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光昏暗,桌上的一盏红烛的烛光被窗外的微风吹的多了几分风姿,仿若随风起舞的精灵。
季廷霖脑海里回想起杭书的话:“三天为限,无力回天。”
他便不再多想,虽然手腕的伤依然在隐隐作痛,胸口也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
他一只手轻轻地解开顾星晚的亵衣,看着她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的脸,两个脸蛋惨白的没有了血色,胸口一上一下的轻缓地呼吸着。
他的手顺着亵衣,褪去了她唯一的仅有的最后一屡衣裳。
他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不去看,冰玉般的她就这么毫无遮拦的展现在他面前。
一阵风恰如其分地吹灭了红烛。
……
一夜的风吹的落叶满地,早晨带着阳光的暖意,咋暖还寒的风轻轻吹起了罗帐。
顾星晚微微睁开了眼。她想坐起身来,却发现四肢无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身体仿佛被千军万马碾压过一样。
沉重,沉重。
可是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边另一人的气息。
她惊觉的就要喊出来,是他,季廷霖。
他睡的正香,双眼紧闭,衬得睫毛更加的修长。双唇已经有了点血色。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她中的毒,自她倒下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这个毒,需解这是唯一的办法。
两个人浑身不着寸缕。
她似乎不记得,回忆不起来,没有印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她知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此刻浑身上下都是疼痛的感觉而已,他没事就好。
自打她穿越过来,好像故事发展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醒了?”季廷霖轻柔的声音出现了在耳边。
“嗯。”
虽然是21世纪的人了,开放不代表没有羞耻心。
顾星晚害羞地转过头去:“你把衣服穿上。”
“嗯。”季廷霖一只手在床边摸索着拿来自己的衣服,穿上,起身离开了床塌。
“对不起,事出无奈,本王并没有要侵犯你的意思。”季廷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
“我知道的,谢谢你救了我。”顾星晚把被子拉得更紧,撰着被角的手已经满是手汗。
“那你好生休养,本王改日再来看你。”他侧对着顾星晚,侧颜尽是威仪。
“好,你也好好修养,切不可急于操劳。”顾星晚礼貌地说。
季廷霖看了她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都立马收回了眼神,气氛尴尬到了极致。
季廷霖推开门走了出去,追风和群玉、忠兰早已候在外面。
他立马关上门。
“你们就这么一直在外面?”季廷霖好似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
“不,不,不,殿下误会了,我们刚刚来。”追风坏笑的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季廷霖甩了甩衣袖,大步的朝院外走去。
“殿下等等我,你还有伤在身,不要走这么快。”追风追了上去。
群玉敲了敲门:“姑娘我们可以进去伺候了吗?”
“别,等等,你们先别,”顾星晚明显慌了,她现在浑身没力气,这个季廷霖个混蛋,好歹帮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她用尽力气撑着坐了起来,伸手去够地上的衣服。“你们等会再来,我还要休息会。”
两人相视一笑,咯咯咯地笑着走了。
休息了几日,顾星晚就着急去医馆。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寄挂着医院里的一切。
这一日,医馆像往常一样忙忙碌碌。
顾星晚正在给一位衣着华丽的老太太把脉。老太太盯着她看了许久,说:“姑娘与我一挚友年轻时十分相像。”老太太上下打量着顾星晚,“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顾星晚只当她是想套近乎的,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她现在名声在外,很多人都想她能特别的照顾照顾,病人嘛,在哪个朝代哪个年代都一样的。
就像学生希望老师多关照自己,病人自然也是希望医者能特别的照顾自己。
她微微一笑,手从老太太的手腕上离开。“放心吧,您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回去不能吃甜食,少食主食,多运动,具体的注意的方面还有药方我都给你开好了,你回头拿药方去取药。
消渴症一定得自己多注意的,得自己管住自己。按照我写给你的时间定期回来我再给您瞧瞧。”
老太太连声说谢谢,临走不忘再回头打量顾星晚,嘴里还是那句:“真像呀,真像。”
……
季延霖这边自然也是闲不得的。
这日他正在司典司整理典籍,突然门外有人来报,皇帝口谕,命他进宫商议要事。
朝廷之上,众辰议论纷纷,北疆蛮夷来犯,来势汹汹。
“众爱卿可有合适人选,率我天朝大军征战北蛮。”皇帝眉头紧锁,双眸通红。
众人窃窃私语,俯首皆不敢正视天威。
突然人群中一五十来岁站了出来,但看身材依然是高大挺拔的,他一脸正气,不怒而威。
“陛下,请容微臣率兵出征,北蛮小儿竟敢犯我天朝,臣必踏平他蛮夷之地”男人双手作揖,正气凛然,此人正是平远大将军--郭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