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了陈禹二人的拼命解释之后,薛以芷微微一愣,倍感失落地问道,“就这?”
就这?
陈禹的额头上直接起了黑线,无奈地说道,“二姐,你不要乱搞好不好?我和七姐清白如水啊!”
“嗯,就是。”白语凝连忙点头。
薛以芷狐疑地打量着二人,见也挖不出什么八卦,只能放弃。
不过,当她看到画板上那幅画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不已,原地愣了足足三秒。
“我的天,七妹,这是你画的?”薛以芷目瞪口呆地说道。
谈到画作,白语凝顿时又来了精神,连忙开心道,“是呀,画的就是——”
“咳嗯!”陈禹连忙咳嗽了一声。
“哦,画的是一位孤王,这幅画我想取名,就叫《孤王》!”
孤王吗?
陈禹看到那幅画上的自己,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七姐是感同身受联想到了自己当年的是,这才突然哭泣。
薛以芷围着画作前接连转了好几圈,连连点头称赞道,“妙!连我这个外行的人都能看出小妹你的化工极为精湛,不过——”
她的语气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不过这王座上的孤王为何是低垂着头啊,不觉得太过悲伤了吗?难道不应该高昂着头颅更霸气吗?”
听到这话,白语凝和陈禹相视了一眼,然后会心一笑。
“要不二姐你怎么是外行呢,不过没关系,能看出来就好啦!”
“……”
薛以芷被说得心里不是滋味,连忙抗议道,“你说得我好想是文盲一样,是人都能看出来好吧?”
“哈哈哈——”
三人在阁楼上又是围着作画一阵说笑。
看时间差不多了,陈禹笑着说道,“唐家中午的时候已经把诛大师的那幅画作送过来了,钱也已经打过来了,明天要不要跟我走一趟,去 那位叶大师府上凑凑热闹?”
白语凝是当事人所以不能避免,所以这话显然是在问薛以芷。
但是,她想了一会之后却又摇了摇头。
“不了,看到七妹都能在绘画上悟出东西,我也有点着急呢。”
“我还是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古医书,看看能不能总结一下行针经验吧!”
陈禹二人听到这话,也没有说太多。
一夜过去,药王阁又是一片欣欣向荣。
自从唐家家主在义诊上被神奇救活的事传了出去,药王阁前殿的济世堂,一早就排起了大长队。
不光是更多的病患慕名而来,就连各行各业的大佬们也闻风赶来,没病查查身体也算是给药王阁捧个场。
可怜的身为阁主的薛仁,接连累了好几天之后又听说济世堂人手不够,所以只能亲自上阵帮忙。
“玛德!早知道让那小子早点滚蛋了!”
“陈禹呢!身为药王阁的副阁主,他凭什么不来帮忙?”
“给我把他找过来!老夫要狠狠批斗他!”
在问诊台上快要被累吐血的薛仁‘砰砰砰’地砸着桌案咆哮道。
叶崇山一脸尴尬地站在一旁,不停地解释道,“阁主,陈小友真一早就出去了,不信你问其他长老!”
笑话,他总不能说陈禹是跑去给自己那堂弟上门送画去了吧?
薛以芷也是在一旁默不作声,仿佛她也不知道陈禹的去向。
“气煞老夫!天杀的陈禹!”薛仁啧啧不休地大骂道。
“阿嚏——”
眼看就要赶到叶云山别墅门前的陈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表情古怪地揉了揉鼻子。
该不会是有人在骂他吧?
“怎么突然打这么多喷嚏?”
白语凝微微一愣,随意想到什么,满脸歉然道,“对不起啊,昨天让你着凉了。”
“没事,咱这身强体壮得很,几个喷嚏而已,病不了!”陈禹笑着打着哈哈。
二人很快便是来到别墅的正门前,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站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皆是一副保镖样子。
“干什么的!”
“没看到这里是叶府吗?滚远点!”几名保镖直接冷声喝道。
陈禹也没生气,而是十分淡然地说道,“我是来找叶大师的,麻烦去通报一声。”
他心想:或许是叶云山被抢了宝贝画作,心情不好,这才请了这么多保镖以免悲剧重演。
但是,谁成想那些保镖听到‘叶大师’三个字之后却是噗之以鼻地笑了起来。
“狗屁的叶大师,在我们钱少面前,就是坨屎!”
“小子,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远点,不然要你好看!”几人猖狂地威胁道。
白语凝感觉到陈禹的臂膀突然有些僵硬,于是识趣地退到一旁。
“在我面前,你们甚至不如屎!”
话音刚落,陈禹直接一步迈出,迎面就是朝着一群保镖冲了上去。
对方一看这小子竟然冲了过来,顿时菊花都笑裂了。
不自量力!
“兄弟们,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注意,不要闹出人命!”为首的壮汉摆手下令道。
“是!”
其余的壮汉连忙撸胳膊挽袖子,奔着陈禹便是对冲上去。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发现,自己等人的这个决定,到底有多么的可笑。
仅仅是一拳轰出,陈禹便直接打得一个壮汉原地起飞,白花花的大牙碎了一地,整个人瞬间白眼一翻,掉进路边水沟里不知死活。
卧槽!
这小子竟然这么猛!
几名保镖全都被吓傻了,一个个连忙后退。
“小子!你到底是何人?”
为首的壮汉怒目圆瞪,厉声大喝道,“我们钱少可是钱塘关钱家的大少爷,他现在正在里面谈事,一会出来有你好看!”
“你们撑不到一会了!”
陈禹不想和这些人再多废话,直接冲了上去,一拳一个!
一时间,别墅的大门外响起凄厉的惨叫。
与此同时,别墅的客厅里,叶云山正胆战心惊地坐在那里,手上的茶盏转了又转内心的紧张溢于言表。
钱塘关也是一个省都,钱家更是钱塘关的豪门大家,甚至都能排进前三的存在,比起那个对自己吆五喝六的唐家不知道要强大多少倍,或许只有吕家才能压他们一头。
“你是说,画已经没了?”
钱家的大少爷钱横倚靠在沙发上,身旁两侧各站着一个两米开外的彪膀大汉,一看就凶神恶煞之辈。
“是,是的。”
叶云山不敢怠慢,嘴角苦涩地解释道,“前几日唐家——”
他的话还没等说出,只见钱横的嘴角一挑,眼中杀意瞬间升腾。
“既然画没了,那本少留你还有什么用?”
他的双眼微微一闭,缓声说道,“做掉吧,我的那条比特犬好几天没吃顿好的了。”
“是!”
两个彪膀大汉瞬间动身,粗壮的大手直接按在叶云山的肩膀上。
叶云山脸色大变,急声大叫道,“你,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杀人可是犯法的!”
“呵呵,我看你是泼文舞墨多了,脑袋坏掉了。”
钱横不屑地冷笑道,“我钱家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王法!”
说着,两位壮汉便要直接动手。
就在叶云山惊慌失措,心生绝望之际,一声轻笑却是从门外传了进来。
“不就是一幅画?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