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暗恨一句,还是立刻支应着李副厂长,准备找人。
看许大茂已经走了挺远了,推着自行车正一个人走着,跑两步还能追的上。
徐领导依旧看向身旁的农民,问了一句:“你看看哪个是许大茂?能认出来吗?”
“额……”他朝远处下班的工人看了又看,立刻一指一个人:“是他内,指定是他内。”
“你确定?”
“就是他内,额认得出他衣服内,这后面边边有两块补丁个!”
“……”
徐领导微微一叹,却从对方手里接过粮票,然后让警卫拿了一笔钞票。
“同志,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换东西了。这边不做了!”
他收了钱,也不管那么多,千恩万谢的点头,走了。
等送走了这个黑脸农民,徐领导一脸沉重,却对杨厂长摇了摇头。
“算了,不用叫了。大动干戈,耽搁其他同志下班。”
杨厂长哎了一声,心理却又是暗骂。
你狗日的许大茂,背地里投机倒把也就算了,怎么还鼓捣到厂里来了!
来了也就来了吧,他吗的还让领导看见了!
完蛋玩应,啥也不是!
“老领导。”杨厂长请示了一句:“这……许大茂同志可能身体有些贵恙,不如让他在家休息几天?”
“是该好好休息几天了!走吧,我也饿劳,去食堂!”
……
……
浩浩荡荡一大帮子人到了食堂,幸好何雨柱几个人还没下班,正好做饭。
这年头可没有液化气,要做饭,就得自己烧柴火或者炭。也幸亏火还没封,不然还难了。
何雨柱他鼓捣着大勺,身边马华吨吨吨的切菜,还不忘跟何雨柱闲侃。
那边食堂主任进来,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喜色。
“柱子,柱子,快过来……”
“过来啥啊过来?”何雨柱无语:“做着菜呢,走不开!”
“那我过来。”
食堂主任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领导说了,对咱们食堂的工作很满意!”
何雨柱恩了一声,没太大反应。
他可是厨子,食堂的工作好不是很正常嘛。
看何雨柱没反应,食堂主任一急,又补充了一句:“知道为啥不,因为领导来的时候,遇到许大茂投机倒把!”
何雨柱一怔。
食堂主任有心显摆,把刚刚的事情都讲了一个遍。
随后才一摊手:“所以说,领导是特意来咱们食堂这边的!厂长,还有那位老处长,都对你是大加推荐啊,等一下少不了请你喝酒了!”
说完,食堂主任背着手,装模做样提点了两句,晃晃悠悠走了。
何雨柱却顿感五雷轰顶,险些被炸死。
我靠!百密一疏啊!
他最近可都是做的隐蔽,自己不出面,全靠马华。而且大家也都是私下交易,不至于有人搞出事情。
但现在看来……
当初他唯一交易过的一个人,差点就把他给坑了!
幸好当时何雨柱机警,蒙着脸,还说自己是许大茂。
要是他自报家门,今儿个不就完了?
“幸好幸好……”
何雨柱他稍松了口气,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如果他是食堂主任就好办了。
工资高低先不说,重点是有些事情就可以明面上拿出来。
而且有这个身份,他也可以在食堂早午餐上大展拳脚了!
当然,何雨柱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太可能。食堂主任顶多摸鱼,又没做什么坏事,除非人家突然猝死了,不然怎么也轮不上他。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专心炒菜。
这一顿,是川菜。这年头的川菜虽然也辣,但还没到后世那种重油重辣的地步,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很清淡的菜色。
何雨柱跟马华两个人先后端了碗上桌,老处长看着他笑笑,说:“这位就是何雨柱何师傅了。来何师傅,辛苦了,坐下喝点吧。”
何雨柱也不矫情,点头答应下来,顺便支应着马华准备下班。
后厨里特意备了一碗面条,一会马华还能吃饱了再回去。
席间自然是没有什么事情可讲的。人家讲的事情都是大事,何雨柱知道个屁。只管吃饭喝酒就是了。
不过别说……自己这手艺还真不错!何雨柱自己都觉得赞!
眼见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人才停了筷子。
徐领导看着何雨柱,点点头,很是满意:“不错,不错。何师傅的手艺很到位啊。”
何雨柱哎了一声,点点头。
那是相当到位了!
不然咋个叫大厨嘛。
徐领导随手指了指桌面上一个小碟,问他:“这道红星炸地瓜,是你研究的?”
何雨柱多少有点意外。
晚上做的川菜,也没炸地瓜啊?这领导打哪偷的地瓜?
但他反应也快,立刻点头。
“方不方便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想到的?”
何雨柱没隐瞒,直接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下班进了食堂,发现烀的地瓜都没人吃!大家更爱吃油水足的大包子,不爱吃拉肠子的地瓜。”
“我就想着,这么好的地瓜,咋个能浪费呢。往前几年,想吃还吃不着呢!可食堂进了那么多地瓜,不能浪费啊,我就捉摸着得搞点新鲜的。”
“我就想着粗粮细作,就这样,有了这道菜。”
徐领导听的连连点头,倒是很满意的样子。
周围几个人听的也是颇为惊讶,他们也是头一次知道这菜背后还有这样的秘密!
徐领导他问完了炸地瓜的事情,挺满意。顿了一顿,却又问起何雨柱另外一件事情:“中午我看,食堂里有红烧肉?”
‘是。’何雨柱点头:“我们每周至少也有一次加餐的。”
“你做的?”
何雨柱点头,然后又摇头:“我教的,是我徒弟马华上的灶,我就只是教他怎么做。”
徐领导应了一声,却盯着何雨柱的双眼,直勾勾的问:“我吃着,怎么没得酱油味啊?”
何雨柱连连点头,心说废话,谁他吗做红烧肉放酱油啊?
做红烧肉那都是放糖色!
何雨柱上辈子就是北方人,吃红烧肉都是炒糖色的,从没有放酱油的时候。所以这辈子他也是这么做的。
徐领导连连点头,却不再多问。吃饱喝足,又和老朋友下了两盘围棋,才让大家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