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资委的前身国有资产管理局，成立于一九八八年，现下还没有这种监督国有资产的部门。
飞歌厂，隶属于津门轻工业部门管辖。
反正绕一圈就是相当的复杂。
何雨柱在这边倒是有些关系，但非必要不可能动用。
第二天，收拾妥当，他便在同行人的陪伴下去了一趟飞歌厂。
不得不说，飞歌厂的实力还是首屈一指的。可以十分负责任的讲，在八十年代计划经济体系下，飞歌厂占据了津门六分之一的生产总值。
所以自然会受到整个津门，以及上级领导的重视。
何雨柱来这里，称不上巡视，顶多就是观光。毕竟他又没有什么级别，就是路人甲乙丙丁而已。
至于那种私交，自然不可能拿出来说。
进飞歌厂逛了一圈，何雨柱多少有些惊讶。
因为这里的生产设备已经初现端倪，看起来有几分流水线的样子了。
从这里生产出来的自行车，就算拿到后世也称不上过世。除了款式不够新潮以外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下，何雨柱真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自行车嘛，能骑就好，实用就更好了。
“对了，听说飞歌厂请了一位老毛子工程师？”何雨柱回想起来，问了一句：“水平怎么样？”
“挺好的啊。”津门年轻人一乐：“听说很有水平，这边的人都很佩服他。不信我们可以打听打听！”
何雨柱多少有些惊奇，四处询问了一下，发现真是如此。
在这里工作的工人，绝大多数都对那位老毛子工程师大加赞赏。
似乎，真的在这些工人面前很有地位！
他随意提起了冉实敬，却发现这些工人还是一致叫好。
恩？
这就让何雨柱很惊奇了。
冉实敬也好，老毛子工程师也好，那到底谁好啊？
他到底是按耐不住，多问了几句。
“两位工程师都这么好？这是否有些……”
“该怎么说呢，你不明白！”工人咧了咧嘴：“冉工呢，技术还是有的，就是脾气不太好！那位洋人工程师呢技术也不错，脾气却随和的很。”
何雨柱嘶了一声。
所以实际上是因为冉实敬得罪人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
这种事情，有人在的话肯定是问不出来的，看来只能等之后再说了。
旋即，他们又去见了见那位老毛子工程师，人家名字叫波波夫，特别的好记。
何雨柱一张口就打招呼：“你好，波波沙先生。”
“恩……”这个老毛子胡须很茂盛，个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壮，脸上倒是颇有风尘之色，有些粗砺。
他咳嗽了一声，不得不强调了一遍：“波波夫，不是波波沙。”
“哦，对。”何雨柱点点头：“是这样的，喀秋莎同志。”
“波波夫！不是波波沙，也不是喀秋莎。”波波夫强调了一遍：“我的名字是波波夫！波波夫·博利耶维奇！”
何雨柱顿觉汗颜，赶紧自己默念了几遍。
总算记住了波波夫的名字，跟他闲聊了几句，发现果然如此。这个老毛子人很随和，很容易谈到一起去。至于技术水平嘛，何雨柱不太懂，但看他办公室里悬挂的那些图纸，还有他自己手绘的一些蓝图，倒也能够可见一斑。
此人的技术水平绝不会太逊色！
这就让何雨柱很犯难了。
如果这个老毛子水平稀烂，人也稀烂，那肯定好办，但现在，人家水平不错，人也很好。做得这么出色，没道理真为了替冉实敬出气，就把人家弄走吧！
“老毛子工程师吗……”
何雨柱微微摇了摇头，暂且压抑下多余的想法，以他个人的身份发出邀请。
“我的工作关系是在京城红星轧钢一厂，欢迎波波夫同志来到我们的国家！今天晚上可以来一起喝几杯……”
没用的上翻译给他翻译。
虽然何雨柱英语不是很好，俄语却学的很到位，毕竟他从老丈人到老婆，都是精通俄语的。耳濡目染十几年，傻子都会了。
波波夫听完，眼珠子瞬间就亮了。不大的身高却仿佛瞬间化身金刚。
“喝酒好，我最会喝酒了！不过你们这里的酒不够劲，最好还是喝我带来的。下酒菜也不需要那种轻飘飘的东西……”
何雨柱笑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老毛子在喝酒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怂过，人家不光要喝酒，还要喝烈酒。
甚至还有直接喝航空机油的！
下酒菜也绝不会要什么茴香豆。
不是因为人家不会茴的四种写法，而是因为那东西软绵绵的不够劲。
象什么熏鱼啊、风干的水果啊、整块整块的大肉排啊。
老毛子就稀罕这种玩应！
何雨柱身边那个二代年轻人看了一眼何雨柱，倒是没有多做阻拦。
原因很简单……他只不过是个二代，何雨柱可是一代。人家绝对比他靠谱！
再说了，跟老外喝顿大酒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别看普通人不好随便跟外国人接触，但何雨柱是普通人吗？
当然不是。
所以他没打算阻拦，也不打算告诉其他人。这就只是很平常一件事情。
别说何雨柱跟波波夫喝酒了，就算何雨柱跟波波夫处对象他都不管！
……
……
当晚，波波夫果然如约。地点是何雨柱租赁的一家国营饭店，这个时间已经关门了。
但他疏通了一下关系，给了人家一笔场地费用，人家自然应下。
除了波波夫，何雨柱还邀请了飞歌厂里一些其他的中层人员。
这种场合，他并没有让冉实敬出场。亲自上阵就好了。
他不打算亲自下厨，但却亲自物色了几样下酒菜。
其中就包括老毛子们最热爱的熏鱼，咸的要死，一口下去能吐十天那种。
这些人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柱是谁的。但既然厂领导允许，而且又有人吃饭，那自然是要欣然赴约。
开局第一件事情，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干就完了！
开局第二件事情，也都在酒里了！
一顿饭啥也没干光喝酒了。
何雨柱以一己之力灌得这些人七荤八素。
直到酒过三巡，他才状若无意间随意问了一句波波夫。
“波波夫同志，你在我们这里，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