后,生怕误了主子交代的事,忙对阮畅说:“阮画师稍等片刻,小的出去看看我家主子!”说完,仓促的退出房间,找个没人的地方吐酒去了。一边吐酒,一边算着时间。
等邓威吐完了酒,再次推开包厢的门时,考到阮畅正在松自己的衣服领,脸上还挂着急躁的情绪,邓威走近了他,假惺惺的说:“阮画师,你这是怎么了?”
阮畅明显是对方才喝下的酒有了反应,却拼命的保持镇定的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胸闷,还有点口渴了!你来得正好,帮我转告你家主子,我先回了,改天再约!”
邓威见阮畅已经站起身,意欲向外走,忙劝阻道:“我家主子刚托我来转告阮画师,说他即刻就回,还请阮画师再耐心等上片刻,亲自同我家主子道别,不会耽误太久的,另外,我主子交代了,说隔壁包厢有预备好的醒酒汤,我扶阮画师过去边喝边等可好?”
阮畅丝毫没有留下来的欲念,碍于情面,没有表现的过于明显,只牵强的答应道:“罢了,再等上片刻!”刚准备自行走到隔壁包厢,脚下迈出一步,放觉得头重脚轻,身子差点没倒下去。
邓威见势忙上前扶了一把。
阮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阮某今日失态,令大人见笑了!”
邓威心怀歉疚的干笑着说:“不会,同半途离席的那两位将军比起来,阮画师绝对称得上是海量了,待会儿喝了醒酒汤,想必又是生龙活虎,无人可敌了!”
另说起惠筝郡主,从进了包厢便开始坐立难安,迟迟不见一个人露面,直到她撑不住困意,趴在厢房内的桌子上打了个盹儿,才听到门口有些动静,刚双眼迷蒙的望过去,看到阮畅被邓威搀着近了房间。原本期待到暴躁的她,瞬间熄了气焰,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连眼珠子都不敢乱转。
邓威把阮畅扶到惠筝的对面坐下,投给惠筝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沉默的走出了房间,反手把门关严了。
自从喝了邓威所敬的酒之后,阮畅就开始觉得脑袋有些凌乱,昏昏沉沉的,单纯的他还只当是不胜酒力了,压根儿没往被人暗算这方面想,在被邓威连哄带骗的搀送到了隔壁包厢后,他意识涣散的伏在桌子上休憩了片刻,却迟迟不见他把所说的醒酒汤端上来,便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们备好的醒酒汤呢?还没好吗?”
惠筝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坐了半天,原以为他们把阮畅送过来的时候,至少该是烂醉如泥的,没想到竟然还能自己走路,这怎么能分辨出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所以,她只好惴惴不安的保持安静,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听见阮畅要喝醒酒汤,她犹豫了片刻,倒了杯水,唯唯诺诺的问依旧趴在桌面上的阮畅:“我没有准备醒酒汤啊!只有茶水,你要不要喝?”
阮畅听见声音不太对劲,缓缓抬起头,看到的是连日阴魂不散的惠筝。不过,今天的她看上去没那么惹人厌烦,尤其是她那幅唯唯诺诺的样子,和往日的风格大有不同,便好奇问她:“你怎么也在这里?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家吧!这里不是好女孩应该出没的地方!”
惠筝听到他把自己说成好女孩,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当她看清楚阮畅那不太正常的脸色时,心头一颤,大惊失色的问道:“天呐!他们灌了你多少酒,怎么把你的脸喝成了这副样子!”
阮畅看惠筝那么紧张,晕晕乎乎的问她:“我的脸怎么了?很红吗?一定很红吧!难怪我老是觉得脸颊很烫!”
惠筝听到阮畅说他的脸颊烫,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将玉手轻轻探到阮畅的额头上,试试温度。
“嘶!你的手好冰,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放到我脸颊上!”阮畅十分享受的对惠筝提出诉求!
惠筝听了阮畅的话,突然发觉自己好像越距了,这举动若放在平时,早被眼前的这个人恶语相向了,心里一阵不安,非但没有听从阮畅的建议,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反而胆怯的把原本放在阮畅额头的那只手也缩了回来,紧张兮兮的藏到了身后。
见自己的诉求没能得到满足,阮畅口中不满的咕哝了一句:“小气鬼,连手都不肯给借一下!”话没说完,伸出双手,一手各抓一边,将惠筝藏到身后的两只玉手给搜刮出来,霸道而强势的按在了自己滚烫的脸颊上,满足的说了句:“呼!这下舒服多了!”
惠筝震惊的看着阮畅的一举一动,怯弱的说:“等你明天就醒了,大概就该后悔现在的举动了吧?”
由于惠筝的声音较小,阮畅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便抬起双眸,目光慵懒而迷离的注视着她,像是在撒娇一般的说:“我好渴!”
惠筝听见他再次表示口渴,忙答话说:“水我刚才已经倒好了,我来端给你喝!”说着,便要挣开阮畅的手掌,却发现被他扣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回来。只好弱弱的提醒他:“那个,要不你先松开一下,我好端水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