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这就滚!”
肌肉男翻着眼珠子看了看顶在脑门上那把闪闪发光的银色手枪,只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摊上大事了。
可他并不敢就这么跑走,而是把支票恭敬的奉到萧纪景眼前,“萧总,您的钱小的怎么要得起?你的车比较贵,是我开车技术不好,是我先撞上您的,应该是我把钱还您才是。”
说罢,肌肉男便让手下从自己车子的后备箱里提来一麻袋的钞票,满脸媚笑,“萧总,您看这些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就让人回去取。”
“你有三秒钟时间。”
三秒钟………
肌肉男一听差点吓尿。
他以最快的速度给萧纪景让了去路,“我这就滚,萧总您慢走,慢走………”
慢走………
终于,萧纪景发动车子,走了。
肌肉男却久久屈身在那里,直到他的手下把一麻袋钱放在他面前,“老大,是他撞的我们,你怕他干毛啊?他有枪我们也有,大不了干特么个你死我活。”
肌肉男直起身,粗俗的吐了口口水,“你特么的白痴啊?知道他是谁吗?跟他干,你是嫌老子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他是谁?”
“废物,他是谁都不知道,你特么白跟老子混这么多年了,他是萧纪景,萧纪景!!!”
“萧纪景?”手下张大了嘴,十分不敢相信,“老大,你是怎么知道的?”
肌肉男一巴掌拍到了手下的后背上,力道之大,瞬间让手下扑倒在那一麻袋的钱上。
“老大,你干麻打我………”
“打的就是你个白痴。”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又没有见过萧纪景,而且我记得你也没见过他本人吧?”
“人是没见过,但我识得他手里的那把枪。”
“枪?”
“嗯。”
事实正是如此,肌肉男的话一点不假。
萧纪景手里的那把枪,世界上仅此一只,是萧纪景十八岁时收到的生日礼物。
银色,上面雕刻有炫目的蔷薇花图案,做工极为精细而华美。
正所谓枪如其人,如此这般的设计不单单有着王者般的霸气,更能凸显出萧纪景与生俱来优雅气质。
据说,那只手枪是萧纪景母亲在世的时候,让世界知名的武器设计专家专门为萧纪景订制的。
只是礼物还没来得急送出手,人便已经离开了。
直到萧纪景十八岁生日当天,律师才把这个特殊的礼物交到他手里。
自那之后,这把枪就再也没离开过萧纪景。
这件事世人皆知。
这么多年来,就算没见过萧纪景本人,但只要见了那只独有的手枪,便能让人做出准确的判断。
肌肉男把个中缘由告诉给了白目手下,才使得手下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大你刚刚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原来是这样的。”
“谁像你一样?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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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纪景把车稳稳的停在了黑爵士的门口,车钥匙随手丢给泊车小弟之后,便径直走了进去。
他前脚刚一进门,后脚便被叫住了。
叫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黑爵士的经理墨玉。
萧纪景停住了脚步,看着一步一步缓缓朝他走来的女人,“墨姨。”对于墨玉这个长辈,萧纪景颇具礼貌。
墨玉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萧纪景的肩膀,“纪景,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萧纪景苦笑,摇了摇头。
“走,墨姨请你喝两杯。”
“嗯。”
萧纪景跟墨宸爵是发小,对墨玉这个人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若不是墨玉有事找他,肯定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他没有拒绝,只是安静的跟在了墨玉身后。
眼前的门上赫然写着“总经理室”几个大字,墨玉开了门,把萧纪景领了进去。
“怎么样纪景,墨姨这办公室跟你的办公室比起来如何?”
“很好。”萧纪景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随便坐。”墨玉轻笑,自顾自的走到巴台前,拿下两只水晶杯,而后又开了瓶上好的红酒。
墨玉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优雅流畅,举手投足间把一个中年女人该有的风韵给体现的淋漓尽致。
酒液衬着水晶杯发出妖娆的红光,墨玉把其中的一只杯子交给萧纪景,开口便问,“你爷爷他最近还好吗?”
萧纪景接过酒杯,并不想回答墨玉的问题,只端起酒杯轻轻的晃了晃。
“还不肯原谅他老人家?”
墨玉淡然一笑,坐在了离萧纪景不远处的沙发上。
萧纪景一口把酒饮尽,“墨姨,我不想聊他,如果您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纪景,你不想聊他那我不说就是。”
“墨姨你找我来是?”
墨玉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一个信封出来递到萧纪景眼前,“帮我把这个拿给凡珂。”
萧纪景眉心一蹙,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怒意,在听到凡珂两个字的时候又瞬间高涨了起来。
“这是什么?”
“是她的工资,那天她没拿钱就走了。”
“是她把我跟她的关系告诉你的?”
墨玉摇了摇头,“如果一开始我知道她就是你的妻子,我就不会同意她来上班了。”
“是墨宸爵?”
“嗯。”墨玉没有否认,“阿爵告诉我说,凡珂不仅是你的妻子,更是………”
话到这,墨玉和萧纪景的表情都定住了。
墨玉把水晶杯送到嘴边,却久久都没有喝下的意思,只是从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萧纪景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反应。
只见萧纪景垂下眼,咬了咬牙,点头说:“没错,她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话音落下,墨玉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起来,眼底也随之闪过一抹兴奋的幽光。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萧纪景清清楚楚的收进了眼底。
脑中的警笛瞬间被拉响,萧纪景转而冷了声线,“你想对她做什么?”
“呵呵………”墨玉轻笑出声,萧纪景的反应似乎在她的预料之外,她说:“纪景,你想太多了,她现在可是你老婆,即便我再怎么想,也不能对她做什么,对不对?再说你父亲已经走了,那个女人又在床上躺了二十年,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已经被岁月给磨光了,你说我还能对她做什么?”
“希望如此。”
“我之所以会提她,只是同情她罢了,毕竟她跟我一样,都是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