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这是何物?”
青山村。
林家院中。
秦如霜,秦韵,柳君,柳鸣四人围在一起,蹲着望向柳君手中一个奇怪的物件。
这物件部分形状长得像弓,却又不尽相思,有很多区别,秦如霜秦韵柳鸣三人都满脸好奇的打量着。
只有秦如雪一人站着,故作高冷,但忍了许久以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开始时不时的往四人蹲着的地方瞄来瞄去。
柳君呵呵笑着把玩着手里的东西,说道:“这可是个大杀器。”
听到杀器二字,秦如雪终于忍不住好奇,也围了过来。
秦如雪率先开口问道:“什么杀器,让我也看看。”
“啊?”柳君有些惊讶的看了挤过来的秦如雪一眼。
这可是秦如雪第一次主动提问。
柳君挑了挑眉,随即呵呵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秦如雪的手上。
“先把你的手指扣在扳机这边。”柳君站起身,踱着步子缓缓来到秦如雪的身后。
先用左手扶住秦如雪的左手,放在了扳机处,随即用右手控制着秦如雪的右手,握住了握把。
秦如雪被柳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娇躯一颤,随即高冷的脸上带上一丝红晕。
紧接着结结巴巴的说道:“然…然…然后呢?”
柳君将头靠在了秦如雪的脑袋旁边,扶住秦如雪的手,对准了前方的木桩。
随即对着秦如雪的食指一按,扣动扳机,只见一根弩箭射出,直接射穿了木桩,插在了柳家院子围栏下的土地上。
见到这样的情景,不管是与柳君保持着一个暧昧姿势的秦如雪,还是蹲在地上笑嘻嘻的看着秦如雪柳君的秦韵,秦如霜和柳明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有柳君脸上带着理所应当的满意表情。
秦如雪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
扭头想要跟柳君说些什么,却不小心,亲到了柳君的嘴唇上。
这下,柳君的眼睛也瞪大了,秦如雪的美眸瞪得更大,反应了好一会,才连忙将柳君推开。
随后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回了柳君的手上,一路小跑着躲到了秦韵的身后。
柳君半天才回过来神,没忍住舔了舔嘴。
“变态!”看着柳君的表情,秦如雪把头探出来,骂了一句,然后又缩了回去。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是你主动亲的我吗?”
秦如雪探出头来,还想说些什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气鼓鼓的又缩了回去。
哈哈大笑了两声,柳君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几人的眼前,说道:“这东西名叫弓弩,是一件威力很强的冷兵器。”
“通过弹簧的迅速形变,将弓箭射出,具有比人力拉弓更强的杀伤力,并且弩箭形体小,制作成本低,能够同时携带更多当作备用。”
“它在战场上具有很强的作战能力,在平时也完全能够做到自保。”
“以后我有事外出的时候,便把这弓弩放在家中,你们有需要时,便拿着防身。”
一边说着,柳君一边把弓弩藏进了屋里只有三女的地方。
据他所知,如今大乾王朝并没有像弓弩这样的杀器,因此他这算是首创,所以千万不能被别人看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有时功劳也不是那么好立的,若他有与之匹配的地位,只会加官进爵,飞黄腾达。
但若他只是如今这般乡野村夫,突然拿出一个杀伤力如此巨大的新型武器,就算是再大的功劳,他也消受不起。
大概率会被有权有势之人打听到,然后杀人越货,拿自己的功劳去谋取利益。
因此在藏弓弩的时候,他再三告诫了三女,千万不要让他人得知这个东西的存在。
同时还让她们不要告诉柳鸣他把弓弩藏在哪,柳鸣虽然是自己的亲人,但毕竟年纪太小,就算懂事,也未必能掌握分寸。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让柳鸣拿在手里好。
安排好这一切,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在吃过晚饭以后,柳君几人便上床休息了。
由于今日做了太多事情,过于劳累,因此也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柳君便睡着了。
床榻上,望着已经陷入沉睡的柳君,秦韵眼中眼波流转,喃喃自语:“官人,奴家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秦韵背后,秦如雪清冷的声音响起:“姐姐,我们还要瞒着他多久。”
整理了一番柳君的头发,缓缓下床。
秦韵将秦如雪拉到了房外,轻声说道:“能瞒多久,便是多久,在官人成长起来之前,绝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
“可是你也见到了这弓弩的威力,若父亲当时能有此物,就算逃不了罪名,至少能留得一命,隐居退隐,然后再择机出山,我们秦家又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还没等秦韵说完,秦如雪便厉声打断道。
转过身,秦韵盯着秦如雪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秦家已然如此,官人待我三人不薄,能有如此生活亦是万幸,这仇,难道非报不可吗?”
“难道你忘了父亲……”
“如雪!”秦韵第一次猛地打断了秦如雪的话,随即捧住了秦如雪的脸,望着秦如雪美眸中的泪光,缓缓的与其抱在了一起。
“如雪……看看官人为我们做的一切,看看这越来越像个家的院子,看看每日为我们往返奔波于庆元县城,和青山村间的官人,答应我,等等好吗?”
“好吗?”
“……好,我听,姐姐的……”秦如雪泪珠滴落,颤声跌入了秦韵怀中。
二女都没看到,在院子的角落处,柳君静静的站着,听着秦韵二人的对话,缓缓闭上眼睛,攥紧了双拳。
他从未怪过三女瞒着他的一切,相反他心知肚明,不告诉自己,是真心为了自己好。
但他却有满心的不甘,不甘心自己的女人就如此忍着仇恨默不作声,不甘心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必须要成长了。
缓缓松开双手,柳君从窗户翻进了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佯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
“孙二爷,这是我家里剩下的四十多两银子。”
第二天一早,刘军便赶到了孙二爷家,将自己今生的家当抵到了孙二爷手中。
孙二爷一愣,说道:“你小子这又是闹哪出?”
柳君笑着回答道:“二爷,我家的瓦房着实破旧了些,早就想修。可惜一直没有存银。”
“如今有了钱,又娶了媳妇,自然要修缮一番,来这儿是想请孙二爷您给帮忙谋划谋划,多出来的钱,就当给您当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