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到了晚上八点，收拾收拾也就关门了。封灶关火，准备下班。
虽说下班晚了点，但这店里的员工脸上都是美的。
死工资虽说改不了，但不是有奖金呢嘛！今儿个来了这么多人，说明效益好。效益好表现好，何雨柱还能亏了他们的？
等外面上了板，最后只剩下何雨柱马华师徒两个人了。
“妈呀……”直到这个时候，马华才一抹额头，全是汗：“今儿个一天可累死我了！”
“说倒也是，这生意确实不错。”
何雨柱虽然没亲自做菜，但几乎也都是他掌着的。味道没有他亲自下厨强，但也不错！
马华相当于后面厨师长，不少菜都是他炒的。虽说没得到何雨柱真传，但也有几分本事了。
也难怪马华今天累成这样！
累归累，马华却没觉得难受。他可是厨师长！管人的！不是被人管的！
虽说工资没提吧。
何雨柱随手拍了拍他肩膀：“以后且还有的忙呢！搞不好哪天，人外国元首来访华，第一个到咱这吃饭！”
马华妈也一声，乐了：“师父你净开这玩笑，那咋的，外国元首访华，不吃山珍海味吃咱这大锅饭啊？”
“这你就不懂了，大锅饭菜香啊！保证他们是吃了一锅想两锅，吃了……”
何雨柱还要开玩笑，却想起今天上午，舍老说的。
他说话，京油子味重，市井气重。
何雨柱忙是收敛起来，不再讲这些侃大山的东西。
“行啦，忙一天，早点回去休息！明儿个还得来呢。”
他亲自锁了门，才和马华各走一边，回家去了。
一路到了四合院外，何雨柱刚要进屋，却看阴影里蹲着几个人。
看他要开门，这俩人立刻一个接一个站起来。
何雨柱吓了一跳，下意识摆出防卫姿势，心说难不成是许大茂这家伙在外面请来的刺客，要弄死他？
但仔细一看，却不是。
一个老的一个小的。老的穿件破棉袄，好像也有五六十。小的正是前些天那个王援朝！
何雨柱皱着眉头，对王援朝这人喜欢不起来。
想不到，那老的居然一下子跪在他面前！
“何师傅，何主任！”他砰砰砰就要磕头：“求求您了，收下我们家援朝吧！”
何雨柱吓了一跳，赶紧把老人搀扶起来。
“哎哟我娘哎，您这就折煞我了，有话好好说，别跪下啊！”
老人还是狠狠摇头：“何主任，我们家援朝在外面都学坏了，游手好闲，简直就是一顽主。他不能学坏啊！”
何雨柱一面扶着老人，另一面，却看向王援朝。
灯火下，王援朝脸上竟没了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反而是多出几分羞赧，还有些悲戚。
这小子也是个有当的，居然普通一声，也跪在何雨柱面前。
“何主任，我知道错了！前几天是我不懂事，不应该那个样子！”
他也干脆，砰砰砰磕了三个头：“我知道我啥也不会，从今天开始，我愿意学！您想怎么招呼我就怎么招呼我！”
何雨柱总觉得有些纳闷，干脆看向老人，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一问，才终于知道事情的原委。
王援朝的父亲，是援朝老兵。当年在外面冻坏了身子骨，退伍以后就在机关澡堂烧个锅炉。也算是有编制的。虽然赚的不多，但总归是能糊口。
王援朝年纪不大，却在外面胡混，花天酒地，就是不工作。
老头好不容易借了点钱，求着三大爷闫埠贵帮忙给找个工作。闫埠贵前前后后拖了半年，就是不动弹。等何雨柱他去了红星食堂，这才晃晃悠悠的来找何雨柱。
何雨柱他心下恍然，却越发感觉王援朝这小子不是个东西。
你爸这么不容易，还不知道干点正经事？
王援朝他似是知道何雨柱的想法，脸一红，讲：“我……我没工作，就跟我爸去找三大爷，结果三大爷他说让我滚，还说根本没拿我们家的东西！让我爱上哪找工作找工作去！我爸都给他跪下了，他也不认！”
王援朝越说越难受，干脆抹起眼泪：“我爸都给他跪下了啊！！你说我，我怎么就这么不是东西，我要是但凡有点本事，能让我爸给人家下跪吗……”
何雨柱他搀着老大爷，也感觉心里不是滋味。
他知道闫埠贵有点不讲究，想不到居然这么坑。
“知耻而后勇啊……”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王援朝，你起来。我今天答应收你，不是因为你多好，是因为你爸！老爷子再怎么说也是保家卫国打过仗的，我敬着他，不是敬着你。”
何雨柱说：“你今天一跪，我才看出来你算是个有担当的。要不然，我也没心思答应你。规矩我都跟你说过，我再加一条，不想学你随时可以走，我也不拦着。想学，就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搞大爷那一套！”
王援朝一抹眼泪，又狠狠朝着何雨柱磕了两个头。
“何主任，我知道了！”
年轻人心里藏不住事，他咬着牙：“等我有一天有本事了，我一定让闫埠贵给我爸跪下！”
何雨柱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没打断他的意思。
闫埠贵做事情确实狗了点，这人，不行，不能处。
何雨柱只是收了王援朝去红星食堂上班，但干得不好，或者又当大爷了，还是随时可以让他走人。
听何雨柱答应了，老人泪流满面，连忙又要给何雨柱磕头，何雨柱连忙伸手把老头再一次拉起来。
“行啦，您老千万别折煞我了，您放心，您儿子去了我那上班，我就保证给他带好！至于闫埠贵……”
何雨柱微微皱着眉头，却摇了摇头，知道这事情不太好办。
闫埠贵跟他又不是一个单位的！不好搞啊！
但，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送走了两个人，老人一路上还是千恩万谢的不断看他。王援朝也对何雨柱深深行了一礼，才走人。
何雨柱他微微摇头，心道是浪子回头为时未晚。要是王援朝真的老老实实回心转意，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只不过，王援朝什么都不会。先去后厨当个打杂，跟马华学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