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郡王妃说得是。雷某定会来提亲的。但是,雷某还是有个不请之情。”
“你且说来听听。”
“还请郡王妃再等雷某一个月。雷某的生意已经渐渐有了气色了。相信一个月之后,雷某定能让汐儿,风光大嫁。”
“雷来韦啊雷来韦,若不是汐儿喜欢你。本王妃当真是想把你给赶出这郡王府。你说你,怎得就这般……罢了罢了,跟汐儿一个模样,难缠的很啊。大抵是这,不是冤家不聚头的理吧。说来,其实本王妃也知晓,你这几个月都在做生意,而且起色不错,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你怎得,突然就有了那么多的铺子,还有伙计了呢?”
郡王妃一开始听下人回禀时,就很是好奇,特意命下人去查了一查,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回郡王妃的话。这些都是家父旧时好友给雷某的资助。家父在恒都街市采办物什的时候,在一家店铺里,见着了往日的好友。家父很是激动,那是他旧时的同窗,便想也不想,便邀了好友,准备到雷某家中一叙。一边走一边谈着话,家父将这些年来,家中的经历都告诉了他的好友。到了雷某家中,刚巧,雷某也在。雷某见过家父的好友后,便静坐在一旁,听他们讲话。家父的好友很是仗义,说愿意帮助雷某的家,重新开始。家父的好友问雷某可有意愿去管管铺子,当当老板,虽说当个教习先生是高尚,但是一大家子等着养活不说,这娶妻生子更是重中之重。雷某一听,自是不由地想到汐儿,心里那叫一个蠢蠢欲动,也顾不得推脱一番,便连连应承,惹得家父好友好一阵大笑。后来,家父的好友便给了雷某几间铺子和一些伙计,还派了些人来指导雷某如何管理生意。说是交给我管理看看,若是行的话,以后便让全权接管,日后,分成五五。是以,雷某才有此机会,做起生气来的。”
听雷来韦说得头头是道,郡王妃便没有多加的怀疑。
“罢了罢了。那就在等一个月,也不差这一个月。”
这时,听得一阵骚动。
“女儿见过母妃。”
原来是木汐儿来了。
“汐儿……”
雷来韦一见木汐儿来了,就开始深情款款,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木汐儿的身上,而且,很是着急地唤了木汐儿的名字。
为了回应雷来韦,木汐儿也状似无意地看了看雷来韦,然后假装害羞……好吧,木汐儿其实是不想有更多的表演,干脆一直害羞下去了。毕竟,低个头,差不多就像了,对于木汐儿来说,怎么简单,怎么好使,怎么来。
况且,对着自己并不喜欢的男子,表现爱意,本就很是不适。
“汐儿也来了。啧啧,瞧瞧你们自个,情意绵绵,偏偏还不定亲……”
得了,郡王妃又扯回到定亲事这件事情上来了。
“母妃~”
木汐儿对郡王妃撒着娇。
“你也不用撒娇了。你和来韦的亲事啊。下个月就定下,母妃已经和来韦说好了。”
“这,来韦?”
木汐儿不解地看着雷来韦,眼神中带着无比的希翼,一个月,是屿飞还有一个月,便要回来了吗。
雷来韦见着木汐儿满是希翼的眼神,便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了。不由地,心里一痛。不知道是心疼木汐儿和李屿飞,还是心疼木汐儿这般思念。
“汐儿,相信我,还有一个月,我就可以给你想要的。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并不在乎这么多,但是我,还是想要给你这些,而不是什么都没有。”
“嗯,我知道了。”
此时,郡王妃看着二人的互动,又觉得,木汐儿和雷来韦之间,好似又是情深意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汐儿幸福,一切便都好。
“好了,母妃便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两个聊吧。母妃去忙忙府里的事。”
“女儿(雷某)恭送母妃(郡王妃)。”
木汐儿和雷来韦行了礼后,便坐会自己的坐席。
为了好好谈话,又不使得郡王妃怀疑,木汐儿和雷来韦只得相互凑近些,压低着声音,这样,既能掩人耳目,更是制造了二人亲密无间的假象。
“来韦,屿飞可是快要回来了吗?昨日,我收到屿飞的信了,他说战事大捷,他已经当上了统领了。他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我知道,能够当上统领,他必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说着,木汐儿的眉头紧锁。
“汐儿放心,西北的战事已经渐渐歇了下去,我想,应该不用多久,屿飞就能够归来了。至于屿飞,汐儿也莫要过多担忧,屿飞就是不想让汐儿忧思,所以才捡着好的说。汐儿若是忧思过度,那岂不是让屿飞的一番心思都白费了?到时候,屿飞回来,可是要心疼的。”
连雷来韦自己都没有发现,平日里,吊儿郎当到不行的自己,此刻,为了安慰木汐儿,是多么的温柔。
“唉~说是如此,但是,真的要做起来,简直难如登天……对了,你与母妃说,还有一个月便定亲。万一,若是万一……到那时候,屿飞还是尚未归来,可要如何是好?难不成,本郡主和母妃坦白?还是,想办法再拖一拖?”
木汐儿很是担忧地问道,虽说李屿飞的信件说了,战事大捷,但是,战场之上,不到班师回朝的那天,一切都是未知的。他的屿飞,究竟能不能赶在一个月之内回来呢?
“郡主莫要担忧,若是一个月后,屿飞真的没有回来。那来韦便假装生意失败,自觉配不上郡主。然后,与王妃说,你我之间,所谓的定亲,作废。只不过,到时候,可就得辛苦你去应付王妃和郡王爷了。他们必定是会替汐儿选夫婿的。必定不会让汐儿在及笈之前,还未定亲,成为恒朝的笑话的。”
说罢,雷来韦好看的眉头皱起。此事,当真是,棘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