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方洲顿时愣住，满脸不解：“姐……姐夫哥？”
“年幼之时，我曾与冰雨姐……也就是你们宗主，现在的焚月女帝，拜在一位师父的门下，修行剑法。”
深灵子淡笑着说道，“我与冰雨姐同住一个屋檐下，整整二十年来耳鬓厮磨，亲如姐妹，情同手足。”
“只是在那之后，我们便各奔天涯，至今也未再见过面了。”
“原来深灵长老与我们宗主，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方洲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随即满脸不解，“但……你又为何称呼我为姐夫哥呢？”
“你身上所佩戴着的这枚焚月玉，早在当初年幼之时，冰雨姐便戴在身上，形影不离。”
深灵子解释道：“那时，冰雨姐与我说过，这枚玉佩是她娘亲留给她的遗物，永远都不会赠与别人。”
“除非是……碰见了自己命中注定的至亲至爱之人。”
听闻此话，方洲顿时陷入缄默，心中无比复杂。
难道当初兰冰雨将焚月玉送给她，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也许……这只是童年一个玩笑话，连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方洲讪笑道，“毕竟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是吗？”
“也许吧。”
深灵子淡笑着摇了摇头，随即面露正色，“不过今日来寻你，是另有一件正事。”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方贵客同我移步详谈。”
当即，深灵子带着方洲离开宅邸，一直来到天机阁的领地外，走进一座隐秘的地宫当中。
这片地宫虽昏暗潮湿，暗无天日，却充盈着精纯的灵力，非常适宜修炼。
“此处是我的闭关之地，与外界完全隔绝，且不为外人所知。”
深灵子说道：“你我身处此地， 不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什么知道。”
“你……你的意思是……”
方洲顿时心里一紧，下意识满脸警惕退后一步。
你这假正经的女人，想对我做什么？
……不对，是想对你姐夫哥做什么？
“方贵客，不要误会。”
深灵子盘膝而坐，眯着眼睛说道，“我只是想……与你较量一二。”
“较量？”
方洲忙不迭苦笑着摆了摆手，“深灵长老，莫开玩笑了。”
“你可是堂堂碎道境强者，而我不过初入斩魄，本领平平，绝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不，我要与你较量的，不是武功。”
深灵子面露正色道，“而是……推衍之法。”
“推衍？”
方洲微微一怔，心中不由生起几分警惕。
自己虽然已经将《妄断黄泉术》的基础篇及第一篇瞒天之术差不多完全掌握，但此事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连白天时面对乾阳子，都未露出破绽。
莫非这个女人……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然而不等他思考理由拒绝，意识海中的天机子却无比激动嚷嚷起来：“比，一定要比！”
“整整上万年了，我每一天都迫不及待想要目睹推衍高手之间的较量！”
“求你了，方洲，赶快答应她的挑战！”
方洲心里无语，原来你这货平日故作深沉，实则也是位好战分子。
“可是……我比得过她吗？”
“人家可是成名已久的天机阁长老，而我不过刚刚掌握第一章，还没有实际使用过……”
“放心，你修炼的可是老夫的《妄断黄泉术》，即便只有基础篇和第一篇，也足以压过现世所有推衍秘法！”
天机子胸有成竹，笃定地说道，“她是天机阁长老又如何？老夫还是天机阁的开派祖师呢！”
“有老夫为你坐镇，绝不可能输！”
有了天机子这番话，方洲心中才算有了几分谱。
深灵子面露狐疑问道，“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没什么。”
方洲急忙摇了摇头，郑重道，“既然深灵长老有这个雅兴，我便奉陪一二。”
“深灵长老请说，如何比法，推衍何物？”
“既然是比试，则不宜推衍天相，亵渎神明威严。”
深灵子淡笑着说道：“不如此次比试，就以你我为题。”
“你我二人，谁能推衍出对方的未来，谁便算胜。”
“算人？”
方洲微微皱眉，但并未多想便点头答应：“好，没问题。”
《妄断黄泉术》后续几章里，有专程算人的篇章，名为《众生之术》。
但自己还没有接触到那里，一个字都未看过。
不过，在基础篇内，倒也有几句关于算人的记载。
既然天机子这么有自信，想必是没什么问题……
“既然如此，我们这便开始吧。”
深灵子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身上笼罩起一股虚无缥缈的仙雾。
方洲见状，急忙也盘膝与她面对面而坐，闭目默念《妄断黄泉术》中基础篇的法诀。
“喜怒留弃，爱愁离惜。”
“衍之大者，变化莫疑……”
随着法诀念动，方洲感觉自己身体状态也随之出现变化。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伴随着浑身修为一并出窍，漂浮在半空之中，与深灵子的意识海融为一体。
如果说魔主的《魔元搜魂术》，是粗暴地将对方的灵魂揪出来查看。
那么《妄断黄泉术》的观人之法，便是进入对方的体内……
不对，是灵魂内。
只是，无法观察别人过往的记忆。
而是可以看到未来将要发生的事。
随着方洲精神力的集中，画面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他清楚地看到，深灵子在这场比试中输给了自己，并且对自己这神鬼莫测的推衍之术心悦诚服。
“天机子，你总算靠谱一回，没有忽悠我。”
见自己最终胜出，方洲顿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未等他中断推衍之术，面前画面忽然一变，变为了更远的未来。
自己和深灵子同处一室，屋中昏暗无光，桌上摆着烛台，气氛暧昧到极致。
这是……烛光晚餐？
不对，洞房花烛？
方洲正懵逼之际，忽然看到画面中的自己将深灵子扑倒在红床之上，解着她的衣衫。
“罪过罪过！”
方洲顿时不敢再看下去，急忙灵魂归体，忍不住暗暗倒吸凉气。
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禽兽的事？
这可是自己……某种意义上的小姨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