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云裳也说了,她再想想。”
随后,慕容思与赵掌柜交代了让他带着徐秀才做事的事情,便与赵掌柜离开了铺子,拿着银票去租下了三家铺子。
另一边,魏元宇车队里的事情也已经让刘治去办了,一家子的日子正是最得意的时候,魏小雅那边又不省心了。
“魏大嫂,魏大嫂……不好了,小雅与另一个学生打架,被打伤了。”
慕容思在屋子里听到徐秀才的声音,一路小跑出来。
“怎么没带小雅回来?”
“她伤的怎么样了?”
说着,慕容思赶紧拿上了些银子,跟着徐秀才就往门外走。
“我送小雅去了郎中那里才来找你,好在都是孩子之间玩闹,伤的并不太重,就是小雅伤在脸上,我担心她脸上会有伤疤。”
慕容思一路跟着徐秀才,走了好一会儿才去了郎中那里。
见到魏小雅时,慕容思已是满头的汗,而郎中已经帮魏小雅处理好了伤口。
“小雅,怎么好好的跟人打起来了?”
魏小雅见了慕容思,心里的委屈立即油然而生,抱着慕容思不放。
“娘,他们说我是捡来的孩子没有人疼,还说老夫子死了,是我克死的。”
慕容思整日都忙着铺子里的事情,对于魏小雅的事情确实知之甚少,都是徐秀才再帮着照顾魏小雅。
好抬眸看了徐秀才一眼,问他。
“你们私塾里的老夫子身故了?”
徐秀才着实想不到,那些孩子居然这么能闹腾,分明与魏小雅无关的事情,却偏偏要算在她头上。
对于孩子之间打架的事情徐秀才也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在魏小雅受伤后,徐秀才才知道了打架的事情。
“是,只是老夫子身故,与小雅并没有什么关系。”
慕容思一时间气不到一处来,若不是因为徐秀才在私塾里教书,若是她去闹了,也怕是徐秀才将来不好做人,她早就带着魏小雅去找人算账去了。
“别看那是几个孩子,下手可不轻,都把我们家小雅打成这个样子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道歉。”
自打经历了上次的事情,魏小雅的心思越来越敏感,听不得这些话。
这一回,慕容思这个做娘亲的,可得告诉那些欺负魏小雅的人,魏小雅可是有爹娘的人。
“徐先生,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为难于你,还请徐先生明日请那些孩子的爹娘去私塾里,我们解决了这件事情?”
徐秀才见慕容思这样坚定,立即便点头答应了她。
魏小雅脸上的伤着实让慕容思心疼,私塾里念书的多半是男孩儿,魏小雅一个姑娘家被打成这样,可见那些孩子下了多重的手。
慕容思还能隐隐看见,魏小雅伤口渗出的鲜血。
“郎中,我家姑娘脸上的伤,会留下伤疤吗?”
郎中看了一眼,与慕容思解释道。
“这伤口是被钝器所伤,多少是会留下伤疤的,其他青紫之处,待淤血散了,是不会有疤的。”
说完,郎中又给慕容思带了药来,嘱咐她。
“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受到了惊吓,这些是安神的药,喝上半月也就无事了,还有这些化淤止疼的药,也让孩子一并喝了。”
慕容思接过郎中手里的药,给了银子便带着魏小雅回了家里。
日落后,待魏元宇回到家中时,见魏小雅的样子,立即走上前去查看。
“小雅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慕容思与魏元宇解释了魏小雅打架的事情,连魏元宇一个那样老实的人都坐不住了。
“此时可非同小可,若是我们不闻不问,日后还不知道那些孩子会如何欺负我们小雅。”
慕容思亦是十分气愤,与魏元宇说要去找人算账时,魏元宇却突然退缩了。
“媳妇,我们只与人去说理就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打人的事情可做不得。”
并非魏元宇胆小怕事,他向来都是个讲道理的人,并不擅长与人动手,若是让慕容思自己去出这个头,魏元宇也不忍心。
“他们能做得,怎么我就做不得?”
“道理能讲得通固然是好,若是道理讲不通,那我就只能跟他们动手了,如今我们的生意做得如日中天,手底下还有不少伙计,我怎么也要为小雅出了这口气。”
魏元宇知道慕容思还在气头上,拉她坐了下来,与她说了一堆道理,偏偏慕容思这回就是听不进去。
“你这样处处忍让,只会让人家觉得我们家小雅好欺负,我知道你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这一事,却是不可少的。”
慕容思也退了一步,并没有打算让魏元宇与她一起去私塾为魏小雅讨公道。
“既然你不愿惹事上身,明日我叫上几个伙计,自己与小雅去好了,你还做你的事情,毕竟无论是铺子里还是车队,都不能少了人看着。”
慕容思义愤填膺的话,听在魏小雅耳里却十分温暖,魏元宇也总算是听了慕容思的劝,若是那些人不知道歉,也不能只讲道理了。
这一夜,魏元宇独守空房,慕容思则是担心魏小雅会在夜里惊醒,陪着魏小雅睡了。
次日一早,慕容思便让云裳去铺子里叫上了几个伙计跟着她和魏元宇一同去了私塾里,为魏小雅讨回公道。
还未走进私塾,里头便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魏元宇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思,开始有些犹豫了。
“徐先生,昨日托你请来的人,你可去请了。”
徐秀才放下手里的书,走上前来,笃定的点了点头。
“昨日我都一家家跑过了,只有一家答应了会来,其他几家,都说只是孩子之间打架,小事一桩,不来私塾了。”
果然被慕容思猜个正着,她回头看了一眼下头坐着的孩子,开口问他们。
“昨日是谁说我家小雅克死了老夫子,又是谁动手打伤了他?”
坐在下头的孩子们面面相觑,见慕容思这样凶,一个人也不敢站起来承认此事。
只有一个孩子如坐针毡一般,怯怯的看着慕容思,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