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并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即便是杀了那个人，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鹿灵知道秦渡川的意思，“我明白你要帮我做什么，但我想让江景天受到应该受到的惩罚。”
还有陈晨……
化完妆后，鹿灵缓缓地走了出来。
即便是只穿着一身西装，也掩盖不住她天人之姿。
伊丽丝早就化完了，听到动静，她关掉手机缓缓地抬起头，却被眼前的鹿灵惊到了。
“没想到你化完妆更漂亮了。”
伊丽丝有些嫉妒地撇嘴。
鹿灵挑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伊丽丝叹了一口气，“嫉妒呗，但是，更多的是欣赏，你放心好了，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分得清青红皂白。”
鹿灵摇摇头，心中对伊丽丝的好感添了一层。
说实话，这个女孩，人不赖。
或许谭瞿可以跟她试一试。
招标会上人并不多，江景天正在跟好友聊天，一眼就看见了鹿灵跟伊丽丝。
他脸色变了变，整理几下西装，冷哼了一声：“什么阿猫阿狗都过来凑热闹了。”
鹿灵刚巧坐在他身后，自然是听到了这句话。
她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江景天的侧脸，眼底满是恨意。
江景天察觉出了鹿灵敌意，想到了她最近的处境，回头，得意地笑着：“鹿小姐，最近很不好过吧？”
男人的笑脸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了鹿灵的心头，她想起了白嘉死的那天，想起了白嘉绝望无助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催动异能让面前的人死于非命。
可她不能这么做。
鹿灵深吸一口气，嗓音微微有些颤抖，“这就是你一开始想看到的局面？”
江景天撇嘴挑眉，摊手耸了耸肩，“说实话，比我预料中的要轻一点，毕竟没彻底伤到你的根基。”
说完，江景天轻轻地笑了起来。
鹿灵从未觉得笑声可以如此刺耳。
像砂砾，在她的心脏里，随着一次次跳动，磨灭她所剩无几的力气。
比他预料中的，甚至还要轻一点……
那他原本的目标是谁？是她自己么？白嘉只是他误伤？是替死鬼？
台上的人说什么鹿灵完全听不见，她的眼神中只有江景天，凡是江景天投标的项目，她都不计代价地跟着投。
江景天到后来越来越不耐烦，直至投标会结束，大部分人都走完了，他霍然起身指着鹿灵道：“你他妈什么意思？”
他鲜少在所有人面前动怒。
毕竟这个圈子并不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能知道。
但鹿灵今天的确过分了。
这跟明目张胆抢生意有什么区别？还是只针对他！
“我什么意思，江总看不出来么？”鹿灵语气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没做一样。
“你这是明摆着针对我，鹿灵，你想进军建材市场，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你现在连建材都抢不到，还敢跟我抢？！”
鹿灵听着想笑，“对，我是明晃晃地针对你，起码比你暗地里做那种龌龊事儿强，你放心，在你江景天没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如果不能让江景天伏法，她会折磨江景天一辈子。
江景天被她的眼神吓到了。
就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样，不要命地跟他一决高下。
江景天觉得鹿灵疯了。
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就拼血本跟自己抢东西。
“神经病！”
他骂了一句，带着秘书离开了招标会。
路过鹿灵时，鹿灵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如果我真是精神病的话——”
她看向江景天，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那就好了。”
江景天觉得后背一凉。
但他顾不得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头也不回。
伊丽丝看向她，不明所以，“你跟他已经到了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步？”
话音刚落，私家侦探发过来了杰克那几天的行踪，跟白嘉基本对的上。
看来就是他了。
紧跟着，另一个侦探团队也找到了江景天这些年的违法的证据。
这次不光是简单的不遵守规矩。
而是早些年，为了抢生意，他打断人家手，甚至搞得人家家破人亡的证据。
鹿灵整理好证据之后，二话不说发给了崔承俊。
“如果可以，我想让他没有翻盘的机会。”
当天晚上，江景天就被抓了起来，一周后的法庭上，法官宣判江景天无期徒刑。
鹿灵坐在听审席上冷笑。
还差他指使节课杀了白嘉的直接证据。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结果也足够了。
至于节课。
她看着杰克在酒吧里醉生梦死的视频，笑的更加冰冷。
她迟早会让杰克吐出真相。
当天下午，鹿灵准备许久的建材子公司开业了，自从江景天出事儿之后，她在这方面基本畅通无阻。
原先毁约的建材公司纷纷主动找上门来，鹿灵选了几家质量好的建材公司，开始大批量进货。
公司刚起步，凡事都是鹿灵带着阮英亲力亲为。
这几天宋星经常给她发消息，他知道了白嘉去世的事情，所以经常安慰鹿灵。
还给鹿灵寄了一份设计感满满的小礼物。
【这可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哦。】
宋星还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包。
【不要不开心了，如果她在的话，也不希望你不开心，况且你不是已经把杀人凶手送进去了么？】
鹿灵敲下键盘：【其实还差一个。】
宋星扣了一个问号。
【需要我帮你么？】
鹿灵心中一暖，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希望自己来。】
宋星：【好。】
鹿灵没再回复。
这些天基本都是宋星主动找她聊天。
鹿灵大概了解了宋星一些，在国外主要做的是房地产生意，但是在建材方面也有所建树。
不过鹿灵没多想，毕竟她还没那个能力进军国外。
又过了好一会儿，宋星发了一条：【鹿灵，认识你很幸运，希望我们以后一直是好朋友。】
鹿灵也挺喜欢宋星，但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会的。】
她没有很多朋友，宋星的性格跟她很合得来。
屏幕那端，宋星放下手机，嘴角微微勾起。
“早跟你说过，别急着来找我。”
陈晨捻灭手中的猩红，“搞不懂你为什么让我最近联系那个江景天，跟他干，赚不到什么钱。”
“只是让你做做样子。”
宋星仰靠在沙发上，笑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