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我的感冒加重了。
我真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听时璟的话把那个毯子带上。
要是披着的话指不定就不用这么遭罪了。
左右我用过的东西时璟都是要扔的,那还不让如就让我披回来,也省的让我生这么一场病。
“阿湫!”我将手中的最后一张手纸扔进垃圾桶里。
时璟今天恰好休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我太惨了,今天他没有出门,而是选择留在了家里。
时璟板着张脸,将热水递到我的手上:“吃药。”
我伸手接过:“谢谢。”
时璟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在听见我的回答之后变得更差了,他冷哼一声,将水杯塞进我的手中转头就走。
离开我的卧室时还顺手带上了门,虽然门被摔得哐啷一声响。
没一会,我听见了主门开关的声音。
他还是出门了。
算了,时璟不在家,我一个人反倒还自在些。
卧室的床头靠着硌后背,我披着屋子里的被跑到了客厅沙发上坐着。
除了觉得有些冷害有点困以外,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勉强吃了一些东西之后,躺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昏昏沉沉睡了很久,隐约间好像听见时璟焦急的喊我的名字。
真是睡傻了,时璟怎么可能着急我呢?
我再次醒来时,时璟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见我醒了后也没说什么,冷着脸出去了。
一会又端了一碗药过来,这剂量明显比上午的大多了。
等我喝完,他这才离开了房间。
今天晚上又睡了一场好觉,第二天感觉精神头已经好多了。
打开手机,看见了徐梦发来的消息:“安宁,今天我去你办公室找你,他们说你没来。”
“怎么了,是又出了什么事吗?”
又过了一个小时。
徐梦:“不是,你怎么还不回我消息?你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有过了一会。
徐梦:“元安宁你倒是回话啊?你不回我要给时璟打电话啦?”
之后她就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了。
我:“昨天身体不舒服,在家偷了天懒,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徐梦那边秒回:“我靠,你昨天不回我消息可把我吓到了。”
徐梦:“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徐梦那边发了一个那就好的表情,随后又发来消息:
“对了,昨天许潇然来公司找你,但没找到。”
“他认识我,就将他的来意都告诉我了。”
“他说上次的事已经审出来了,你可以过去把人领走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许潇然在说什么。
但就算我将元崇景领回来能干什么?
我思索片刻:“好,我知道了。”
不过这件事为什么不直接通过手机消息告诉我?还要经过徐梦这么一道。
徐梦:“剩下的你去跟他说吧,我要开组会了,晚点说。”
我放下手机靠在床上,正思索着元崇景这件事该怎么办。
就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心灵感应一般,徐梦刚跟我说完这件事,许潇然就发了消息过来:
“元小姐,今天有空吗?”
我活动活动了胳膊腿,感觉状态还行,但依旧不太想动:“怎么了?”
许潇然很快回道:“要来将元崇景带回去吗?看他的样子,似乎还还知道很多事。”
我思索了一下:“他真的是儿童连环绑架案的幕后黑手吗?”
许潇然那边编辑了很久,最后只发了两句话过来:“这上面不好说,你要是不忙的话,我们出来谈。”
我思索半晌:“什么时候?”
许潇然:“我都方便,时间地点你定。”
我思索了一下,找了一个熟人少的地方:“下午一点?”
许潇然:“好。”
好了,一会有事情做了。
收拾一下,我先回公司看了一眼。
我定的那个地方在公司附近,就在距离公司不到三百米的位置。
我特意去二楼徐梦工作的位置看了一下,发现那个男的安安静静的在自己工位上坐着时,我才满意的回了自己办公室。
刚从电梯出来,就听见两个人的争吵声,并且越往外跑办公室那边走就越清晰。
转了个弯,我终于看见了声音的源泉。
元崇山和邵年站在我办公室门口,正吵得不可开交。
元崇山深吸一口气:“我都说了,我只是从安宁的办公室门口路过,根本就没有进去拿什么企划书!”
之后听见一声轻笑声,是邵年开口:“那刚刚为什么我看见你从她的办公室出来了?”
“你当时在转角,那个位置很容易看错的!”元崇山说这话时,语气中难掩的急切。
“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就是从那个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邵年斩钉截铁道。
我缓缓走到他们两人身边:“二叔,舅舅?你们这是在吵什么?”
元崇山见到我来了,赶紧拉住我的胳膊:“安宁啊,你可算来了。你给二叔评评理,邵年他说我进你办公室,但是我没有事往你办公室跑什么啊?”
我抬头看向邵年,邵年看向我的眼神中还带着惊讶。
我轻轻咳嗽两声:“刚刚二叔说的什么事?”
他瞥了元崇山一眼:“刚刚路过的时候,看见元崇山从你办公室鬼鬼祟祟的跑出来......”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元崇山听到这样的形容词,气的几乎要背过气,“我早说了我也是路过!我根本就没有进安宁的办公室!”
邵年无聊的掏掏耳朵:“你这话都说了八百遍了,又没有人能为你证明你是不是路过。”
元崇山气急,捂着胸口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邵年:“你,你......!”
他说完这话后,仰头倒在了地上。
正在我和邵年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男子钻了出来,我认识这人,是二叔的助理。
“二爷!二爷你慢着点!我给你拿药来了!”
他急忙扑到元崇山身上,从怀里掏出一瓶救心丸倒在元崇山嘴里,他这才缓过来些。
那名助理见状也长呼一口气,伸手将元崇景扶到我办公室里的椅子上。
元崇山的情况缓和下来,那助理才黑着脸开口:
“元总,不是我说你,二爷有心脏病这事您又不是不知道,还气他干什么啊?”
“就算二爷说了什么不中听的,那也一定是为你好啊!”
那助理还以为是我将元崇山气倒了,不过对此我也懒得解释:“二叔情况好些了吗?”
助理点点头:“好是好了,但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架得住你这一天天的净气他啊。”
邵年听了半天终于开口:“元总刚来,是我将二爷气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