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明明说过今晚的宴会很重要,许多R国政商界的重量级人物都会到场,你一定要出席啦。”
舒小蝶边说着,边推开了他的肩膀,赶忙抽出卸妆棉替他擦掉印在他嘴上的口红。
昨天,他们抵达R国,住进一家六星级酒店。
舒小蝶原以为接下来真是单纯的两人假期,谁知道池彦霖就算出国度假,仍是得在一些推辞不掉的社交场合露脸。
忽然间,她忙碌的小手被他一把握住。
“霖?”她疑惑地眨眨眼,心脏却漏跳了一拍,因他眼底窜跳的火光。
池彦霖眼中闪动的意图,她心知肚明,但如果真放任下去,今晚那场重要的宴会肯定见不到他们两个的。
红着脸蛋,舒小蝶讷讷地挤出声音,“不可以。你、你……总之不可以啦。”
讨厌!讨厌啦!她跟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全做尽了,为什么每次扯到较亲密的话题,她还是克制不住的脸红心跳,像个不懂情事的小女孩?
池彦霖似笑非笑,“不可以怎样?”
“不可以──你、你明明知道的。”
还硬要逗她说出口……
池彦霖浓眉微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咬着唇,舒小蝶轻哼了声,烫红的小脸撇向一边,干脆不看他了。
每次都让他耍着玩,仿佛她天生就这么命苦,注定给他玩一辈子。
池彦霖没再逼她,静静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替她戴上,让那温润莹白的珍珠安静地贴着她细白的肌肤。
池彦霖着火的目光再次在镜中与她触碰到一块,那张恶魔般英俊的脸庞性感无比也邪气无比。
他语气略哑,戏谑道:“不可以就不可以,等宴会结束,什么都可以了吧?”
这男人……热气猛地往头顶上冲,舒小蝶全身红得跟煮熟的虾子差不多。
举办宴会的场地,是某地产大亨的一栋别墅里。
挑高的宴客大厅气派十足,巨大的奥地利水晶吊灯闪耀着迷人的光辉,一组乐团正演奏着蓝调,慵懒又惬意的乐声荡漾着,多少缓和了过分紧绷的神经。
今夜,舒小蝶已不知第几次做着深呼吸。
皓腕轻抬,她优雅地啜饮刚由服务生那儿要来的一杯香槟,即便内心有些不安,美丽小脸仍挂着礼貌性的浅笑。
“舒小姐是第一次来R国吗?”说话的男人正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亦是此次宴会主办人──田中井一。
柔美的颈项微垂,舒小蝶避开对方兴味太浓、太露骨的注视,轻道:“不是,我来过几次。”
男人的意图太过明显,丝毫不打算掩饰,他的目光和低沉的语调让她颈后不禁微微泛凉。
田中井一笑了笑:“都是跟池先生一起来的吗?”
“嗯。”舒小蝶轻应了一声,不想多谈,眸光迅速环顾四周,想找到池彦霖高大的身影。
二十分钟前,池彦霖说要到大厅外接一通重要电话,到现在还没回来,把她孤伶伶留在这里。
说来也讽刺,明知道他是无情的人,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她仍是渴望有他陪伴。
他的存在给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彷佛他是她的港湾,将她的惶惑不安全阻挡在外。
“你和池先生正在交往吗?”田中井一又问。
舒小蝶一怔,脸蛋嫣红,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他不动声色地走近一步。
不悦的感觉在心中漫开,她和池彦霖之间的事不需要第三者多问。
抿抿红唇,她美丽的小脸挂上冷漠,轻声道:“我去找霖了,失陪。”
丢下话,她将香槟杯搁在一名服务生端在手里的托盘上,转身穿过人群,往适才池彦霖离开的方向走去。
宴会厅外是一处幽静的欧风庭园,精巧的维纳斯喷水池在精心设计的照明下闪闪发光,树影摇曳,外头的宁静和大厅里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
“霖?”舒小蝶轻唤着,小小脑袋瓜东张西望。
“霖,你在哪里?”
越走离宴会厅越远,仍不见池彦霖踪影。
“别找了,他不在这里。”
闻言,林婉儿迅速回身,瞪着不知何时尾随她出来的田中井一。
深吸口气,她力持镇定地启唇,“我明明看见他走出来的,他一定还在这里。”
田中井一轻扯薄唇:“我刚才让下人请他上二楼的书房,他是从侧门的楼梯上楼,早就不在这里。”
舒小蝶胸口一促:“那我去找他。”
垂着小脸,她急急从他身旁走过,但这一次,田中井一没打算让她轻松溜走,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藕臂,将她扯到怀里。
“田中先生,你干什么?!”舒小蝶挣扎着。
“你是池彦霖花钱买来的女人吧?他出什么价?我双倍给妳。”田中的力量远远强悍过她,轻而易举就把她箝制住了。
“我不是!放开我!”她跟池彦霖之间的事情,无需跟任何人交代。
“不是?”田中井一挑了挑浓眉,摆明不信。
“少装清纯了,我这是提供你赚钱的机会,乖乖和我睡一次,我不会亏待你的,如何?”
“你……下流!”舒小蝶气得险些晕厥,再也顾不得淑女风范,她拳打脚踢拚命要挣开他的双掌。
“放开我!救命唔唔唔──”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因呼救的声音瞬间教他堵住,他的唇蹂躏着她的,陌生的气味毫无预警地窜进她的嘴里,让她胆战心惊,几乎呕吐。
“唔……不……”想也没想,舒小蝶贝齿用力一咬。
田中井一时痛呼,“该死!你竟然咬我?!”
反射性地动作,他使劲推开她,扬手赏来一巴掌。
啪地脆响,舒小蝶脸颊狠狠挨了一下,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
“怎么,你喜欢粗暴的方式吗?好啊,我陪你玩,一定让你爽翻天!”他压了下来,推开她礼服的裙摆。
“不!不要……”那巴掌震得她头晕目眩,耳朵嗡嗡呜鸣。
不能晕过去!不可以……
霖……救我……
她凭着本能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泪水不知不觉已流了满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