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人听到我说这话后,立刻就翻了脸。
尤其是那个女人,我看她的脸都有些歪了。
原来气的脸歪了真的不是一个形容词啊?
那女子瞪着眼睛,一只手快要指到我的鼻尖:“你怎么能说我儿子的伤跟你没有关系呢?”
“他就是从你们家回去就变成这样了!你得为这件事负责!”
我叹了口气,走到了还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阿姨身边。
阿姨见我走过来,着急开口:“雇主,你看今天这......”
“今天的工钱过会再打给您,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可能明天或者后天还要麻烦您来一趟。”
我笑着加了阿姨的联系方式,又转了一笔钱过去。
阿姨那道前后明显变得高兴多了:“那好,您有需要再联系我。”
她说完这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也怪不得阿姨,毕竟房间里这几个人的神色确实称不上好看。
尤其是那个女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真怕她小一秒就动手。
将阿姨送走后,我关好房门,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男生看见我在沙发上坐下,吓得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他却更害怕了,直接跑到了那几人身边。
女人见状立刻拦在了男生面前,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无奈摊手:“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要不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我甚至不知道几位到底是哪个家族的。”
女人又要开口说什么,但是被一边的人叫停了。
是那名一直没有及开口的男子。
“过来坐吧。”他一开口,其他两人就不敢有什么异议了。
他率先走到我的对面坐下,神情严肃:“我叫王晋裘,在城南那边。”
既然他已经介绍过自己了,我清清嗓开口:
“幸会,我叫元安宁。”
“你是元崇海的女儿?元氏那位新晋的总经理?”他忽然开口。
我抿了口茶水:“这A市还有第二个元安宁吗?”
他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转头看似向了身边的男生:“说话,装什么哑巴?”
那男生被他吼得一愣,磕磕巴巴的开口:“我,我叫王浩......”
女子刚想开口维护男生,却被男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得弱弱开口:“对儿子那么凶干什么?”
我笑笑:“想必一边的两位就是尊夫人和令郎了?”
王晋裘冷哼一声点了点头。
我思索片刻,半晌开口问道:“几位既然是王家的人,那跟B市的那个王家是什么关系?”
王晋裘看向我的眼神冷了几分,但是还是答道:“没有关系,不过这件事好像与今天我们谈论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也是。”我看向一边头裹得跟个粽子一样的王浩,笑道,“几位今天来,是想聊赔偿的事吧?”
一提到赔偿,原本安静坐在一边的王夫人立刻就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开口:
“对!你少岔开话题,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找你要说法的!”
我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丝毫没有因为这位夫人的态度就动怒:
“我还是比较好奇,令郎在几位面前是怎么形容这件事的。”
王夫人生气,但是还是将王浩说的话转述给了我:“我儿子刚转到这个学校,他们班上有个女生说要帮他庆祝,地点就点在了她家里,还邀请了好多同学去。”
“但是玩了没多久你就回来了,还将他打伤,还把他们全都赶走了。”
我摸摸下巴:“这故事听起来不是很全啊。”
王晋裘一下子就听出了我这话什么意思,看向王浩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审视: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没有说出来?”
王浩肩膀一缩,用力摇头。
我笑道:“王先生也不要这么逼孩子嘛,他要是不敢说,我来说就好了。”
“不过各位听到的是以我的视角讲述的这件事。”
我将昨天我们几个的事细细讲述了一番,包括苗菀菀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带着人跑到我的房子里闹结果弄得一团糟。
还有后来我叫他们离开的时候王浩是怎么样维护苗菀菀,想要偷袭我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伤了。
以及他摔碎了我一瓶酒的事。
我讲完这些事,一屋子的人都已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尤其是他的父亲,在听完这个故事后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王浩委屈的缩在一边不肯发声。
王夫人护子心切,虽然知道王浩做错了事,但还是拦在他和他父亲之间:
“儿子他只是年纪小,被人骗了也是正常啊......”
王晋裘听见这话更生气了,他一巴掌拍到桌面上,吓得母子两人都后仰了一下。
他厉声道:“年纪小?过了下个月的生日都二十岁了!还年纪小?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自己创业了!”
“你看看他现在,不上进不说,还惯出了一身的毛病!干什么什么不行!竟然还能被别人当枪使了!”
王晋裘越说越气,最后到了最后竟然还想要抬手打王浩。
最后还是我拦着,他们这才没在我们家打起来。
王晋裘黑着脸薅着王浩的衣领子:“道歉!”
王浩缩着脖子走到我的身边,完全没有了之前见我时候的嚣张跋扈:
“对,对不起......”
我笑眯眯的百手:“这都好说,毕竟你年纪轻,没什么经验,被骗了也是情有可原。”
“看在你这么诚心悔过的份上,那瓶酒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王晋裘开口:“这怎么行?他自己犯的错就应该自己受着,那瓶酒的钱从他零花钱里扣。”
我摆摆手:“不过是一瓶酒,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要不是因为令郎,我还愁怎么认识到王先生呢。”
“听说王先生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元氏最近有个周地下最近有个相关的项目,不知道王先生感不感兴趣?”
王晋裘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浩,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好。”
我的笑意更深了:“那我们移步书房?”
王晋裘跟剩下的几人交代了什么,包括从一开始就晾在一边的那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后来听王浩说,那人是王夫人请来的律师,准备给我好好上一课的,但是没有派上用场。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