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灵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黑暗。
代价却是失去了一直陪伴自己的伙伴。
缓了好一会儿，鹿灵给私家侦探打去了电话，“白嘉出事前的一段时间，陈晨和江景天都在做什么？”
私家侦探道：“基本每天都会见一面，不过我查到了这个。”
他又发过来一份文件。
里面是一堆图片。
那天和陈晨见面时，自己抢了一个男人的位置，这个男人频繁地出现在白嘉家周围。
鹿灵捏紧了手机。
“追查一下这个人的行踪。”
顺便给私家侦探打了两百万。
“要是能查出来这件事情的凶手，我会再多给你两百万，记住，越快越好。”
私家侦探忙不迭地地答应了。
有了巨额资金，私家侦探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天就找到了那人的行踪，那个人叫杰克，家里也是做建材生意的。
自从搭上陈晨之后，生意更是火爆到不行。
“他现在在哪？”
“已经回国了。”私家侦探压低声音，“好像是陈晨突然给了他一个大合作，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合作，而且我查到，陈晨给他账户里面打了不少钱。”
这话犹如一记闷棍，重重地砸在了鹿灵心头。
虽然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杰克和陈晨是害死白嘉的凶手，但真相似乎不再模糊了。
“那个境外IP，你查到了没？”
“还在继续查，对方有这方面高手，IP被层层加密了，短时间内破解不开。”
“有需要用钱的地方你跟我说，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抓到凶手就行。”
挂断电话后，鹿灵又继续处理白嘉的后事。
因为白嘉已经没有其他直系亲人，所以鹿灵干脆承包了一切，给白嘉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后，她又托关系打捞白母的尸体。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无数人努力下，总算是捞到了白母的尸体。
鹿灵将她安葬在了白嘉的坟墓旁边。
“这次，你们母女两人可以团聚了。”
鹿灵鞠了一躬，将身前的两束菊花放在了墓碑前面，带上墨镜离开了墓园。
私家侦探专注找凶手的破绽，鹿灵没打扰他，又雇佣了另一个团队，专门找江景天公司的违法乱纪行为。
如果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他指示陈晨派人杀了白嘉的话，她也好有别的地方入手，为白嘉报仇。
伊丽丝这几天一直在玩，给鹿灵发了好多消息，她都没有回复。
急得她刚回来就直奔鹿灵公司。
“招标会你不去了？”
鹿灵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儿，“不好意思哈，最近太忙了，没回你消息。”
伊丽丝甩甩手，她不介意这种事情，现在人人都是大忙人，哪有时间天天蹲在手机前面回复别人消息？
“幸亏我提醒你了，赶紧收拾收拾，等会跟我一起去吧。”
鹿灵恍惚地起身，打算拿起包就走。
伊丽丝赶紧拦住了她，“你疯了么？穿成这样就出去？！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不知道的以为鹿氏要倒闭了呢。”
鹿灵这才发现，自己这几天憔悴的不行。
因为没吸收晶珠，眼底挂着两圈大大的黑眼圈，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没事，这地方又不看人长相。”
伊丽丝看不惯她这个状态，“今天你的死对头江景天也去，你确定你要在他面前以这幅形象出现？”
听到这三个名字，鹿灵浑身猛地紧绷住。
江景天。
她死死地抓紧了手中的包包，指甲甚至嵌入了掌心，留下了几道深红的银子，触目惊心。
鹿灵返回身，从电脑里下载出一份文件，随后道：“我去隔壁商场收拾一下，你跟我一起去么？”
伊丽丝满意地点头，“当然。”
收好文件后，鹿灵拿着会员卡带伊丽丝去了对面。
伊丽丝瞟了一眼鹿灵手中的文件，有些惊讶，“你也打算招标？”
“本来没打算。”
鹿灵下载的，是伊丽丝给她发的招标内容，此刻她正在仔细研读，江景天有可能参与的部分，她读的异常认真仔细。
“但现在，我必须参加。”
抵达化妆室后，鹿灵和伊丽丝分开化妆。
秦渡川这几日时不时就会喊鹿灵，他总觉得鹿灵有些不对劲儿，但怎么追问都不说，只能经常关心她的状态。
“现在在做什么？”
“化妆，晚上有一个招标会。”
“你的计划里，好像没有这一项。”
怕鹿灵出意外，秦渡川每天都会问她有什么安排。
鹿灵如实说道：“我把这件事忘记了，伊丽丝提醒我，我才想起来。”
“是陪着她去，还是你想参加？”
“我想参加。”
想到江景天也在，鹿灵有些激动。
“这次我必须有收获才行。”
秦渡川警觉地察觉出这里面不对劲儿，“这里有你认识的人？”
“有，而且不光是认识那么简单。”
鹿灵的声音很冷，甚至是散发着丝丝恨意。
秦渡川基本可以确定，的确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谁？”
鹿灵这才发觉自己说的太多，这件事跟秦渡川没关系，她不希望秦渡川参与进来，毕竟他那边已经很忙了。
她想转移话题，“你不认识，你在做什么呢？”
秦渡川在脑海中思索好一会儿，除掉了一些不可能的人名，试探性地问：“江景天，是么？”
鹿灵有些震惊。
自己只跟秦渡川提过一次这个人名，他就记住了？
“恩，是他。”
“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秦渡川胸膛上下起伏的越来越大。
一种无力感遍布全身，胸腔中的担心和怒火无处发泄。
“他……”
鹿灵鼻子一酸，染了几分哭腔。
“他让人杀了白嘉！”
秦渡川虎躯一震。
他是知道白嘉的，工作室刚成立时，鹿灵天天跟自己说工作室里面的事，对于鹿灵而言，这几个人非常珍贵。
没想到白嘉死了！
还是被鹿灵的死对头杀死的。
怪不得鹿灵这几天情绪如此低落！
“你打算怎么报复回去？”秦渡川蠢蠢欲动，“如果可以，我希望过去，帮你杀了他。”
鹿灵直接拒绝，“不，你来这边之后没有异能，况且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解决。”
秦渡川虽然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担忧。
那种狼心狗肺的人，他怕鹿灵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