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琊一行人离开京城,已经过了十天。在这十天里,夏禹可谓是心中哀伤,可他不知道,月琊等人在这十天当中到底经历了什么。
就在出发的第二天。
当队伍行进到了一片密林之时,终于迎来了第一波围杀。
这次来人的实力并不强,虽然人数众多,但整体实力却很是一般。面对月卫和血卫,可以说是不堪一击,三两下便被打发了。
面对这样的对手,自然不需要月琊,莫逍遥等人出手,更加不会惊动剑九玄和剑丛雨。
这老哥俩儿一直闷在马车里,一路上只是喝酒闲聊,从未下过马车,更没人会不识趣的主动打扰他们。
距离第一次遇袭,又过了三天。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一个镇店。可刚一入城,玄玉子便发现了,这个地方的诡异。
镇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脚步虚浮,显然都身怀修为。
在这个尚武的世界,人人习武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这个镇上除了青壮年男子,居然没有一个女人。
莫逍遥和月琊都注意到了此间的怪异,暗中传下命令,所有人都提高戒备。
果不其然,等队伍完全进城,城门忽然之间完全关闭,之后便是漫天箭雨。
月琊为了以防万一,早就跟天兵铺定制了数十辆精铁马车,此时箭雨叮叮当当的射在马车上,却是没有一人受伤。
负责护卫的月卫和血卫,此时都捏碎了琉璃珠,澎湃的起劲将每个人都护在其中,面对这些普通的箭雨,自然是轻松无比。
唯独莫逍遥,玄玉子还有月琊三人。
此时从马上纵身而起。飞掠半空,莫逍遥长箫在手,深吸一口气,一首婉转凄凉的乐曲响彻小镇,一道道实质般的波纹朝四面八方辐散而去。随着箫声飘荡,一声声惨叫响起,一个个七孔流血的人影从树上,屋顶上滚落下来。
玄玉子单臂一挥,消愁出鞘,名剑神锋无可匹敌。玄玉子一捏剑诀,顿时消愁化作千万柄飞剑,朝着箭雨而来的方向反射而去。顿时剑雨淹没了箭雨,无声无息的,一个个满身血窟窿的尸体出现在大街之上。
月琊浮在半空,倒被双手,全身起劲鼓动。一股博大的浩然之力以月琊自身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奔涌而去。如同漫天洪水,摧枯拉朽般的将整个城镇席卷一空,转眼间树木折断,房舍倒塌。
可领他们没有想到的却是,在这些倒塌的房舍中,居然出现了大量的尸体。
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镇中百姓的尸体。
不管是嶙峋老者,还是幼稚顽童,甚至连襁褓中的婴儿,无一幸免。
从这些尸体可以看得出,那些身强力壮的青壮年男人,死状却是比较凄惨,每人身上都有数到伤痕,显然是经过全力的抵抗,可最后依然惨死。
更加令人发指的却是那些年轻女人的尸体,几乎没有一个是穿着衣服的。看得出来,这些女人在临死前肯定被这些禽兽......
看着这一幕幕场面,不仅是月琊和莫逍遥,就连脾气最好的玄玉子,此时也是青筋暴突,双眼血红。
三人的出手,另镇上埋伏的杀手一下子就死了大半,剩下的也是在月琊毁灭性的破坏之后受了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三人站走在街道上,身后的月卫血卫将那些还活着的杀手绑缚起来。
一边走着,一幕幕藏绝人寰的场面一次次的冲击着三人的神经。
月琊探手成爪,凌空一抓。一个衣着稍显不同的大汉便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过来。
一把捏住了那个虬髯大汉,月琊将其悬提在半空。
“说,谁拍你们来的?你们又是哪来的?”
月琊冷冷的说着,眼神中满是森寒之意。
大汉被捏住脖子,不停的挣扎着,双腿更是胡乱蹬着。
他眼神中的渴望和哀求,看在月琊三人眼中,却是令他们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
月琊不经意的稍稍用力,那个大汉挣扎的更加剧烈,眼珠子几乎都要突出来了。
扣住呜呜的说些什么。
月琊手一松,扑通一声,大汉摔落在地,可他却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回答我。”
月琊又冷冷的说到。
“三位大人,你们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屠杀镇上百姓,凌辱镇中妇女,也是被逼的?”
莫逍遥双眼通红,恶狠狠的对着那个虬髯大汉怒喝着,声音中夹带的雄厚真力,一字一句的轰击在了虬髯大汉的身上。尤其是最后的一声,那个大汉身体被震得滚出了好远,口中鲜血更是像不要钱似的哗哗流着。
那个大汉身体素质明显还不错,此时居然没有晕厥,连滚带爬稳住身形,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
“回答我的问题。”
月琊目光如刀,看向大汉,语气比之之前,更多了几分怒意。
那个大汉知道自己这些人做了什么,也知道眼前的三个大爷肯定饶不了自己。
‘妈的,横竖都是死,多拉几个当垫背的。老子死了,你们那群狗娘养的也别想好活。这三个杀神,够你们受的。’
把心一横,虬髯大汉终于开口了。他已经决定出卖自己的主子,让他们给自己陪葬了。
“三位大爷,我说,我说。我们是长乐门的弟子。受到门主的命令,在这里截杀三位。屠杀城中百姓就是副门主乐欢下的命令。”
“长乐门?我们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截杀我们,又为何要牵连那么多无辜百姓?”
