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竟然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我忽然想到元安乐还在公司时候,二叔对他的态度。
我当时还在疑惑,为什么二叔会对他那么上心。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将元安乐当成自己的儿子了吧。
我摸摸下巴点点头:“不过我为什么从来都没见过二婶?”
母亲叹息一声,眼神中带着怀念:“那时候都还没有你呢。”
“你二婶是一个很温柔又很漂亮的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家闺秀。只可惜她身子骨不好,红颜薄命,早早就去了。”
母亲的声音中带上惋惜,父亲在一边轻咳两声,她这才止住了话茬。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母亲道。
“只是你们今天提到了二叔,我便问一嘴。”我沉思一会,“毕竟二叔那样一个慈祥的人,我在想他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
母亲这时没有再说话了,父亲也站起身离开了客厅。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母亲,后者却撇开视线:“安宁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母亲说到这里时,我才忽然感觉到肚子有些空。
早上一睁眼睛直接就感到老宅来了,连饭都还没有吃。这时候一被提醒,肚子连忙发起抗议。
咕噜噜的声音很大,连母亲都听见了。
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后者则是笑着看着我摇摇头,随后走进了厨房。
我吃过饱饭之后并没有选择立刻回家。
准备先找人将家里的卫生打扫一下,等家里干净了我再回去也不迟。
很快就找到了阿姨愿意接我的活,她收拾麻利的去了我家,我远程为她开了门放她进去。
我在监控上看着她收拾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问题,打个哈欠,将手机一扣补了个午觉。
这觉当然没睡消停。
只睡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便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是那个阿姨打过来的。
我刚要点接通就挂断了,屏幕上显示四个未接来电。
我刚要拨回去,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
这次我迅速点了接通,对面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老板,有人来家里找你,你快回来一趟吧。”
她声音里带着一些颤抖和焦急,语气急切,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我皱皱眉头:“是谁来找我?”
阿姨道:“他们就说是来找您的,说是王家的人……这可怎么办呀?”
王家的人?
生意上我们两家也没有往来,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们能来找我干什么?
我通过监控器看,这一看便瞬间明了了。
我们家房子门口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有一个男的便是昨天和苗菀菀一起来的那个男生。
站在他身边的一男一女,脖子上戴着粗大的金色饰品,浑身上下金光闪闪,颇有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还有一名男子一身西装剪裁得体,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眼睛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昂首挺胸的站在他们身后。
而我聘来的那个阿姨则怯生生的站在一边,手中拿着扫帚,一脸不知所措。
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男子,抬手指着那个阿姨,开口数落着:“不是叫你给你家主子打电话吗?她到底回不回来?”
阿姨缩着脖子向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并不是他们家的仆人,我只是临时被聘来打扫卫生的。”
“你们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可跟我没关系啊,千万不要伤到我。”
“我刚刚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可是她,可是她回不回来那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呀。”
阿姨小声为自己辩解。
那男人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怒了,抄起我鞋柜上的一只瓷瓶摔到地上。
此兵应声而猎,此片溅的满地都是。
阿姨见到这一幕更害怕了,缩着脖子往后退了退,之后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然后我又接到了那个阿姨的来电:
“雇主啊,您可快回来吧……或者你跟他说说我只是临时工,不要让他跟我撒气啊!”
我揉了揉眉心,挂断了电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我打开手机的监控设备,远程传音道:
“你们几个坐沙发上等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他们竟然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四周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发声位置。
我套上衣服就往外走,手机屏幕一直没有退出监控的界面,同时也一直保持着录屏的状态。
那一家人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又砸了很多的东西,一直骂骂咧咧的逼我出来。
最后他们发现了这么做根本不管用后,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一边骂我,一边指挥着阿姨做这做那。
阿姨虽然害怕,但因为没有拿到工资,也只能他们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
原本要一个小时的路程,我开了四十分钟就到了家,其实已经很快了。
但是那一家人平白在我家里等了我一个小时,原本就是带着气过来的他们如今更是恼怒。
那个骂人最凶的男人见我已站到了家门口后,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我,最后不屑的开口:“就是你将我们家儿子伤成这个样子的?”
我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依旧坐在昨天他的位置上。
见我看向他,他眼神一躲。
我看着他被包的满头满脸的白布,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
从我家走的时候明明伤的是腿和手,怎么现在连头和脸都包上白布了?
当然,我也真的笑了。
虽然我觉得有意思,但是他们爸妈看到我笑就更生气了。
这次是那个母亲率先开口:“你这个贱人,竟然将我的宝贝儿子伤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他可是我们王家的唯一一根独苗,他以后可是要继承我们王家家产的!你将他伤成这样,想好了要怎么赔偿我们家儿子了吗?”
我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男人气势汹汹,女人咄咄逼人,那个男生则缩在那里演绎一个受害者。
我道:“你儿子脸上的伤可跟我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