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亦晓抬起头，直视着霍凌川的眼睛。
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不然呢？继续留在霍氏做客服，处理那些以性骚扰为目的的投诉？”
霍凌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桑亦晓已经很久不会在人前这样驳斥他了。
周围的闪光灯不断在闪烁，将他们的每一帧的定型记录。
霍凌川上前一步，双手掐住桑亦晓的腰，微微用力，拧眉问她：“你真那么想离婚？”
“不然呢？”桑亦晓指尖划过霍凌川的西装领口，语气冷淡：“你当我最近是在跟你过家家？”
桑亦晓的表情和语气，哪有几分是在欲擒故纵的样子？
她分明是真动了离婚的心思！
霍凌川的眼神愈发冰冷，他盯着桑亦晓，一字一顿：“我霍凌川不离婚。”
他顿了顿，眉眼压低：“只有丧偶。”
“你……”
桑亦晓刚要开口反驳，霍凌川却神色犀利地逼近她。
一副要吻上来的架势。
他微微低头，嘴唇几乎要贴上桑亦晓的，眼神却挑衅地盯着她。
在媒体面前，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向众人宣告他绝不离婚的态度。
桑亦晓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瞬间恼了。
霍凌川就是故意的，她想要离婚，他就偏不会让她如愿！
桑亦晓偏开头：“你不要说话不算话。”
霍凌川却一脸无辜，反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
桑亦晓一愣，仔细回想，这么久以来，霍凌川确实从未答应过离婚。
可他做出这些事，凭什么不让她离婚？
桑亦晓冷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不同意离婚，听不懂？”
周围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媒体们都在兴奋地记录着这个场面。
桑亦晓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用力推开霍凌川，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冷冷道。
“我希望霍总慎重考虑一下。”
说完，她不想再多纠缠，转身就走。
霍凌川眸色幽邃，微微抬起下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桑亦晓的背影。
……
一旁的陆莞凝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好不容易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跟上桑亦晓。
“我靠，霍凌川该不会真的不打算离婚吧？”
“他没有不肯离婚的原因。”桑亦晓脚步不停，神色冷峻：“他就是看不得我顺心，偏要这么刁难。”
桑亦晓实在不懂，霍凌川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她。
他明明那么宠爱周雪窈，那么想要赶紧离婚以后娶了周雪窈。
只是为了报复她，就宁愿再拖一拖？
“行，那这晚宴不参加也罢！”陆莞凝全然站在桑亦晓这边。
她话音未落，两人刚走到宴会厅门口，身后就传来周雪窈的喊声：“亦晓姐。”
桑亦晓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
周雪窈拽着裙摆拦在桑亦晓面前：“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要的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这里没有别人。”桑亦晓不想看她继续装下去了，沉声道：“不用装了。”
周雪窈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这一刻吧？又拿到周氏副总的位置，又设计让凌川哥不离婚。”
周雪窈长甲几乎陷进掌心：“你真以为，你能什么好处都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