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不同,他刚刚伸出手臂,就见宋好好如同小猫一般缱绻到了夜凌辰怀中。
“大哥哥,好好害怕了,好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后你不要在离开好好了,好不好?”
抬眸间,她眼窝中噙着的泪水更多了。
十三岁的小哭包,没了往日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倒是可爱极了。
尤其是她脸上那些脓包似乎一下子淡了不少,整个人也没有以前那般可怖了。
夜凌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她那带着很多碎毛的头发,手感出奇的好。
“好!”
大佬说话向来一个字,不过说了就应该算话。
宋好好更加变本加厉的将头埋在了夜凌辰的胸膛,梨花香气瞬间将她包围,沉稳的心跳声,令宋好好没由来的安心。
虽然她一直赖着夜凌辰,却也知道二人之间各个方面差距都太大。
就冲着宋好好这张脸,她自己看着都恶心,更别提让夜凌辰这种神仙看中了。
总而言之,她必须加快解毒的速度了。
宋好好心里想着,头却埋得更深了,没见夜凌辰有任何排斥。
可旁边看着的宋明远却是心头一直都在滴血,说好的拥抱呢,在看到夜凌辰后,宝贝女儿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还有,夜凌辰作为国师那般高冷的气质呢?
往常不都是有人接近三步以内,不管男女都会被拍飞么。
现如今,这就抱上了?
难不成国师因着许久没有女人亲近,口味变了?
一时间,宋明远心底五味杂陈,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忧愁。
夜晚洗漱完毕,宋好好回到了自己那张沉香木小床上,心底开始盘算起来。
辛甘看出了宋好好的心不在焉,不住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辛甘,明日对外宣布小姐病了,每日上午闭门休养,暂不见客!”宋好好深思熟虑的做出了决定。
今日若不是他被错认做了宋一桥,宋好好还不知道他在外竟然惹了那么一大堆烂摊子。
若是寻常时候也就罢了,那歌禽兽哥哥在,尚且可以维持一种诡异的平衡。
即使那些人闹得再欢,也不曾闹到将军府,外边也从未听过多少传闻。
如今不同了,他不负责任的将万花楼的头牌摇钱树拐跑了,又欠下了几千万两的银子,显然是将之前一直维持的平衡全部都打破了。
那么后续事情就来了,但凡其中一件事被曹万德那个老匹夫知晓,太子党指不定会用什么方法攻击宋家呢!
所以,她下了个决心。
辛甘急了,连忙上前探问道:“小姐,您病了?”
“病的不是我,是宋一桥那个王八羔子。”宋好好咬牙切齿的道。
辛甘更不明白了,“小姐,三少爷得了什么病?”
“他心黑了!”确实是心黑,否则岂会惹得整条街的人追打。
想了想,宋好好将自己的决定一并道出:“宋一桥跟人私奔了,从此以后,你小姐我会每天易容成宋一桥,替他当职!”
“什么?”辛甘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宋好好,随即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小姐莫不是患了风寒?”
“去去去!”宋好好拍掉了辛甘的手,“我得替他还债!”
“可是……”
“没有可是,熄灯,睡觉……”
茗香苑这边熄了灯,西厢房那边刘月娥和南宫澈房间的灯却依旧亮着。
刘月娥随手拿出一颗手掌大的鸽子血宝石塞到了眼前跪着的婢女身上。
这婢女名为素月乃是一直伺候在宋明远院外的,也算是有身份的,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要相对名贵一。
若是寻常的礼物,倒真的看不上,可是鸽子血那种名贵的宝石,放眼整个宋府的仓库,也不曾有几个。
素月见了,也难免心生向往。
刘月娥看到她那似有无意打量鸽血宝石的眼神,就知道定是有戏。
“素月姑娘,我初到府上,一点心意。”
素月虽然向往那宝石,但对于刘月娥这个人是嗤之以鼻的,还是坚定的摆了摆手,“夫人,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
她并没有收下东西,不过语气却比之前缓和了几分。
刘月娥一看有戏,再次往素月手中塞了过去。
“宝剑配英雄,宝石配美人。这宝石红的透亮,做成一套首饰带上更显得姑娘娇俏。”
看着素月的神色,她继续道:“我倒是有件事确实想求姑娘帮忙。”
“何事?”素月抬起头,眼中的挣扎,一丝不差的落在了刘月娥眼中。
她笑道:“将军府的规矩不熟,希望姑娘多多提点,毕竟日后玉书认了爹,我便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也不能给将军府丢脸了不是。”
素月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表情,不过他却掩盖的很好。
“日后的事,还是日后再说,若您真的是宋府主母,素月定当尽心服侍。”
这不摆明了是在拒绝,刘月娥听了心底顿时压了火气,但是碍于事情未成,现在就是寄人篱下,并不敢发作。
她立刻转了话锋,也将鸽血宝石收回了袋子。
“素月姑娘,这鸽血宝石,放眼整个大陆,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啊,如今姑娘只要不时将明远所在汇报给我,这宝石就是你的了!”
刘月娥怕自己再与素月绕着弯下去会被气死,干脆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算作交易。
只是汇报将军所在,素月权衡再三,迅速将那装着鸽血宝石的黑丝绒带着抢了回来。
“老爷在书房,你可以过去了!”
闻言,刘月娥哪里还会在浪费时间,立刻朝着书房而去。
素月看着她那走的飞快的身影心下暗叹,看样子她对宋府的地形很熟,分明是有备而来。
宋明远刚刚确实是在书房,可惜后来接到了驿站传信很快便离开了。
刘月娥去的时候扑了个空,却也无法奈何素月,只得心底恨得牙痒痒。
第二日一早,宋好好便换好了宋一桥那套驿站专属的官服,只是那脸,依旧相差甚远,不堪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