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意识到是我多嘴,有些尴尬的掩唇:“抱歉,今天喝了点酒,说了些胡话,你别往心里去。”
也是,他表现出的那个样子不就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还当着他的面这样说话。
接下来我在说什么,白忆安表现的也有些心不在焉。
我见他没了心情,随便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回家时,时璟正好也在家。
不过他正站在阳台上打着电话,神色不悦,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这么大的事!早没发现?公司养他们干什么吃的!”
“这件事就交给林羽,让他妥善处理......”
后面的话我就不知道了,但通过时璟的话也能听出来,应该是他的公司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转身去厨房冰箱拿了一瓶纯牛奶刚要回房间,我放在客厅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电话是许潇然打来的,我正疑惑着他这么晚了怎么打了电话过来,手指尖刚要点上接听键,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正疑惑着,许潇然的消息弹了出来,是一条语音。
他略带歉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抱歉,并不是有意打扰你休息的,只是爷爷一个劲的说想要跟你打电话。”
“你现在方便吗?若是没睡的话可以接个电话吗?”
因为没有注意,刚刚的手机是开的外放,声音不小。
我听见阳台上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不一会我身后响起脚步声,不用想都是时璟。
我倒是没有回头看他,回了一句:“还没有睡,许爷爷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聊天框顶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挂了好久,还没有编辑出来一句话。
蒜了,应该是老爷子年纪大了打起字来费劲吧,想着,我直接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那边的电话很快久接通了,之后是一阵窸窸窣窣声,许潇然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到我的耳朵里:
“元小姐?听得到吗?”
我点点头,但意识到人看不见时,我又连忙回应道:“听得到。”
“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许潇然声音中带着歉意,“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
还没等许潇然说完,一旁传来一道老人的声音,大概是许老爷子:“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磨磨蹭蹭的。”
之后又听到许潇然忽远忽近的声音:“爷爷!你别急。”
再往后,许潇然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电话那偶只剩下了许老爷子的声音:
“喂?安宁丫头啊,你要准备休息了没?”
我道:“没有,我其实也是刚到家。”
许老爷子哦哦两声,之后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事,但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没好意思告诉他我刚从潮生回来,胡乱应了一声。
老爷子随便扯了两句之后才开始进入正题:“安宁丫头,这周日有没有空?”
“虽然潇然说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你了,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准备再跟你说一遍。”
“这周日来许家坐坐吧,想跟你谈谈你和潇然的事。”
“啊?”我有些不明所以,我和许潇然有什么好谈的?
对面老爷子嘿嘿一笑,听着那个笑声,我立马就想到了老爷如狐狸一般的笑脸:
“安宁丫头啊,你是不直到!你小时候说要娶他的话,他可是......”
还没等爷爷说完,对面传来衣料摩擦话筒的声音,许老爷子的声音远了些,却还是能挺见他在远处有些气急的声音:
“喂!你这臭小子!我和安宁丫头话还没说完呢!”
“你把电话还给我!”
老爷子的声音忽远忽近,能听出来他正在和许潇然抢电话。
许潇然的也没管老爷子,匆匆对我道:“元小姐我先挂了!周日那天你可一定要来!”
他语速很快很急,声音也大了不少,之后便匆匆挂断电话。
我将手机反扣放在客厅桌面上,回过头准备去拿点别的吃的,却发现时璟正站在我身后,目光冷的成仿佛刚从冰湖里捞出来一般。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冰箱。
刚将准备吃的东西方进微波炉,准备回沙发上坐等一会,却发现使劲坐在沙发上看着的手机。
最重要的是,那手机是我的。
我两步走上去想将手中的手机抢下来,时璟却一躲,冷声质我道:
“你周日要去许家?”
我拧眉:“把手机还给我!”
时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左手攥着我的手机接着翻看我的聊天界面。
我气急,甚至扑身去抢。
时璟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时不察被我夺走了。
我将手机揣在兜里,头也不回的就往卧室里扎。
我一只脚刚踏进卧室,身后就传来时璟的声音:“你和许潇然什么关系?”
我气得站在原地,微笑着回头:“时总,请问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吗?”
时璟从沙发上站起,几步走到我面前:“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能不能注意一点?”
“也可以不是。”我对上他的眼睛,“你要是愿意签,离婚协议现在就在我的包里放着。”
“只要时总您签了,我立马帮你打包好行李甚至帮你找个靠谱的搬家公司。”
“只要苗菀菀不在我面前蹦跶,我保证下半辈子都不会打扰你们,甚至由衷的祝福你们两个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元安宁!”时璟听了这番话,眼眶泛红,一拳砸在了身旁的门框上。
他附身拄着墙,一副站不太稳的模样,低着头,肩膀抽 动着。
我语气中带了些嘲讽:“怎么?气急败坏想要打我?”
“时璟啊,你说以前的我怎么没有早点看透你是这样的人呢?”
“一边和苗菀菀腻在一起,一边又不愿意接触我们两个的婚约。啧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
时璟一直也没有抬头,只是小声地,不停的念着:“别说了,别说了......”
他声音沙哑,颤抖着,似乎还带上了几分恳求意味。
我见他这副模样,面上的冷笑更甚:
“这不都是实话吗?”
“你要是大大方方的和我离婚,然后再正式和苗菀菀在一起,甚至会祝福你们。”
“时璟,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