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涪陵的功德超市正是建成。
在云在溪为功德超市找可以胜任功德超市工作的员工的时候,涪陵府传来了一个让大家无比震惊的消息——武德帝当年来涪陵时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了,武德帝驾崩后,那个女子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其实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
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太子云落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请皇帝云落示下。
皇帝云落确定自己真的有个弟弟后,很兴奋的表示要把他接回京城好吃好喝对待着。
谁知天象监却传来神域说他那个亲弟弟需要留在涪陵,因为公主的功德超市只有他才能镇住场子。让皇帝给他那个亲弟弟王爷的身份,让他那个亲弟弟在涪陵立稳脚跟。
如此,他那个亲弟弟的身份便不会威胁道他亲儿子太子云落的位份,也不会被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臣子拿来做文章。
皇帝云落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他真的太想见自己这个亲弟弟了,便表示封王典礼需要在宫城举行。
……
……
圣谕再次传到涪陵的时候,云在溪又一次见到了云子孝。
这次的云子孝衣着很光鲜,在看到云在溪的时候,他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但是,还是很克制地观察了下四周,紧走几步后走到了云在溪跟前,红着脸道:“公主,我想,我可以胜任涪陵功德超市管事一职了。”
云在溪微笑道:“当然,你现在是我的小皇叔。”
“那我受完册封礼后,是不是可以申请来涪陵功德超市做管事?”云子孝很紧张的看着云在溪道:“涪陵有很多我的朋友,我们之前就说过苟富贵莫相忘的话,现在我稀里糊涂成了陛下的弟弟,自然是要履行诺言的!”
“这些你可以给父皇说,我太子哥哥说父皇很喜欢你,你提了的话,他十有八九会答应。”云在溪道。
云子孝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顿了顿又问云在溪道:“公主,你这次是否要跟我一起回去?”
“是要跟你一起回去的,”云在溪笑道:“太子也回去,我们就你这么一个皇叔,宝贝的很……不对,我现在说这些话有点逾距了,皇叔不要见怪。”
“公主不要这么客气……”云子孝颇有些不自在,“咱们之前沟通的就很好,现在真的没必要一口一个‘皇叔’,我比公主还小两岁呢!公主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的名字。”
就在这时,太子云落从旁边经过,听到这句话后笑着出声道:“这我们还真不敢,父皇若是知道我们没大没小对你直呼其名,肯定会狠狠地罚我们一笔。你现在已经确定了皇族的身份,就应当以皇族自居,不要过于菲薄了。你的身份,我和泰安公主叫声‘皇叔’你完全受得起。”
话说到这份上,云子孝就算再不自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下。
回京路途遥远,虽然不知道云在溪为什么明明诊出有孕却总也不显怀,但是云落还是给云在溪安排了最宽敞的马车,并配了专业的车夫。
霜儿在里面伺候,司蕴则骑着马在外面护送。
这个时候,已经是初冬了。
天气有点凉。
云落一大早就让人送来了炭炉,云在溪抱着炭炉昏昏欲睡。然而就在即将完全睡过去时,马车却猛地停下了下来,若不是一旁的霜儿及时扶住她,她怕是要直接栽倒在马车里。
“怎么回事?”霜儿掀开帘子喝问外面。
“公主,有劫匪。”马车外的司蕴出声道。
云在溪闻言很无奈的道:“太子哥哥有毒吗?怎么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遇到劫匪……”
“上一次的劫匪是真的,至于这一次……”司蕴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可云在溪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次的‘劫匪’,其实是她的太子哥哥为了试探司蕴是否真的表里如一特意找人装扮的。
云在溪对此很是头大。
在神明跟前玩这样的小把戏,真的是没眼看啊!
“这戏演不演?”眼看着前面已经战做一处,司蕴问云在溪。
“我又不是演技派,我不想演……”云在溪嘀咕出声。
就在这时,一支长箭破空直直的射向云在溪所在的位置,附身在司蕴身上的云氏神很随意的拔出腰间长剑将箭斩断,箭体落在地上时给云在溪一张防御符道:“既然不想演,那就把防御符贴上,这样任何攻击都伤不到你。”
云在溪才接过防御符,立刻又有六支长箭从不同的方向射向云在溪所在的马车。
云在溪见状赶忙激活防御符,防御屏障出现的瞬间,四支长箭已经击中防御屏障掉在地上,而附身在司蕴身上的云氏神也很轻松地把射向自己的两支长箭给斩断。
然而就在这时,更多的长箭射向云在溪所在的马车。
看到这一幕的云在溪无语至极,“我哥也真是的,他就不怕一个失手把我弄死?这种情况咱要是没有防御符,我在的这辆马车怕是要被射成刺猬……”
把射向自己的那些长箭悉数斩断后,附身在司蕴身上的云氏神道:“我想,太子应该是想看到我为你挡箭的场景,咱要不要演给他看?”
“别,我还真不擅长演戏……再说了,我也不想让你被箭射中。”
说话间一抬头,见数不清的飞箭如同蝗虫一般涌向这边,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祭出火符把这些飞箭全部燃烧殆尽,然后冲远处边假装应敌边偷偷观察这边的太子云落道:“您要不过来直接给司蕴一箭得了?那么多箭用来射敌人多好啊,非得被你拿来演戏!”
云落把劈向自己面门的一个劫匪格开,看着站在马车前脸黑如墨的云在溪道:“溪儿你在说什么啊?我好像有点听不懂……”
云在溪直接跳下马车走向云落,期间有俩劫匪和云落对了视线后拿着弯刀走向云在溪,却被云在溪一人赏了一耳光。
劫匪:“……”
云落:“……&”
我妹真彪悍啊!劫匪都敢打……
站在马车那里的霜儿表示自己根本没眼看,太子平时看起来很靠谱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不着调啊!
而落后云在溪半米左右位置的云氏神则已经在思索要不要帮云子孝夺太子之位了,毕竟眼前的这位太子殿下脑袋似乎有点不太好使。
一口气走到太子跟前的云在溪直接对太子道:“让‘劫匪’都退下。”
云落一脸古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可是劫匪,我让他们退下他们就退下了?”
“不退是不是?”云在溪也不和他掰扯,直接掉头道:“那我们分开走吧!”
太子云落装不下去了,只得挥挥手示意‘劫匪’散去,然后看着云在溪的背影很无奈的道:“溪儿,你别怪我。你和这个司蕴的传言闹得漫天非,父皇让我帮你把把关,我这才出此下策。如果他喜欢你,在长箭射向你的时候,他应该挺身而出为你挡箭的。”
“他明明可以把射向我的箭拦下,明明可以很轻松的护我周全,为什么还要用身体为我挡箭?是脑袋进水泥了还是吃饱了撑得慌想放点血?”
“我没考虑道这一点,”云落很郁闷的道:“我哪里知道你们居然有办法抵挡住万千齐发式的攻击,若是知道,肯定不用这一招了!”
“咱到底还想用什么招麻烦您一口气全都使出来可以吗?”云在溪一个头两个大。
云落忙摆手,“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然而接下来回京的途中,云在溪喝的水里有毒,饭里有虫。偶尔打开窗帘想看看风景,斜刺里能飞出一只尾巴一厘米长的大黄蜂……
最后云在溪不胜其烦,然后对附身在司蕴身上的云氏神道:“要不咱俩就演下戏?”
附身在司蕴身上的云氏神也被云落的骚操作搞得不胜其烦,见云在溪如此说,当即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