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竟然能将现代和一个完全架空时代的历史联系在一起。
在宋好好放空之时,信鸽头一歪,便没有了任何声息。
人群中,有人唏嘘了一声。
宋好好并未回头也能猜到,这定然是来自太子那个小团体的人。
如今这密信牵扯的有些多,宋好好根本无法讲出来,只得跪倒在地,“皇上,这信鸽受伤太重,已然是无力回天了!”
“一桥啊,你不是会指引已经牺牲的信鸽找到密信吗?”
陆馆长在一旁摩拳擦掌,近日来皇家驿馆不知道受到了哪方势力的围追堵,信鸽死伤了将近一半。
今次这只信鸽是皇帝御用的,若是这封密信有了闪失,恐怕他这个馆长要吃罪了。
陆馆长叫的欢,宋好好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拍死。
上次之所以能找到密信,完全是因为有真实的密信,而且鸽子阿狗直接说出了密信所在。
现在就不同了,谁知道这只信鸽发什么神经,竟然直接说出了密信内容,却没有说出密信所在。
宋一桥眉头挑了挑,刚想拒绝,身后不知是谁将她话音盖过了。
“皇上,这已经是皇家驿馆这个月折损的第十八只信鸽了,还是您御用的,必须严惩。”
有了开头之人,后边那些臣子便再无顾忌,开始接连上前。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恐怕我皇家驿馆就要无法运作了!”
“皇上,一个看护不严,一个医治不及时,皇家驿馆如此低迷,怕是其他三国会钻了空子。”
“皇上,微臣以前听闻宋三公子可活死鸽,医白骨,今日似乎并没有尽力啊。”
“依老臣看宋三公子更加有罪,身为皇家驿馆御用医师,十八只受伤的信鸽竟然一只都没有医治好,其心可诛啊!”
经这么几个人一说,宋好好一下子就成了十恶不赦之人。
说起这件事,她心里就一肚子火。
自打她顶替宋一桥进入皇家驿馆之后,也不知道驿馆究竟惹了哪方身上,接二连三的有信鸽在送信之后再也没有了踪影。
没了的十八只信鸽里面有十六只信鸽都是没有回来过,其中一只刚刚回到驿馆,就咽了气,还有最后一只便是中了毒的,也救不回来,不过宋好好根据信鸽们互相沟通的特性,足足找到了九封密信,这也是功劳一等啊。
可是现在这事儿怎么也不方便说出来了。
宋好好这叫什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现在好了,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说出密信的内容吧,知道的太多往往死得越快。
不说出密信的内容吧,经这些损人的口,恐怕她还得替宋一桥获罪。
正僵持间,连德公公悄然去到了南宫飞身旁,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南宫飞挥了挥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几个小太监端着只信鸽走了进来。
南宫飞道:“那么宋爱卿,这只信鸽,你是否能救?”
宋好好抬起头,仔细瞧着那只信鸽。
信鸽的眼圈发黑,腹部的羽毛杂乱而又有些微秃,身上微微有一丝腥燥的味道。
这信鸽更着,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直接咽气了。
宋好好想哭,这摆明了就是老天都在同她作对。
或者说,究竟是谁想整她啊?
南宫澈!宋好好咬牙切齿的想起了这个名字。
她总觉得今日来的巧合,一定和这个腹黑切有关系。
这一下,那些个太子党可有话说了,足足将宋一桥从头到脚品评了一遍。
“宋三公子当真是名不符实!”
“微臣等愿意看着宋将军的面子一同出钱给宋三公子付月钱,只希望能换个驿官来看护信鸽。”
这话说的文雅,不过更损,就差点儿没说宋好好能进入皇家驿馆完全是靠着威武将军的势力了。
一句话,将宋明远也带了进去,宋好好的火气也彻底被点燃了起来。
“你们这群人懂兽医又懂医理吗?我是大夫,不是阎王。两只信鸽早就被击破了五脏六腑,谁能救,你能?”
他气势很足,一下子倒是将周围的文臣们吓得没有声音。
自始至终,南宫飞坐在上首也没有说一句话。
宋好好是来了脾气,今日之事若是每个结果,恐怕日后宋一桥是靠父上位的名声便会传遍街头巷尾,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
至此,宋好好指着那信鸽道:“信鸽体味腥燥,应该是近期去过海边。腹部羽毛杂乱显然是巨大的风力导致的,其中又有些微秃应该是经过了大片岩石摩擦。这信鸽身上又带着南四区域的标志,所以我推断,它今日去到了岷江入海口处。”
这一推断倒是使得南宫飞刮目相看,他轻轻举起眼前的香茗,看着氤氲的水汽,不知道想这些什么。
见没人插嘴,宋好好继续道:“岷江入海口唯有红石滩附和这种条件,而这信鸽的翅膀下面又微微有一丝泛红,应当是红石草沾染的,这么一排除,它送信的范围就更小了。”
后方的太子党们总算是听清了宋好好的话,却瞬间脸色各异。
她刚刚说的这些全部都是最重要的机密,而机密却被堂而皇之讲出,这分明是在陷害他们。
如此,那些个太子党跟激动了,为首的便是户部王侍郎,“宋一桥,你连皇家驿馆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了吗?”
“臣,恳请皇上对宋一桥严惩!”
此话一出,后面立刻附和,“臣等,恳请皇上对宋一桥严惩。”
南宫飞方才将目光转到了几人身上,他语调平静的道:“既然众卿如此,那就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