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你狐狸是夸你,你还不服气?”陈刀挑了挑眉头。
“懒得跟你计较那么多。”对陈刀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冯华生便再次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柳君。
冯华生笑着说道:“柳老弟,咱俩关系最好,你说这县衙宴会我去不去得了?”
看着眼前像顽童一样的两个男人,柳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说道:“冯哥想去,那小子自然也不能拒绝。”
“正好,我告诉陈老哥你一件事情。”
陈刀一愣,问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柳君凑近些说道。
“和陈老哥前些日子说的那桩生意,我想了一下,决定和冯老板也一起合办。”
“这样一来,经由两位老板的联合注资,咱们的工厂能第一时间获取大量资金,自然也就拥有更大的潜力和发展前景,对你我三人都是好事。”
“让这个狐狸也参与进来?”陈刀一愣,随即一脸的不乐意。
“柳老弟你也说了,这桩生意是极为危险的行当。”
“就算是我认识王县令,也未必能打得通这层关系,保咱们周全。”
“冯小狐狸虽然是办书楼的,和王县令之间不算相熟,但也算认识已久。”
“可是尽管如此,他的关系还是没我深厚,怎么能撑得起这支大梁?”
“冯老哥没跟你说他的真实身份?”听到陈刀的话,柳君不由得有些疑惑。
冯华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关于我身份的事情,我从未向外提起过,若不是这一次为了和柳老弟你合作,我也不可能会暴露。”
“不过,既然陈刀咱们三个现在算得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让他知道,倒也无所谓了。”
“什么知不知道身不身份的,你们俩在那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呢?”听着冯华生的话,陈刀不由得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事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就不再瞒你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真实身份是,冯氏商行七公子。”
冯华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折扇,在柳君不断抽搐的嘴角和一脸嫌弃的目光中猛地打开。
他一边扇着,一边逼格满满的说道:“柳老弟整日潜心读着圣贤书,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号,你应该听过吧?”
“冯氏商行七公子……?”在刚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陈刀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愣了片刻以后,陈刀猛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对旁边的冯华生说道:“冯氏商行……你说的可是那个商业版图遍布七国,富可敌国,就连王朝皇室都不敢得罪的…冯氏商行!?”
眼看着冯华生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陈刀一脸的不可思议。
“冯,冯小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你确定,你是冯氏商行七年前,那个与博陵王朝皇子以一座城为赌注,最后惜败的冯氏七公子??”
“没错,就是我,你这句惜败说的非常在理,若不是那博陵王朝皇子用了奸计,我也不会输得如此彻底,被父亲赶到这弹丸小地,经营一座书楼。”
“好啊,这么大的秘密藏得这么深,算我以前看错你了,冯小子。”过了许久,陈刀才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摇着头笑着说道。
“彼此彼此吧,谁心里还没点秘密呢?”冯华生打了个哑谜,好像是在点醒陈刀,柳君却找不到证据。
摇了摇头,干脆不再计较这些,柳君一把搂住身边两人的肩膀,笑着说道:“现在开始,咱们仨就是整个庆元县关系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心里有事可以藏,有点小秘密什么的很正常,但有关大家利益的东西,必须不能藏着掖着。”
听到柳君的话,陈刀和冯华生都笑着认同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是商场上的老油条,自然清楚。
做生意最忌讳隐藏秘密,合作做生意,更是如此。
开放交流,才是合作共赢的第一步。
如果各自心怀鬼胎,那这段生意说不定还没开始经营,便会走向失败。
而三人人正是因为深谙这层道理,因此才能走到一起,共同合作。
主要的话说到这儿,也就已经说完了。
几人又寒暄了片刻,唠了些家常。
随后,柳君便招呼着秦韵三女和柳鸣上了马车。
至于陈刀和冯华生,则各自带了两名下人,坐着自己的马车,三人兵分三路,向着县令私宅赶去。
时值秋日,天高气爽。
时至晌午,尽管太阳当空,晴空万里。
阳光照在人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烧伤一般的刺痛,有的只是冷中夹杂着的暖意,让人心情舒畅。
重逢故地。
柳君抬头看了一眼县令私宅的牌匾。
短短两周未见,沧海桑田,几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他已经从那个初出茅庐,刚入庆元县城的小子,变成了如今,已经有资格和几位老板平起平坐的存在。
朝左后和右后方望了一眼自己的三个娇妻,柳君笑着点头,随即,便带着她们走了进去。
将近两个星期没有见,柳君觉得这县令私宅当中,似乎又变成了另一幅景象。
少了几分萧瑟,多了几份平常。
王廉身为整个庆元县任职史上最为清廉的县令。
今日也令人惊讶的专门找木匠定制了一个超大的圆桌。
算算冯华生,柳君一家,县令一家,还有陈刀,林林总总前来赴宴的人加在一起,已经接近二十。
不定做一个新的桌子,恐怕还真坐不下。
放在前世古代。
吃饭时,一般是不允许女性上桌的。
然而在大乾王朝,民风开放。
尽管这些不成文的规定还存在。
但基本上已经没人当回事。
下人不能上桌是基本规矩。
但男女一起坐在正桌上吃饭交谈已经成为习惯。
众人其乐融融。
等到饭菜上齐以后,王廉环视一番四周,随意笑着。
随即站起身,举起刚刚斟满的酒杯,对着众人敬了一圈以后,一饮而尽。
咂了咂嘴,王廉把酒杯放在桌面上,笑着对柳君说道:“别放不开,叫你家的妻子也吃好喝好。”
说着,王廉将头扭向了在场的其余众人,朗声道:“今天办这个宴会,纯属家宴性质。”
“大家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到这,也是以朋友的身份喝酒谈天,千万不要拘束。”
“一来,各位都是我们庆元县的顶梁柱,二来,也是为了好好感谢一下横空出世的柳君,柳公子。”
说着,王廉再次笑着看向了柳君:“柳公子如今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却有如此才学,实属难得。”
“有柳公子,是我们庆元县之幸,不但腹有诗书,对书法有着独到的见解,甚至还懂办案拿人。”
“我王廉知道,庆元县这个小庙,应该是留不住柳公子这尊大佛。”
“但我王廉向你保证,只要有公子在我们庆元县一日,有什么正当需求,就尽管和我提,我王廉绝对不说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