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看着男人越来越靠近的脸,仰身要去迎合他的薄唇。
预想中强烈的掠夺并没有落下来。
男人把她推向厨厅之间的岛台上,双眼热切却含着熊熊烈火,“陆佳,你给我吃什么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很冷静的发问。
陆佳佯装不知,娇娇软软贴住男人身子,“不知道,时晏哥哥,我现在也觉得有些热。”
“会不会……会不会是咱们两个之间起了化学反应?”
“时晏哥哥,如果是你,我是愿意的,反正咱们俩个,从小就有婚约。”
“在佳佳心里,你一直是我的未婚夫。”
热度一股一股涌上来,孟时晏即使没经过那种事情,却也明白自己的反常。
他扣住陆佳,再次耐心问,“再给你一次机会,吃什么了?”
陆佳被掐的眼泪盈盈,看着男人露出委屈可怜的表情,“真的没有什么……”
“可能是中午给你送的药膳,对,可能是药膳太补了。”
“时晏哥哥,你身体旺,所以才遭不住。”
陆佳此时的身子也不太好受,但还是尽可能打消男人顾虑,她感受到他也不好受,就试探着触碰。
孟时晏拧着眉,不等女人得手,忽然后退,进去客厅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走时,视线没落在陆佳身上分毫。
陆佳自觉不妙,赶紧来拦,“时晏哥哥,今天能不能不走,你不知道,今天,是我被偷走的日子。”
“我真的害怕。”
陆佳跑上去 ,抓住男人手臂,强迫他留下来。
女人贴上来的地方确实燥热有所缓解,但心底却止不住泛起恶心,他此时也了解到,不是脑中所想的女孩就不行。
孟时晏不愿意再多话,强忍着躁意往外走。
陆佳不肯,跌坐在地上,死死搂住男人小腿。
“时晏哥哥,别走,我害怕,你知不知道那种幼年被丢下的无力感,我经历过,我实在不想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孟时晏何尝不知道,当他妈妈义无反顾选择殉情,他心里的那种无力感,无法排解。
更别说,他生生被江家在屋子里关了一个月,说是担心他脑子有问题,得了精神病出去伤人。
他完全能明白陆佳的所说的心情。
孟时晏低头看了陆佳一眼,满脸泪痕瞧着确实有点楚楚可怜。
他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唇,惹得女人一阵娇l喘。
随后,他剥了颗用来戒烟随身装着的糖,塞进陆佳嘴巴里,“你那时候年纪小,不会有记忆的,另外,有的姑娘吃颗糖就能缓解,对你应该有效。”
说罢,孟时晏果断撤开腿出了门。
陆佳失去依靠,摔倒在地,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她默默抓起玄关地毯,满目恶毒,“有的姑娘?怕不是那个姜秘书吧……真是个贱人,我陆佳,绝对不可能输。”
孟时晏颠颠撞撞上了车,刚发动车子,又后悔了。
他下车,出停车场。
步履艰难,走到小区外,拦了辆的士,“去华源府。”
这个状态开车,实在不负责任。
路上,他坐在车门旁,缩成一团,高傲如他,不愿叫人看出他的异样,热浪的扑涌,让他在这尚有些寒意的夜晚,燥热难耐。
司机从后视镜观察到异样,他带着担心的口吻,“嘿,老板,你没事吧?”
穿的好的就叫老板,没毛病,做司机,他可是专业的。
他又频频打量一番,又问,“我看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
医院?医院怎么能去,孟家继承人深夜造访医院,要是被竞争对手知道了去,这股价还要不要?
要是去孟宅叫上私人医生,孟老爷子指不定要对陆佳做什么。
他不在意陆佳,但是在意陆家。
陆家的养育之恩,他一辈子不能忘。
他在孤儿院辗转被国外机构领养,谁知那个机构是专门训练人去乞讨的,幸运的人能保住四肢健全,不幸运的后天断手断脚也是有可能的。
陆夫人遇见她那天,机构主理人正是觉得他收益少,打算断他一条腿。
她出现了,把他买下。
养他在陆家,给他最好的教育,他才得以有今天这般境况。
无奈,他只得对司机说,“没什么,就是有些感冒,谢谢。”
司机这下才安心,顺利给他带到了华源府。
孟时晏下车瞧了眼楼上的灯光,轻易就能辨出她所在的楼层,她说房间太单调,把窗帘换成粉紫色,看着浪漫。
他瞧着那抹粉紫,确实觉得有些安心。
孟时晏在楼下吹了会儿冷风。
大约十分钟,齐尔匆匆下了出租车,拎着医药箱,“孟总!”
孟时晏路上早早就让齐尔去医生那里拿了解剂,陆佳头脑简单,不可能接触到这种药的资源,况且,她来澜州市不可能没和顾千烨接触过。
只要随便一想事情就很明了。
两男人坐在花坛边。
孟时晏等着药效发挥作用,不愿轻易上去,依着药性招惹了姜秘书。
齐尔裹着衣服,“孟总,啥时候进屋啊,外边怪冷的。”
孟时晏睨了他一眼,“嫌冷你可以先回去。”
齐尔自得的笑了笑,“那多没义气,孟总你不是离不开我嘛?”
孟时晏惊讶于他为什么有这种自信,本想揶揄几句。
忽然听齐尔惊讶的声音,他的手一指,“那不是姜秘书和实习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