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羡丹提议先去江南,因为她不想让繁华的城市被妖魔颠覆。静侦也不止一次问她,重新关闭琅牙之门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但她总是吱吱唔唔,问不出所以然。
静侦也曾想过去找惠安惠兰,但那样不是羊入虎口吗?当日她醒来,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月宫羽的计划,当然也知道惠兰和惠安所扮演的角色,只是怪自己当初太大意了。
如果那一刻是永远,那该多好~正穿梭与江南的烟雨湖面时,小桥上立着三个人,怎么看都耀眼。静侦习惯平躺在船上,一层紫纱半掩着她的面容。
“你看……”羡丹摇了摇静侦的身躯,“多么耀眼的三人组,不如也让他们加入我们吧!”
再耀眼,也比不过凉晨、绯珏、和……小匡子吧!她顺着羡丹所瞄准的方向看去……
静侦立即将紫纱拉拢了一些,“我们就够了,不要把多余的人牵扯进来。”
他们也在江南么?这么说,江南是待不下去了。
“莫非你认识他们?”千羽见她这般慌张,不禁问道。
下意识,静侦从船板上坐起来,逃到船仓里去。轻轻掀开船窗,看着那些曾经留恋的人。
——对不起,我已经没有任何颜面再见你们!
小桥上,凉晨拨开眉前的刘海,“怎么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走吧!今夜可是要对付一个挺厉害的妖孽。”绯珏怀抱着剑,“也许因为她喜欢江南的雨吧!”细细的雨珠软绵绵的打落在湖面上。
直到那三个人影消失,静侦才放下帘子。此时羡丹和千羽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凝视着她:“你认识他们吧!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这样会更快地消除妖魔,他可是驱魔一族。”
“羡丹,我说过,我自己的罪自己来承受。”
他们没有再*问静侦,在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下,他们看到绝望与悲伤。
夜里,在羡丹指引下,他们一起来到苏府。听说那个宅子闹鬼,这里的一家在一夜之间疯的疯,傻的傻,已经快一个月,官府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来到苏府时,门口的大门半掩着。静侦试图走直去时,忽来一阵冷风,将门紧紧关上。
“怎么回事?”作为人类,静侦心底多少有点害怕。倒是千羽冷静稳沉,观察了四周:“我来把门打开。”
千羽拿出一直背在后背的传家之宝,竟是一把锋利的雪剑,剑身上刻着叫不名的花纹。
只听‘嗖’地一声,那门破面两半,飞进府内。整个宅子除了可怕的风声,寂静得像一座死城。
“静侦,你往北边跑去。”羡丹想用她作诱饵,她懂的。
一片片火红的花……像滴着血一样……“这是哪?”她感觉有些迷糊,已经不辨别不了方向。
“美丽的小姐。”随着一抹黑色的影子出现,她依旧看不出来那影子的实物到底是何物?
“你是?”还来不急多说,那怪物已近在眼前。竟是长相极丑,身体扭曲的怪物,全身散发着血腥味,眼睛里全是滴着鲜血的花朵。
“美丽的主,是你拯救了我们,今天我把你献给美丽的花朵!”邪恶的声音。
“不要……”她下意识的呼唤“羡丹……”
“她找不到你,因为我设下阵法!我美丽的女王。”她的手已经扣住静侦的手,暗红色的血覆在她手挽上,另她一阵作呕。
眼看一朵美丽的血花就要朝她的胸口刺去时……“没事吧!”是冰冷的声音,还有坚硬的手臂。
那血色怪物似乎和谁撕打起来,莫非自己依着的人是千羽吗?可是他的手应该是温柔的才对,为什么这个人的身体如此的冰冷。
“你是……”她发出微小的声音。
“侦儿,是你……”光听声音,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侦儿。
静侦感觉不妙,立即从他怀里弹了出来,拔腿就跑。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猛地,被什么东西撞到。“远兮……”她立即知道眼前的人是千羽。
“走……”来不急多说,“快带我回客栈。”
“可是羡丹?”
“没事的,羡丹现在法力强大。”静侦感觉全身都在颤抖。
“好。”千羽看了看被静侦握住的手,“你怎么了?”
“我腿有些麻,背我!”猛地,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她认真的打量了一翻,才确定自己没有被凉晨他们所救,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门忽然被打开,“羡丹也回来了,真不知道昨晚你是那么的怕,不好意思,让你当诱饵。”千羽端着粥,“快喝了吧!”
