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众所周知,丰来顺后世跟福聚德一样,名声都臭了,人都不爱来。
究根结底还是一个原因。
“钱啊。”何雨柱两根手指搓了搓:“现下丰来顺还讲规矩,可是这么搞,不赚钱呐!口蘑要从内蒙进,羊肉也得要最新鲜的。不是家大业大谁支撑得起?一年少赚多少钱?”
“碰上会吃的还成,碰上不会吃的,别说是新鲜羊肉了,你给他过期羊肉他也吃不出来!”
何雨柱说:“紫铜现在什么价格,咱们都知道。这羊肉,这料子,哪一个好弄?再过几年,丰来顺缺钱了,肯定就要缩这些东西。紫铜火锅没了,新鲜羊肉也没了。换成普通锅子普通肉,到了那个时候,老吃主谁还来?里外里不还是坑不懂行的嘛!”
何雨柱可不胡说。他穿越前,后世的丰来顺已经跟福聚德一样,专坑外地游客了。本地人,谁吃啊?
老头闷哼一声,却是信了何雨柱的话。
他这把年纪,可是前清就吃过丰来顺的主。当然知道丰来顺的食材这些年也是有变化的。
当年丰来顺用的什么料子,现在用的什么料子?这些年已经改了不少了。若说以后越来越改,改的越来越差,他也是信得着的!
“说的倒是不错啊。”
他感慨一声,颇为遗憾。
何雨柱便也笑笑,拱了拱手:“承让承让,我就是胡说的,随便一说,您就随便一听,别往心里去。”
“虚头巴脑的干什么。爷们就不爱听这个!还有什么,再来讲讲!”
何雨柱搅合了一下小料,便也带笑。
“这小料也有门道。芝麻酱、绍兴黄酒、豆腐乳、韭菜花、辣椒油、虾油、鱼露!泄开,按比例调好,不能多也不能少。这叫七宝小料!再淋上丰来顺密制的铺淋酱油,涮羊肉沾着吃,那叫一绝!”
“没有丰来顺的铺淋酱油也成,涮什么火锅都可以这么吃!但没了丰来顺的铺淋酱油,就差点意思!”
老头霍了一声。
“懂行啊!这一手现在没几个人知道了!”
老头一咧嘴:“可惜今儿个没什么时间,不然非得讨教讨教。”
何雨柱略略拱手:“老前辈,高姓大名?”
老头却随意挥了挥手,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都是吃主。有机会,以后再见。”
说完,他就晃晃悠悠先一步走了。
……
……
吃饱喝足,俩人去了供销社。
何雨柱本还琢磨着有没有可能来个装逼打脸的机会,可惜这玩应是真没有。
这年头能买得起自行车的那都是有钱人,哪怕是供销社,也不会不开眼的送上门来让他打脸。
何况,何雨柱还不是要一般的自行车!
普通的自行车,有工业卷就成,但何雨柱他买的可是津门飞歌,名牌!没有飞歌的自行车票,想买都买不到!
这回,何雨柱他也是有自行车的人了。
有了自行车,就用不着他带着冉秋叶了。
算算时间也已经不早,冉秋叶她摆弄着车铃,说:“何师傅,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了。这几天有时间,我就再来。还有啊,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情!”
何雨柱扬唇一笑,答应下来。
不就是去给人家做饭么,成啊!
毕竟是给自己未来媳妇做饭不是?
供销社门口,俩人摆了摆手,算是别过,改天再见。
至于他推了自行车回去,院子里的人怎么羡慕,那就提都不用提了。
……
……
转眼就是一个星期过去,年关将近,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
何雨柱当然也是一样。
他现在不说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也差不多了。
明面上,食堂主任懒得管事,现在后厨不少事情都是他在管。
背地里,何雨柱还跟马华经营着粮票生意,每天都是一大笔进项。
人脉上,厂里的主任厂长副厂长,关系都铁着。还有食品工业部那位老处长,以及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厂长大领导……
至于爱情,那就不用说了。
要不是这年头男女之间关系比较难搞,换成他上辈子,现在搞不好床都上了多少次了。
虽说现在没让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但那关系也是眼睛瞧着一天比一天亲密的。
一大早上,何雨柱翻箱倒柜的找衣服。
何雨水他推门进来,真有些纳闷。
“哥,你干什么呢?”何雨水眨眨眼睛:“你那辆自行车能不能借我骑骑!”
“不成,我那个大,你骑不了!”何雨柱头也不抬继续翻东西,翻了半天没找着,哎呀一声:“哎,雨水,我那衣服呢?”
“什么衣服?”
“就是那件新的……”何雨柱哎哟一声:“今儿个有领导视察,怎么也得换一身衣服吧。我那旧的都洗了!外面挂着呢!”
“新的?不是在你床底下压着呢嘛?”
何雨柱这才哎呀一声反映过来,忙是从床底下换了衣服。
何雨水她笑嘻嘻的问:“我帮你这么大的忙,自行车可以给我骑了吧?”
“成!”何雨柱也乐,干脆挥了挥手,答应下来。
反正是自家妹妹,骑走就骑走吧,他骑旧的!
今儿个厂长说有领导视察,何雨柱估摸着,多半是厂长的大领导。
就算不是那位大领导,肯定也是同一个级别的。
换好衣服,何雨柱悠哉悠哉出门。
临走,他摸了摸绳子上挂的衣服。
恩,还成,虽说是冬天,但现在艳阳高照,衣服已经晒得差不多了。
何雨柱也懒得摘下来,等晚上回来再说吧。
他骑上自行车,飘飘忽忽走了。
何雨柱前脚刚走,后边许大茂也从家里出来。
“嘿!今儿个领导视察,这几天太阳大,化雪了,我这衣服要是崩上点子了怎么办!”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早说,昨儿个衣服都洗了……”
许大茂正要发脾气,抬头一眼看到何雨柱的旧衣服正晾着。他随手就从绳子上把何雨柱衣服扯了下来,披在身上。
正好!要是有泥点子,先崩何雨柱!
娄晓娥她有些惊讶。
“大茂!”她劝解了一句:“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今儿个还就告儿你,都是那傻柱子欠我的!别说我套他一件衣服,他得喊我一声爹!”
说完,许大茂一仰头,臭屁臭屁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