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大早上，连包子带萝卜丝汤，一共卖出去八十多块钱。
看着不多，其实真不少。
这年头毕竟不是几十年后。
一元钱就能割斤肉，这猪肉馅大包子，一只也才一毛钱。
何雨柱自己估摸了一下，这个人数，比他以前，小区门外的包子铺卖的少不少，但这是第一天，人不多很正常，毕竟还没宣传开，只是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得到了消息。
统计完这个数，厂长那边倒是觉得挺满意。
一天八十，一个月就是两千四！
两千四啊，还带粮票！这年头拿去改善工人福利，或者积少成多，改善技术采购设备，能做很多事情的。
马华也偷偷摸摸凑过来到了何雨柱身边，给何雨柱比划了一个大巴掌。
何雨柱一愣：“干啥，想打我啊？”
“啊？不是啊师父，我哪敢打您啊！我是想说，刚才有五个人跟我谈了！”马华小声说：“总共换了五十斤粮票，两斤肉票，明天就拿来……”
“拿来什么啊？”何雨柱嘿了一声，贴着耳朵说了一声：“别给你，给食堂！”
马华扣了扣后脑勺，不明白。
“笨啊！谈的时候小心着点，收的时候大方着点，不是你进的菜，是食堂进的菜，懂不懂？”
马华这才哟的一声，明白了。
这叫啥？掩人耳目！
好吧，何雨柱承认他还是有点私心的，一方面是用厂子的食堂练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拿着食堂当盾牌，鼓捣点粮票……
但是鼓捣回来的粮食他也没自己私吞，到时候都拿去食堂给大家做菜吃。
从工人中来，到工人中去。
何雨柱他在中间就只赚一个抽水钱。
但也别小看这个抽水钱。何雨柱估摸着，鼓捣好了，一个月三四百都有可能。
……
……
眼见着到了傍晚，何雨柱今天总算是能够按时下班，不用加班了。
许大茂人还在保卫处，估计这几天是回不来了。毕竟，聋老太太年纪不小了，这罪过可大着呢。远了近了不谈，怎么也得让他蹲个三两天的。
提前安排好明天早上的事情，何雨柱才一转身，潇洒走人。
一路磨磨蹭蹭到了小学校外面，别说，来得还挺晚，小学校都关门了！
何雨柱哎哟一声，感觉有点遗憾。
但也没办法，开饭馆的属于勤行，就是一个字，磨蹭。不可能说干就干完，除非他能带个加速系统，随身带块田什么的。
捉摸着今天应该是没机会了，何雨柱转身正准备要走，忽的看到车棚里，冉秋叶刚刚开了锁，推车出来。
俩人正好对上。
“何师傅。”她笑一笑，倒好像是很熟络的推着自行车过来：“不是忙吗？”
“是忙，但已经忙完了。”何雨柱一拍胸脯子：“而且再忙也得上进啊！识字才是最重要的嘛。”
“成啊，既然束脩都给我了，那我这个老师一定要做到位的。哎，何师傅，你住哪里啊？”
何雨柱微微抬了抬头，随手指了指：“轧钢厂，四合院。”
“好，我要是下班了，有时间了，就去那边找你。”
冉秋叶从随身的军布包里掏出一本书给了何雨柱。
“上面有画，不识字的也能看懂。”
何雨柱拿过来翻了翻，人都无语了。
妹妹，你逗我？你这玩应是个人都能看懂好吗？
但这书也分是谁给的！
何雨柱笑笑，随手就把图画书揣进口袋里。
“冉老师，那不成啊，你这当老师的不称职，怎么能给我自己回家捉摸去呢，不成啊，这不成，你得教我，我这人笨，不是手把手教的，我学不会！”
……
……
手把手是不可能了，但冉秋叶居然还真就跟着何雨柱进了四合院！
眼见着何雨柱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居然还带了个人，三大爷将何雨柱看了又看，心说这可稀奇了啊。
冉秋叶一个老师，怎么能看上个烂厨子呢！
他摇摇头，也没兴趣参合这种破事。
何雨柱又没给他拎礼品，谁知道这俩人怎么凑合上的。
眼看着进了屋，正巧遇到秦淮茹正在屋头外择菜。她看了一眼何雨柱，本来想说的话却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俩人进了屋。
棒梗这几天怕着何雨柱，也不敢露头。等何雨柱进去了，他才探头出来，有些疑惑：“妈，这不是我们冉老师吗？”
“啊，是……”
秦淮茹菜也摘不动了，胃里反酸，心说怎么就这么恶心呢！
棒梗看不懂这个，反而又问了一句：“妈，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都饿啦！”
秦淮茹一听，更委屈了。
我不就是养着家里三个孩子费劲吗，你何雨柱至于这么对我吗！
何雨柱哪管这个。进了屋，何雨水不在，估计是跟她相好的出去了。
何雨柱他倒是真摆开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拿过来桌子，摊开书本，准备好好学习。
冉秋叶却看着房间，有点意外：“何师傅，你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啊？”
“那是啊。日子过得再凌乱，自己住的地方不能当猪窝啊？”何雨柱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不还有我妹妹雨水嘛。”
看冉秋叶还在四处打量，何雨柱敲了敲桌子：“冉老师，咱们还教不教啦？”
“啊？恩，教啊，当然教了。”她才回过神来，开始给何雨柱讲拼音。
“我们汉语拼音呢，分为声母和韵母。声母是bpmfdtnl……”
何雨柱就跟着念：“波泼摸佛，得特讷勒……”
好吧，其实这玩应他早就会了，幼儿园的东西。
但还是那句话。
会也得装不会，这不是得分谁教的嘛！
何雨柱这人虽然外号叫傻柱，但不是真的傻。脑子聪明着呢。
再加上他早就学过，如今只是复习一遍。仔细一学，很快就背会了声母韵母。
冉秋叶倒是认真负责，又开始教他笔划，点横竖撇，捺提折钩。
从一写到十，倒是难为何雨柱本来会写字，现在硬是装的不会写，拳头捏着笔，一顿乱画，倒是把冉秋叶逗的一阵发笑。
“何师傅，你……你真的太有意思了，你炒菜那么厉害，怎么写起字来就这么笨啊。”
打趣了一阵子，看时间不早了，冉秋叶才起身收拾东西：“好了，都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或者后天……什么时候方便了，再来继续学后面的吧。”
“成啊，这巷子里可黑，走吧冉老师，我送你出去！”
何雨柱一撩帘子，臭屁臭屁的送人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