静侦接过粥,有些不安的问道:“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吧!”
“额……”他抚着后脑勺,想了想:“没有。”
“我们离开江南吧!”静侦实在是不想再待下去,如果不是昨天反应及时的话,那么……
“不行。”这时羡丹从外面推门而入,“现在江南到处都有妖魔闹事,而且后沿村开始有瘟疫传播,如果这时候你走的话,到时候这里会成为一个死城,更何况,天子脚下,你想不管吗?”
“可是……”静侦想说,她昨晚已经暴露了身份,如果再待下去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管你在怕什么?总之,将个人情感放在这些无辜百姓的身上,你就是罪人,千古罪人。”羡丹今天说话特别的过份,连千羽也莫明的替静侦生气。
“你吼什么吼!想必她有她的难处。”
“什么难处我不管?如果是与那三个人有关的话,我希望你自己能解决清楚一点。”说的这些话,完全脱离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体。
静侦无法辨驳。
-------------------“你是说……侦儿在江南?”绯珏一副要把江南掀翻的模样。
“嗯,昨晚,我确定,那个声音,就是她。并且她一听到我叫她侦儿,立即就逃跑。”小匡子想起那温暖的气息,獠牙忍不住痒痒。
“你为什么不追?”绯珏愤怒的埋怨。
“当时我一听到她声音,整个人都僵化,也不知道为什么……”
凉晨依旧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漠不关已的模样,有时候绯珏怀疑他到底是爱静侦呢?还是爱静侦呢?……
“不急……”自顾的饮着茶,“后沿村已经被温魔传播了瘟疫,只要去那里等着,她就会出现。”
果然,聪明人都不用着急,只需等待时机,这倒有几分‘先知’的模样。
“你们三个,一天就只知道围在一起讨论静侦,能干点什么吗?”说话的正是雅兮,她所负责就是和倚斯查探哪里有妖有魔,而他们三个负责猎杀。话说雅兮和倚斯两人是敌是友,或是搭档,现在为止,都分不清楚。
“那是因为没人念你,你嫉妒了吧!”凉晨的毒舌雅兮早已司空见惯,倒也不跟他计较,“听说,你们昨晚遇到她了。”
“嗯!她为什么躲着我们呢?”小匡子不解。
他当然知道,因为当时他还在失忆中。
“也许是因为那件事吧!遇到蛊王那件事,她感觉自己对不起绯珏,其实如果当时枯叶愿意的话,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凉晨倒埋怨起绯珏。
“好了,凉晨。反正当时我和静侦也不是名正言顺,若不是她也……那样……我们也不会那么快。”绯珏真的觉得很难为情的说出这种事情。
“可是,她为什么会给你生下一个公主呢?都没有给我生一个?呜呜……”凉晨虽是开玩笑的说法,但眼里却浅浅的隐着失落。
雅兮总算听明白了,原来静侦一女二夫,她大概的这样理解。
“那安兮呢?有没有啊!”雅兮话刚问出口,凉晨和绯珏立即也将目光迎向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虽然也想英雄救美来着,可是一直没机会,从十二岁就认识她,却不想被你们抢了。不过……”他的话足以吊人胃口。“我见过她光身子的时候,并且是第一个哦!”
凉晨和绯珏双眼顿时泛起血丝,一副必要杀了他的模样。
雅兮却明白了,三个男人,可以不在乎那个女人到底属于谁,因为他们都深爱着她,尽管静侦都曾经被对方占据过。但他们如今也能尚开心扉这样的畅谈,说明他们已经接受对方的存在。静侦是无比的幸福,她这样认为。
倚斯不用听,也明白他们所说,必尽静侦回忆,只有他一个人全部都看到过。
“所以……应该怎么办呢?”小匡子纠结了。
“如果因为这个的话,只要我离开就好了。”凉晨是这么想的。
绯珏却将他的领口提了起来:“请不要轻易的说离开,我们的胜负还没分出来呢?”
“其实,无论是谁都可以知晓结果,为了不挽,她不会选择我。”凉晨的眼神忽然非常失落。
“如果……如果……我能容忍你的存在呢?”绯珏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大方一点。
“静侦不会容忍的,她这一生只求唯一。”
“果然……”绯珏放开凉晨的领口,“果然还是你最了解她。”
“就让静侦来先吧!”雅兮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