玄玉子冷静了下来,开口问到。
“回这位爷,我们长乐门是普照寺的嫡系,这次就是普照寺的人给我们传话,命令我们截杀几位的。”
“普照寺。”
月琊钢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莫逍遥气的双拳发抖,全身筋骨咔咔作响。
玄玉子相对冷静一些,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开口说到。
“既然是普照寺指使,那此事也怪不到你们头上。”
玄玉子此话一出,却是另虬髯大汉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可接下来的话,确实让他彻底的感到绝望了。
“即便情有可原,但你们滥杀无辜,却是罪不可恕的。为了我们几人性命,你们居然狠心下手屠镇,就连那些老人还孩子都不放过,而且…而且还将那些女人。”
玄玉子说着有些脸红,像他这种呆板正直的人,有的话是难以启齿的。
那个虬髯大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的哀求着。
“三位大爷,小的知道错了,真的,我发誓,以后积德行善,再也不为非作歹了。求三位大人放过小的,小的一定改过……”
没等他说完,莫逍遥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畜生,你现在跪地求然?那些老人孩子临死前的哀求你们可曾听在耳中,可曾心生怜悯,可曾放过他们?如今求饶,你就不觉得可笑吗?”
莫逍遥说着,单手用力,虬髯大汉的脖子便以可见的速度诡异的扭曲着。
虬髯大汉口吐白沫,双眼凸了出来,没挣扎几下,四肢便软了下来。
可莫逍遥心中余怒未消,受伤的力气非但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的用力。
只听骨骼碎裂的咔咔声从大汉的脖子传来,他的脊柱骨也被莫逍遥捏成了粉碎。
最后,猛的一发力,拳头居然握紧,大汉的脑袋就这样被莫逍遥捏了下来。
斗大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更是溅的满地都是。
那些在不远处身受重伤的长乐门弟子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吓的全身发抖,还有几个居然直接吓的尿了裤子。
“说,长乐门在哪?”
一直默不作声的月琊终于开口了。
距离虽远,但以月琊的修为,依旧可以将每一个字,清晰的送到众人耳中。
“我…我说。”
一个蹦头垢面,却皮肤白皙的年轻人抢着开口。
月琊回过头,看着这个年轻人,不由得眉毛一皱。
此人生的极为白皙,但眉宇间却是一副歹毒的容貌。三角眼,鹰钩鼻,这么说吧,所有猥琐,阴险,恶毒的特征,都在集中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脸上。
“你是谁?”
月琊问到。
“我…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我可以告诉你们长乐门的所在,还望众位英雄放过小的。”
这个青年说完,便极尽能事的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月琊。
可他刚说完,却引来了不少人的非议。
“他…他胡说。他明明就是……”
此时,几个弟子也抢着开口。
这个青年一听,心中一颤,立刻回头,恶狠狠的看向说话的几个人。
“哦?有意思,你们说,他是谁?”
月琊笑吟吟的看着那几个人。
“他…他就是副门主,乐欢。就是他让我们屠镇的,那些女人也是他带头的,他还说……”
“你们胡说,别向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乐欢明明已经在刚才的一战中死了。我叫…我叫王云。”
这个青年立刻反驳着,眼神中满是恶毒。
“他还说什么?”
月琊完全不理会他们的争辩,继续问着。
“他…他还说…月家有个叫乔凤语的,当面也是名满京城的大美人儿,如今虽然有些年纪,但…但有韵味的女人,玩起来更带劲……”
月琊没等他说完,眼睛一瞪,一股起劲如同大锤,实实在在的轰击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胸口。
但月琊还算冷静,下手的分寸拿捏的还是很巧妙的。
不过此时的月琊依然接近了疯狂的边缘。听到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娘亲,能忍住不杀人,依然是奇迹了。
“我…我真的不是…”
那个年轻人依旧咬死自己不是乐欢,可在月琊的心里,早已确认,这个年轻人就是乐欢。
“住嘴。”
月琊狠狠的瞪了趴在地上,呕吐鲜血的乐欢。
对着刚刚说话的长乐门弟子说到。
“你告诉我,长乐门在哪?”
那个弟子,连忙跪在地上。
“大人,我说了,还请大人饶我一命。这些女人,我可是一个也没碰过。就连屠城,我也只是把风而已。”
月琊点点头。
“我可以饶你不死,也可以饶了你们所有人。但你们一定要让我满意。”
这些弟子顿时眼睛一亮。争先恐后的抢着回答月琊的问题。
“我说,长乐门就在前面五十里,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月琊满意的点点头。
“我还有一个要求,只要你们做到了,我就放了你们所有人。”
这句话可是如同天籁一般,传进了所有人你的耳朵里。
“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月琊残忍的看向了此时排在地上,一脸绝望的乐欢。
“这个人,就是你们的副门主吧?折磨他,想尽办法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但却不能弄死。”
月琊说完,乐欢彻底的崩溃了。可他被绑缚了手脚,就连移动分毫也是做不到的。
这些弟子开始都愣住了,可转眼间,便一个个眼神冷酷的看向了乐欢。
“这个乐欢,平时在长乐门就两张跋扈,对我们非打即骂,而且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都是他想出来,我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个大汉带头说着,一下子,在场的所有人便都迎合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乐欢的大脑,此时已经完全一片空白,反复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很好,放开他们。”
月琊下令,月卫血卫同时动手,绑缚在那些人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那些人原本身上有伤,但生死面前却是顾不得许多了。
一个个活动着筋骨走向乐欢。将他围在中间。
一阵拳打脚踢,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轰击在乐欢的身上。
此时的乐欢,嘴就像一个喷泉,不停的喷出鲜血。
“你们可听好了,要是打死了,你们可是要陪葬的。”
月琊此时开口说着,可眼神中却满是冷漠。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想好了,怎么能让他体无完肤,受尽羞辱,唯独不能弄死他。”
这些人一下子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露出了残忍的神色。
一个大汉拔出了怀中的短刃,二话不说,直接将乐欢裤裆里的玩意儿割了下来。
随着一声惨叫,乐欢捂着裆部,疼的满地打滚,还时不时的抽搐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