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情,木汐儿倒是没有雷来韦那般担忧。
“来韦不必如此。关于本郡主的婚事,母妃和父王虽是担心不已,但是却也不会逼迫与我。也好在,父王和母妃到时候,也只会替我张罗,但是,万万不会自作主张替我定亲。到时候,只能拖着了,寻着借口说,放你不下,又说没有看上的。”
雷来韦见木汐儿轻描淡写,虽知郡王爷和郡王妃很是疼爱木汐儿,但是在恒朝,女儿及笈还未定亲,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般,只有女子生了顽疾,或是名声极其恶劣,才会定不下亲事的。是以,为着木汐儿的名声,郡王爷和郡王妃到时侯会如何反应,这怕也是难说啊……
“但愿如此吧。”
木汐儿本来底气十足,听到雷来韦这番话,了无生机,心里那点儿小小的不确定的苗儿,不由地窜了起来,木汐儿也有些不确定了。
一时之间,二人无话,木汐儿遥遥望向那西北方,在想着,心上的人,如今,在干什么呢……
恒朝,与匈奴的边界,恒朝兵营。
只见李屿飞一身戎装,正厉声操练着自己的士兵。那一身戎装,衬得李屿飞越发的英俊,从前麦黄色的健康皮肤,变得有些许的黝黑,虽说西北严寒,但是,与匈奴的边界之地,地势较高,太阳也是毒辣的很。而李屿飞日夜奋战,自是黝黑的不行。若是木汐儿见了,怕是又心疼,又想要嘲笑他,变得这般黝黑吧。
“中护卫,一切可都是收拾妥当了。将军可是有什么新的军令?”
李屿飞虽说带不走全部心腹,但是,几个最是亲近的心腹,却是跟李屿飞一同到这西北境地,同甘共苦。
“回统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将军的指示了。只是,这将军还未有指示。可能是这战场过于激烈,如今即便是大捷连连,但是,匈奴人过于好斗,侵略成性,在双方都元气大伤之际,谁又能保证匈奴之人不会来一场反扑。我军若是在归途中受到袭击,自是反应不过来的。是以,将军还没有打算撤军。”
中护卫中肯地说着自己的见解。
“你分析得不错,不过,将军不愿意撤军,一来,是你说的,怕匈奴突袭,我军难以抵抗;二来,这朔北遭遇了数月的战争,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将军想要帮帮这些百姓,让他们更快的恢复以往的生活;三来,将军想要与那匈奴签订契约,让他们保证,不再进犯恒朝,这个契约,才是关键所在。怕也是难以实现啊。即便是签订了这份契约,匈奴人能够踏踏实实地守约吗?唉……只希望,将军能够早些结束这一切。”
说罢,李屿飞便望向了南方一隅,他想念他的啊汐了,好想、好想,想要拥她入怀……
“统领也不必过于担忧,将军虽然想要这般做,但是,毕竟还是要上报朝廷的。到时候,应当也要回恒都了。而且那折子已经呈了上去,就等上面批复。”
“说来容易,做来难。那匈奴还没有说服呢。唉……”
李屿飞看着城池,一片狼藉,想到这几个月来,所见到的一片生灵涂炭,心里只觉得痛苦不堪,他希望这场战事,早早结束,将军的愿景也能实现样。这样,他也能够和啊汐,好好地在一起。
思绪飘渺,李屿飞想着、想着,目光深邃入心。
李屿飞站在战场之上,不远处是正在操练的士兵,还有破旧的城墙……
太子府,太子书房。
“怎么样?汐儿的亲事可是没有定下?”
太子焦急地问着自己的手下,可见他对木汐儿的不同寻常。
“回太子,落汐郡主尚未定亲。只是,落汐郡主下个月便要定下亲事了。”
“下个月嘛?可是确定?”
太子仍是不死心,他等了这么,就是想着,若是木汐儿在及笈之时,任然没有定亲,到时候,自己便去跟父皇请愿,是说给郡王府一个人情,然后顺带缓缓父皇和郡王府之间的对峙。到时候,他要将最后的一切,都给木汐儿。这个,他自小相识的女孩,那个唯一对他没有太多毕恭毕敬的人。他忘不了她,那个用七星瓢虫捉弄过她的女孩、那个平日乐善好施的,善良的女子、那个一曲《凤求凰》中,绝美的女子……不知不觉中,木汐儿一点一点地侵占了他的心。
即使,他于木汐儿而言,可能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罢了。即便是知道,他们之间,隔的不仅仅是父皇,而是木汐儿心上之人。但是,如果那个人有能力,值得木汐儿去爱,为何,又要让她如今还未定亲,难不成,他想让汐儿被世人耻笑吗?如果那个人没有这个能力,为何,不让我去你的身边,给你我的宠爱,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呢?
“禀太子殿下,消息属实,手下安排在郡王府的探子亲耳听到的。那个男子被郡王妃召到郡王府,询问他有关于落汐郡主的婚事。然后,那个男子说,他希望能够等到自己有所成就再提亲,而他说的期限,是一个月。”
“有所成就嘛……可还是那个雷来韦吗?”
太子很早以前就一直关注着木汐儿,自是知晓雷来韦之前的事情。
“是的。那个雷来韦家中曾经累及重罪,是以,雷来韦不可以入仕,雷来韦后来不知道受了谁人的相助,在恒都有了几间铺子和一些伙计。然后,雷来韦好似经商头脑不错,那几间铺子经营地极其不错。在恒都占有一席之地。”
太子听着手下的回禀,陷入了沉思之中……
经商?功成名就?自己若是暗中作梗,那雷来韦必是艰难无比,只是……这般,终究有失偏颇啊。他不想日后,木汐儿知晓此事以后,恨上自己。
“罢了,本太子知道了。你退下吧。继续观察,三日禀报一次。”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