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搅蛮缠!蔡伊想到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如趁这个机会和他把话挑明白了,省得他每回看见自己都想找点儿麻烦,便冷酷的说道:“听闻徐将军以前也是个信步花丛的情场高手,蔡伊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既然徐将军感情经历如此丰富,在面对蔡伊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像对其他女子那样,洒脱一点,你我各走各的呢!”
徐荥焘像是听到了极稀罕的事,似笑非笑的问她:“各走各的?难道你就只听说了我风流名声在外,却不曾听说过,我也是有仇必报的吗?”
蔡伊锁眉不解的问:“有仇必报?不知道徐将军给奴婢记下的是什么仇?”
徐荥焘一脸义愤的说:“为你付出的感情就算了,灭子之仇却不可不报!”
这罪名听上去好大,他是怎么想到的?蔡伊愕然的盯着徐荥焘问:“那你究竟想怎么报?需要奴婢把命偿给你吗?”
徐荥焘态度顽劣的说:“你的命我才不稀罕呢,识相的话,主动还给我一个生龙活虎的孩子,我就放过你!”
这种无理取闹的方式可真够有创意,蔡伊被徐荥焘气的郁闷不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恕难从命!”
原来竟没发现,她被惹恼了的样子,更令人欲罢不能,徐荥焘掩着兴奋,挑眉邪佞的说:“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在下可就只能用强的了……不过,你可做好了心里准备,到时候就不止一个了!我会十倍的跟你讨回来!”
蔡伊听了徐荥焘厚颜无耻的话,顿时恼羞成怒,说话都显得不利索了:“你!有本事你自己生去!”
看蔡伊红的通透的脸颊,徐荥焘心里说不出的得意,更加得寸进尺的拿话激她:“只是说让你生孩子而已,你就气成这个样子,若是让你知道生完还必须一个个奶大,你岂不是要跟我拼命了!”
蔡伊这下是真的憋不住火了,挥手就要揍徐荥焘,却被他一把握住粉拳。她奋力挣了几挣,愣是没能挣脱开,反被徐荥焘一个用力,将她扯进了他怀里。
徐荥焘一旦和蔡伊有了身体的接触,便忍不住情欲缠身,算下来真的有好多天,都没有好好和她亲近一番了,此时此刻,特别想对她做点儿什么,可惜这地方虽然偏僻,到底是有些不安全。
动了邪念后的徐荥涛,随意向四周侦查了一圈,看到到不远处有一株老树,长得甚是巍峨粗壮,他不禁暗自盘算起来,料想躲到那颗树后面,给这个越来越嚣张的丫头上会儿课,应该问题不大吧?便厚着脸皮揽紧了蔡伊往那边挪去。一边挪一边说:“这可是你先出手的,怪不得我了?”
当徐荥焘拖着自己迈开步子,蔡伊立刻预感到不妙,急忙挣扎着问他:“哎!你…你想干什么?”
徐荥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去那边接着较量较量!”
蔡伊朝着所去的方向望了望,看到有那么粗的一颗大树,目测至少要三个人合抱,才能勉强绕一圈吧?那是好好聊天的地方吗?蔡伊紧张的干咽了一口唾液,逞强的和徐荥焘周旋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我不想去那边!”
“就是因为知道你不想去,才偏要你去的!”徐荥涛态度蛮横的,只管拖着蔡伊继续前进。
“姓徐的,我都说了我不想去,你还不赶快放开我!”蔡伊这会儿也顾不得尊卑礼节之类的,情急的对着徐荥焘大声撒泼起来。
照这样再任她多嚷几句,只怕很快就会招过来一群观众,徐荥焘担心再节外生枝,干脆停下脚步,嘴巴直接凑过去封住了蔡伊聒噪的嘴,舌伸过去撬开了她的牙关,痴缠的吻了起来,直到感觉自己施加给她的情欲,足以湮灭了她暴躁的气焰,才缓缓将她放开,出言威胁道:“如果你不介意在这里就开始的话,我随意!”
蔡伊被徐荥涛小惩了一番后,一下子老实了不少,气势弱弱的说:“先动手打人是我的不对,你只管还手就是了,别随随便便的用其他战术……我知道你有太后撑腰,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但这儿毕竟是皇宫,还是大白天的,你……你能不能顾念一下别人的感受。”
看她被自己惩治的怂怂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徐荥焘的脸上渐渐泛起一丝笑意:“好吧,你如果愿意晚上和我回家的话,我这会儿就不逼你了!”
