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钱横抬手制止了两个手下,目光看向门口。
那里,正有一位青年带着一个相貌绝美的女孩子进来。
陈禹是真的没有想到,在国内自己的画作竟然如此抢手。
从叶云山承认是自己拍下了诛大师的画作并愿意公开展出,这才短短几天?竟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人找上门来找事,想要夺画了。
自己当初杀人时留下的血迹,如今竟真成了不祥之物?
陈禹很不开心,目光落在沙发上的钱横身上。
“你要的,可是这一幅?”
说着,他将自己手中的画作展开,正是所谓诛大师的那幅“诛”。
钱横定眼一看竟然真是,连忙激动地站起身来。
“可恶,叶云山!你不是说诛大师的画作被唐家夺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子身上?我看你是找死!”他愤怒地喝道。
叶云山也是有些傻眼,他上哪知道为什么被唐家抢走的画作会出现在陈禹二人的手里。
“这,白小姐,叶小友,你们这是——”
“呵呵,叶大师,我们今天过来,是受人之托,归还这幅画作的。”陈禹不紧不慢地笑道。
“唉,还是算了吧,小友不必归还了,你也看到了,这幅画不是我能拥有的。”
叶云山突然也想开了,他主要是不想这幅画落入钱横这种纯粹的外行人手里,玷污了医艺术,染上了铜臭!
听着二人的对话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钱横的脸上多出几道狠厉之色。
“小子,把画放下,你可以走了!”
“干脆我卖给你如何,二十个亿,不议价。”陈禹晃了晃手上的画作。
“你说什么!?”
钱横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顿时嗤笑出声来,“本少从小到大想得到的东西,就没付过钱!”
“那你也该长长记性了。”
陈禹自顾自地将画又卷了起来,然后随手丢进叶云山怀里,转身就走。
他是来还画的,可不是来帮叶云山排忧解难的,至于抢画的是什么人,他一点都不关心,这个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他的这种态度却是彻底地激怒了钱横。
“小子,你是我本少见过的,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装逼的人!”
“那是你见识短浅,井底之蛙而已。”陈禹头也不回地说道。
白语凝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没多说什么,转身跟着他向外走。
叶云山整个人都颤抖了,手上的画作这会更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
不过,上次忍痛割爱将画作让给唐家,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才是痛苦。
所以,这一次,他绝不让步。
这里可是杏林地界,又不是钱塘关,这钱横岂敢为所欲为?
但是,他还真的低估了一个世家纨绔的戾气。
钱横眼看着陈禹二人就要出门,肯定不愿放人离去。
“来人呐,给我拦住这小子!”他放声冲着外面叫道。
然而,根本就没有一人答应,回应他的全都是“哎呀哎呦”的痛呼。
钱横眉眼一竖连忙追了出来,“小子,你给我站住!”
然而,看到别墅院落里那些横七竖八躺倒的小弟,他的脸色终于变了,“小子,你是什么人,连钱塘关钱家的人都敢打?”
“钱塘关的人就好好在钱塘关里呆着,跑到杏林来耀武扬威,是不有点不知好歹?”
陈禹脚步一顿,目光回眸间已是精光大绽!
“给我拿下这小子!”钱横吓了一跳,连忙挥手喝道。
“是!”
两位人高马大的保镖从客厅里冲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大手扣向陈禹的肩膀!
眼看着禹弟双肩被扣住却没有一点反抗,白语凝吓得花容色变,连忙道,“禹弟,小心!”
但是陈禹依旧是双手背在身后,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
“嗯!嗯?”
两位壮汉甚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他们惊骇地发现,这小子就像长在地里了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小子,受死!”
无奈之下,二人只能改变攻势,直接挥出打拳砸向陈禹的面门。
他们可都是部旅出身,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小子的厉害,所以丝毫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全力!
然而,陈禹却比他们更快!
甚至是后发先至!
陈禹一记鞭腿踢出,竟是直接竟其中一人拦腰扫飞了出去!
“噗!”
那人大吐一口鲜血,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墙上,直接丧失了战斗力。
“还要在打吗?”
陈禹目光闪动着凶光,冷言问道,“我怕一会儿没人给你们收尸。”
“你——”
剩下那名保镖哪敢轻举妄动,连忙退回钱横身边,低声道,“钱少,咱们碰到硬茬了!”
“本少看出来了!”
钱横怒目圆瞪地看着陈禹,开口威胁道,“小子,我不管你到底是谁,动了钱家的人,就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呵呵——”
陈禹不屑地一笑,一步一步走了上去,“你觉得自己会看到那一天?”
“你想做什么?”钱横这才看出来他眼中的那份杀意,吓得连连后撤。
“自然是杀你,我听说你家的狗好久没吃顿好的了?”
陈禹一步步上前,吓得钱横哪敢往屋子里退,连忙在保镖的掩护下绕着圈子逃跑。
“小子,你给本少等着,这事咱们没完!”
甚至都没有管那些横七竖八的手下,钱横便驱车跑了。
只留下客厅里的叶云山满脸目瞪口呆。
正当他心中震惊这个陈禹连钱家都不怕到底是何人的时候,叶崇山的电话却是打了过来。
在听了他的讲述之后,叶云山整个人呆立当场。
“滚!”
陈禹一声大喝,吓得那些赖在地上要死要活的保镖们连滚带爬地逃走,一溜烟地消失不见。
“好了,这下你满意了?”
他看了白语凝一眼,无奈地说道。
“我只是不想看到王者之作落入小人手里。”白语凝据理力争地解释道。
“走吧,早点回去,兴许还能赶上午饭。”陈禹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哈欠,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很无聊一般。
“且慢!陈小友且慢些走!”
叶云山从客厅一路追到大门口,又将二人请了回来。
“真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他一个劲地向陈禹致歉道。
听得一旁的白语凝满脸懵逼,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了?
陈禹知道叶云山这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余于是笑着说道,“无妨,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只希望叶大师身为收藏艺术家,日后可不要为了小名小利就将手上的东西随便赠人。”
“……”
叶云山老脸一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好。
这件事确实是他德行有亏,不过他已经知道错了,日后这幅诛大师的画作他就不会有任何让步!
看到他眼神中的坚定,陈禹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脸看向白语凝说道,“七姐,你不说要让叶大师看看昨晚的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