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边当然也不可能完全避免这种现象。工人不是机器人，肯定有偷懒懈怠的时候。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大力督促，以免让他这边出现意外。
马华倒是个让人放心的，王援朝这段时间跟着马华，学的也相当不错。
何雨柱姑且算是不用操心太多。
他回了红星食堂，盯着人潮看了一会，又和冉秋叶腻歪了一会，才送她回去。
……
……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何雨柱进了红星食堂，第一件事情先把王援朝拉过来。
王援朝他现在对于何雨柱，态度十分复杂，又敬又畏。
何雨柱按了按他的肩头，说：“援朝，今儿个我给你放个大假……”
话还没说完，王援朝瞬间就要跪下。
“何主任，我，我最近没犯什么错吧，我也一直有努力在学，我……”
何雨柱顿时无语：“不是要开除你，我要是真想开除你，干吗让你跟马华学啊？今儿个是有其他的事情！”
何雨柱随手一翻，塞给了王援朝十块钱。
骤然看到十块钱，王援朝眼珠子都瞪圆了。
他现在可是没多少工资的状态，属于学徒！一下子给他十块钱也太多了吧！
何况，还放假？
王援朝他瞬间站好，表情格外的严肃：“主任你说，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我，我死了都不换……”
何雨柱嘿了一声：“谁说让你去死，你不是总在外面混么。今儿个给你个机会，带几个好兄弟，去前门饭店吃饭。”
王援朝似有所悟：“然后我假装吃到虫子？”
“什么玩应就吃虫子。我就是让你去吃饭的，别的事情不要办！”
何雨柱目光微微一闪：“重点是告诉我，哪道菜好吃，最好能知道是谁做的。另外，也顺便看看他们那边的经营情况。不要搞太久。”
王援朝顿时释然，明白过味来了。
说白了，就是去当个斥候嘛！
他倒是挺严肃，瞬间行了个军礼：“主任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点点头，让王援朝走了。
他进了厨房，马华还有点犯嘀咕：“师父，今天援朝咋没来呢？”
何雨柱恩了一声：“我放了他一天假，有事情要安排他做。”
马华一惊：“师父，那，那咋不安排我呢，我觉得这事情我也能干！”
何雨柱笑笑，摇了摇头。
“你不行，你太熟了，不能去。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徒弟。”
马华似有所悟，不再多问。
何雨柱他盯了一会。看没有什么问题，才一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能想到的事情，李建国当然也能想到。但何雨柱一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怕李建国用什么下流手段针对他。
事实上，他也没打算这么玩！
如果何雨柱想用阴的，完全可以找王大海。王大海可是从御膳房里出身的，什么下作手段都会用。
但何雨柱不会那么做。
他要玩阳谋。
办公室里记了一会账单，何雨柱偶然抬头，却见一个吃饭的客人正抓着服务员闲聊，看样子还不像是撩妹的。
何雨柱对这人有点印象，曾经在前门饭店看过一眼！
这小子是前门饭店的工作人员！
何雨柱笑笑，却没有出面阻拦的意思。
既然提前知道了，当然就能做好防备！
……
……
大晚上的，王援朝总算是回来了，还带着一身酒气。显然这小子带着他那帮兄弟喝酒了。
但他总算还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下班之前没什么人的时候，他进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主任！”王援朝打了个饱嗝：“我……我回来了！”
何雨柱点点头：“说说吧，都有什么情况！”
“我发现他们那边有一道鲤鱼焙面，特别好吃！我问了一下，鲤鱼焙面是他们厨师长家乡的菜色，好像是厨师长特意带过来的。”
何雨柱点点头，继续听他讲。
王援朝揉着肚子，说：“我听那个小服务员说，他们厨师长跟李主任好像关系不是太好，因为那时候厨师长打算安排他一个小兄弟来上班，但是李主任没答应。听说当时厨师长还给李主任塞了好烟……”
说道这里的时候，王援朝脸都是歪的，显然想到了他自己的经历。
何雨柱霍了一声，心说这种事情哪都有啊，还真是不一般。
一想也就知道了，这年头，王八蛋不光是闫埠贵一个人。
今天的信息很管用。
李主任和厨师长关系不好！
何雨柱深知，对一个饭店而言，尤其是大型饭店，厨子，行政主厨，那是能够相当于大半个饭店的！
在旧社会，大厨可是能拿干股的。
为什么？究根结底就是因为一家饭店好不好，什么服务什么态度都是表面的，最根子里面还是因为菜好吃！所以厨子很重要！
正因如此，一般好的饭店都不会和厨子起矛盾。而现在，李建国的前门饭店却偏偏和厨子有了矛盾。
何雨柱捏着手指，心里面多少有了计较。
“援朝，你这几天都不要来上班了。”何雨柱说：“我再给你二十块钱，你这几天，什么都不要干，就做一件事情。带人去前门饭店吃鲤鱼焙面！”
何雨柱说：“要保证每天都吃一顿！”
王援朝也是个精明的。一听何雨柱说的，他就明白过来，当场一拍大腿。
“主任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吃到死！”
何雨柱还真是让他给逗笑了。
吃就完事了，用不着吃死！
他拍了拍王援朝的肩膀，对这小子多少有些满意了。
随后，他才转身下班。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李建国那边经常来人到何雨柱这里打听消息。何雨柱也不拦着，甚至有的时候还给那个打听消息的小伙子加菜。
虽然只是一些爽口小咸菜，或者是多一碗菜汤之类的好处。
而王援朝也每天都带着他那帮好兄弟去前门饭店吃鲤鱼焙面。
别说，这玩应还真吃不腻，怎么吃怎么香！这年头谁有那么多油水总下馆子啊？
钱够粮票还不够呢！
但他有何雨柱兜底，自然就放心大胆的吃喝。
一时间，王援朝当初结交的那群顽主，隐隐间都拿王援朝当大哥处着。
这年头的人实在，少有后世那种表面兄弟。
说是拿王援朝当大哥，就真的是当大哥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