晚上跟他回家?也亏这厚颜无耻的家伙能说的出口!蔡伊在心里腹诽道。
在皇宫的话,最多嘴上吃点儿亏,若是跟他回了家,就等于是放弃自己,任他凌辱了。徐荥焘复仇的意愿如此强烈,蔡伊若真让他骗到了床上,还不得让他给折腾的惨不忍睹了。
反正在哪儿都躲不过他的轻薄,只是吃亏的程度不同而已,蔡伊垂首掂量了一番,最终妥协的伸出手,默默指了指那颗大树。
“还以为你会选择夜里跟我回家呢,毕竟在那里你已经习惯了,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徐荥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向蔡伊宣示他的宽宏大量,胳膊却毫不客气的半挟持着她,大步流星的向着紧邻着宫墙的那颗大树后面走去。
栽到徐荥焘手里,蔡伊总感觉这十几年的功夫都白学了,只要他一出手,自己总逃不过任他摆布的下场,这回又是毫无反击之力的被他强按在大树上,把嘴巴堵的结结实实不说,手掌也不老实的隔着衣服在胸部轻轻游移起来。不消片刻,蔡伊便在徐荥焘的攻势之下,丢盔弃甲,意识一片模糊。
褚南刚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走回来,还没来的及坐下来休息上片刻,就听到程岭告诉她,蔡伊刚从这儿离开不久,这会儿应该正在杏岗那儿等着她。
褚南一听,二话不说的调头就往外走。奇怪的是,当褚南急匆匆的赶到杏岗的时候,却没见到蔡伊师姐的影子,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直怀疑是不是程岭说错地方了。正准备原路返回去找程岭兴师问罪去的时候,却隐约听到某种断断续续奇怪的声音。
褚南一向好奇心很强,忍不住想探个究竟,便屏息凝神的分辨那奇怪声音的来源。
当褚南循着声音,一步步靠近那颗大树时,果真被她发现,大树后面隐约露出一丝裙角,褚南暗自揣测道:不用说,这一定是蔡伊师姐想和自己玩捉迷藏了。
褚南窃喜的捂着嘴巴,悄悄绕到树的另一侧,准备吓蔡伊一跳。
咦?从这边看来,树后面好像不止一个人呢。
褚南犹疑的探着脑袋瞧了瞧,脑袋探到一半,不由得僵在那里目瞪口呆。这么香艳四射的画面,看了会不会遭报应?
只见徐荥焘正忘我的拼命撕咬着蔡伊师姐的嘴唇,凶残至极,尤其令褚南不忍直视的是,徐荥焘那小子罪恶滔天的大手掌,居然不老实的放在蔡伊师姐的胸脯上!那是你放手的地方吗?真想上去抽他两巴掌!可是…可是…为什么…蔡伊师姐居然选择闭着眼睛忍着他,难道不应该是怒火冲天的,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吗?
天呐,这个世界怎么了?
褚南那双纯净的眼睛,实在看不得这种限制级的画面,便慌乱的转过头,捂着脸拼了命的跑起来,一口气直跑回了住所的门口,却不小心冲撞到了正迎面往外走的陆衔。
陆衔正是到这里来找褚南的,听程岭说,她刚出门去了杏岗,便想跟过去寻她,想不到,还没走出门,就被她给撞了个满怀。
陆衔伸手将褚南的身子扶正后,发现她脸上像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便单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神色关切的问:“疯丫头,跑那么快做什么?”
褚南一见到陆衔,方定下心神,捂着眼睛,万分苦恼的说:“不行,你快去给我打些清水来,我要赶快洗洗我的眼睛!”
听到她要洗眼睛,陆衔吓了一跳,失声问道:“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进去什么东西了?快让我看看。”
褚南连连摇头说:“不是啦!”
陆衔抢着掰开了褚南捂着眼睛的小手掌,只见她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一双溜圆的眼睛看上去又明又亮,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便不解的问道:“没进去东西,你洗什么眼睛呢?”
褚南一脸为难的给陆衔解释道:“你不知道!我刚看到…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陆衔看褚南的表情十分有意思,不禁好奇的追着她问:“看把你难受的,到底是看到什么了?”
褚南憋了半天,总算支支吾吾的把人物先交代了出来:“看到我师姐跟那个姓徐的…他们俩…他们…”
这下把陆衔好奇的,迫不及待的抢白着追问:“他们俩到底怎么了?”
褚南继续口齿不利索的描述道:“他们俩…躲在大树后面…”
当陆衔听到‘躲在大树后面’几个字,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想必是那俩人在背地里亲热,却不慎被褚南给撞见了吧。不过好难得,这丫头居然没有上前瞎搅和一通,只能说是徐荥焘今天的运气好。
看着褚南此时此刻的反应,说不尽的有趣,陆衔便憋着笑意,故意使坏的继续逼问她:“他们躲在大树后面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