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菀菀在听到我说完这句话后,小脸刷的变得惨白。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眼圈通红,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时璟,也没做什么辩解。
倒是她身边的那名男生急了:“菀菀,你快说话啊,让时总评评理。”
苗菀菀依旧倔强的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好,没有理由直接装柔弱小白花了是吧?
你要是不说话的话,一会可别后悔。
我刚在心里想完这话,那男生就开口了。
这次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菀菀,你倒是告诉时总啊!他可是你男朋友,一定会向着你的!”
要说刚刚我的那番话可能是在诬陷,但是这会这话从那个男生嘴里说出来,就算是坐实了苗菀菀说过这话了。
她听见这话终于慌了神,也顾不上做什么坚韧不屈的小白花了,忙对时璟道:“时先生,这不是我说的!”
“时先生您比较照顾我,我们两个又总是一起出现,他们这才误会了。”
“可明明我都跟他们解释过了......”
苗菀菀说完这话后,转头对那个男生道:“这个误会我明明早就澄清了,你怎么还拿出来说......”
她的声音中满是埋怨,不似作假。
男生对上苗菀菀,顿时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时璟捏捏眉心,眼神疲惫:“你们先走,剩下的事我处理。”
苗菀菀看出了他的不耐烦,她愤愤的瞪了一眼那个男生,之后用一个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咬着牙开口:
“走啊!”
我一拍脑门:“对了!别忘了还钱啊!”
嘭的一声,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
我长叹一口气,将椅子拖回餐厅。
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时璟还在门口站着,不仅位置没有动,甚至表情都还是跟之前一样的。
我也没管他吗,拍拍手将物资里面他们两个还没有来的极收拾的地方简单擦擦。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要不是苗菀菀他们两个在那硬跟我犟的话,有些小事我可能就不追究了。
当我将一切都收拾好的时候,时璟还咋还站在门口。
不过他低着头,我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有一说一,怪渗人的。
算了,他爱干嘛干嘛吧,我要回去休息了,开了一天的车快要累死了。
对了,车。
“时璟,你车钥匙我就给你放桌子上了,谢谢啊。”
我说完这话时璟也没理我。
当然,我也就没有再管他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回了老宅,找到父亲面前,想要将昨天晚上肖伯伯说的事问个清楚。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捧着今天的新报。
见我来了,他只是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我站在父亲面前,原本想要问的话一下子都吞回了肚子里,脑海里又想起昨天晚上肖伯伯说这话时候的表情。
父亲瞒了我一辈子不想让我知道,我还是不要点破了吧。
我又站了一会,父亲才问道:“你傻站在那做什么。”
他在抬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忽然一顿,随即神色不对劲起来:“……你怎么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这时候母亲走到我的身边,扶住我的肩膀愣了一下。
她心疼道:“安宁,你怎么哭了啊。”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擦了擦脸颊,摸了一手的泪水。
母亲看到我这副模样更慌张了,她拉着我坐下,母亲和父亲两人将我夹在中间。
母亲拉着我的手担忧的问:“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冲她一笑:“没有。”
父亲轻笑一声,将报纸翻了个面。
“你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有没有事儿我们能看不出来?”母亲不肯放过我,依旧不依不饶的问。
我只能随便扯个谎:“没有,就是今天跟时璟闹了点矛盾。”
母亲听到这话后松了口气,之后拍了拍我的手:“小夫妻之间有点摩擦也是正常……不过,能有什么样的大事,竟然将你给气哭了?”
我又摇了摇头。
母亲见我实在不愿意多说,便也就作罢了。
父亲倒是一反常态的放下报纸,皱着眉盯着我看了一会。
最后缓缓开口:“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我被父亲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难不成肖伯伯已经将昨天的事情告诉父亲了?
我在心里斟酌半晌不知如何开口,父亲却继续道:
“那位姑娘做的确实过了些,但也并非没打过招呼,她带朋友去家里吃饭时,是经过了时璟的同意的。”
“打坏了什么东西,送账单到她家里,让他赔便是了,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你们夫妻两个之间的感情。”
我听到这里时已经反应过来了。
父亲还以为我是在为昨天苗菀菀来我家的事情不高兴。
而且听父亲这个语气,肖伯伯昨天应该是没有告诉父亲,我已经知道了他生病的事情。
见我没有说话,父亲斜睨了我一眼,长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
“这些都是小事,你们两个之间要是还有什么别扭的话,回去说开也就好了。”
“你是他的妻子,他总归不会向着一个外人。”
听到这里,我苦笑一声:“好。”
在商场上一向算无一策的父亲,在时璟身上上却一次下错了注。
他不仅会向着外人,还想着要把我们家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那个外人手里。
啧,不过我不会让他得逞就是了。
父亲看了我半天,见我还有没有应声,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母亲也重新拍了拍我的手,之后又为我拿了一个橘子放在手心:
“尝尝这是你二叔差人送来的,很甜。”
二叔?
不过说起来。
“妈,我怎么没有听你们提起过二叔的孩子?”
我扒开一半橘子塞进嘴里,嗯,确实很甜。
母亲笑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二叔一家没有所出啊。”
我愣了一下。
母亲点了点我的脑袋:“你这孩子从来也不管也不打听家里的事情是吧?”
“你二婶她早年病故了,两人没有留下孩子。你二叔又迟迟放不下她,不肯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