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出身的何雨柱很清楚，一个饭店当中，厨子是真正能顶半边天的人。
从王援朝口中得知了范牛的状态以后，何雨柱就知道，这个人差不多是成了！
“援朝，我发现你干这种事情倒是挺合适的啊！”何雨柱笑笑，说：“明儿个晚上下班，把王援朝请过来。我好好跟他谈谈！”
王援朝连连点头，应承下来。
何雨柱又看马华，说：“明儿个你去前门饭店走一趟。”
马华一咧嘴，乐了：“我这算不算是那个啥，反间计啊！”
何雨柱无语：“长点心吧！害天天吃你那大萝卜呢，你这叫木马计！”
反间计？往哪反啊！
……
……
第二天晚上，何雨柱就在食堂里见到了范牛。
范牛有手艺在身，走到哪里都不虚。哪怕是进了红星食堂，也一点都不慌。他大马金刀一样坐在餐桌旁边看着何雨柱，说：“就是你要请俺来吧。”
何雨柱点头：“范师傅是个明白人。”
“成，那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范牛敲了敲桌子：“吃饭可以，喝酒没问题。小杯喝完换大杯，大杯喝完对瓶吹，对瓶吹完踩箱吹。”
他啪嗒一下砸在桌子上十块钱：“要钱，哥们这管够！就是有一条，挖俺走，不可能。”
何雨柱笑了笑，却摇头：“范师傅多心了，就是吃点喝点。不如这样，今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们只谈餐饮，不谈工作！”
范牛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何雨柱一转身，带着王援朝进了后厨。
下班时间，没别人，只有他跟王援朝两个。
知道王援朝是新学的，没什么大本事，何雨柱就让他去洗菜切菜，何雨柱自己亲自起火开锅，做菜。
头一道菜，鲤鱼焙面！
……
……
四道菜，两道大菜一道汤菜一道凉菜。何雨柱没贪公家一分钱，这笔钱他自己出，回头就垫上。绝对的大公无私了属于是。
王援朝属于徒弟，按说没资格上桌。但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倒也用不着那么生分，就给他拨了点菜，自己一边吃去了。
何雨柱跟范牛两个，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双盛合，老五星！”何雨柱他随手一指大碗，里面黄澄澄全部都是啤酒。
这年头还不兴瓶装啤酒和罐装啤酒，实际上，这年头易拉罐才刚刚发明不到三年。就算是在最早发明易拉罐的国度，他们还没有做到全面封装易拉罐。
如今这档口，国内最常见的是散啤，直接用小车推出来，满街逛，老百姓想喝就自己从家里带大碗，按碗算钱。除此以外，国营饭店也会提供少量啤酒，但也要按票供应。
这钱真不能贪，不可能图方便就让公家出钱，事后查出来他不但要一撸到底，人还得进去蹲大牢。
所以今天这顿饭，无论是饭菜，还是酒水，都是何雨柱自己花的钱！
现如今的啤酒不像是后世多用大米酿造，而是纯粹的麦芽、啤酒花。喝到嘴里不但不发苦，还有一种清冽甘甜的感觉。
范牛他端起大海碗，吨吨吨喝了小半斤下去，肚子都不见长。
“痛快！”范牛一抹嘴：“何主任，有话直说吧，又是吃饭又是请俺喝酒的。恐怕不是小事吧。”
何雨柱笑笑，依旧还是避而不答，反而是说：“范师傅，你看这啤酒清冽可口，可说不定再过二三十年，里面的麦芽就全都要换成大米了。那个时候还得美名其曰：清爽。”
范牛晃了晃脑袋，直截了当：“俺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你说这些俺不管。咱们有话直说，俺能办的就给你办，办不了的也别找俺！”
他摸了摸口袋，酒劵是不可能有的。但他有钱，直接十块钱砸给何雨柱。
何雨柱并不接钞票，而是点了点头，说：“范师傅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们就直接点吧。范师傅有没有考虑过把工作关系调到我们这边？如今我们食堂还缺一个主厨，現在的大厨是我徒弟，他手艺还差了点意思。”
范牛却大摇其头。
他拨弄着筷子，说：“何主任，俺说过了，这个事情俺办不了。俺不会走的。俺知道你可能在哪打听到俺跟李主任有点矛盾，这确实。但那边离不开俺，俺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范牛停了停，又摇头：“何况，他上头有人！”
“上头有人的多了。但这关系可不是这么用的。为了鸡毛蒜皮一点事就去找上面的人，你有想过他们怎么想吗？”何雨柱大摇其头，然后，直接一击打中范牛的软肋：“我能帮你弟弟找对象。还能帮他安排工作。我们这红星食堂里可是正缺人手呢！”
果不其然。
这话一开口，范牛他瞬间眼睛就直了。
一双牛眼直勾勾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也不隐瞒：“我爱人，她是小学校的老师。这年头，小学校那边单身的姑娘可不在少数。这一点你可以想一想。”
范牛嘴角扯了半天，竟然有些坐不住了。
何雨柱一开口，果然就说到了他最在意的事情！
范牛这么大的人了，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
当年他弟弟为了他，被当时的日本兵用刺刀挑了腿。这件事情是范牛这辈子永远的痛！
而现在，何雨柱居然说可以帮他弟弟解决工作，还可以解絕对象问题！
范牛吞了吞口水，竟感觉有些干涩。
眼前的菜冒着热气，显得何雨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当然，也可能是酒意上涌。
“你……何主任。”范牛再度吞了一口口水：“真能帮俺弟弟找对象？”
“是。”何雨柱十分诚恳：“给我一年时间，一年时间如果你弟弟还单着，你随时都可以回去。”
“这，我……”
范牛跌坐在原位置想了很久，才终于点了点头：“成！何主任都这么给面了，俺范牛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只要你能把俺的工作关系调过来，俺就跟着你干了！”
他是不动则以，一动惊人。范牛一拍大腿：“我有一天去北海公园，看着我们李主任跟个女的抱在一起亲！不是他老婆！”
何雨柱直呼我考。
大新闻啊！
范师傅，没白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