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厉承替夏薇顶罪入狱五年,出狱时肾衰竭。
去找他时,他正和夏薇举行婚宴,还纵容她污蔑我抢劫。
厉承命令保镖:
“把许念这个疯子的手打断,丢出去。”
半个月后,他接到警局认尸电话,终于想起我:
“她又在玩什么把戏?真以为死了我就会去看她一眼?”
“厉总,许小姐她……真的死了。”
“不可能!她五年前酒驾撞人,现在又演苦肉计?”
1
厉承接到手下电话时,正和夏薇商量婚礼的细节。
“厉总,许小姐……已经失踪半个月了。”
“她从订婚宴那天被丢出去,就再也没人见过。”
厉承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以为玩失踪,我就会去找她?”
“全城搜。”
“把她给我找出来!”
“我倒要看看,她还想勒索多少钱。”
夏薇端着咖啡走过来,柔声说:
“承哥,别生气了。”
“许念姐刚出狱,一定很困难。”
“她那天来……也许只是想求你。”
“要不……我们还是给她一笔钱吧?”
厉承眼中的寒冰融化了些。
他握住夏薇的手。
“薇薇,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五年前酒驾撞人,撞伤了路人,还害得你在车里受了那么重的伤。”
“她自己去坐牢,那是她活该。”
“她不反省,反而变本加厉,跑到我们的订婚宴上抢劫!”
“这种人,不值得你同情。”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蓦地笑了。
到现在,他依然以为,夏薇才是受害者。
他根本不知道。
五年前,他在后座睡觉。
夏薇在副驾,嫉妒地看着我,突然抢夺我的方向盘。
“许念!你去死吧!”
车祸发生。
撞伤了人。
她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我。
厉承为了保护“受了重伤”的她,亲自作伪证,送我入狱。
半个月前。
我刚出狱,肾衰竭。
我去找他,只是想拿回我妈的遗物。
那块玉佩。
当铺说,值三十万。
那是我的救命钱。
2
我到订婚宴时,夏薇看见了我。
她笑着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姐姐,你终于出来了。”
下一秒,她把自己千万的订婚钻戒,塞进了我的手心。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尖叫。
“抢劫啊!”
“许念!你刚出狱就来抢我的戒指!”
厉承冲了过来。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我抓着那块冰冷的钻戒。
拼命摇头。
“不是我……是她……”
“厉承!我没有!我只是来拿回我妈的玉佩……”
“闭嘴!”
他一脚踹在我心口。
我当场吐出了一口血。
“许念,你真让我恶心。”
他对我身后的保镖说:
“把这个疯子的手打断。”
“丢出去。”
保镖拖着我,在暴雨中。
“咔嚓”一声。
我的手臂,被硬生生踩断。
我被丢在路边。
高烧,肾衰竭,和断骨的剧痛。
我死了。
厉承。
我真的死了。
手下找了三天。
“厉总……许小姐……还是没找到。”
“她所有的银行卡、通讯记录,都在半个月前停止了。”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
厉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不是在担心。
他是在愤怒。
“呵。”
“人间蒸发?”
“她演得还挺像。”
“她不就是想要钱吗?”
“通知财务部,冻结她所有的卡!”
“我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夏薇在他身后,假装担忧。
“承哥,她会不会真的……想不开了?”
“她?”
厉承笑了,满是嘲讽。
“她那种为了钱连牢都肯坐的女人。”
“她会想不开?”
“她现在,一定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我登报寻人。”
“等着我求她回来。”
“薇薇,你放心。”
“我不会让这种女人伤害你的。”
3
厉承还在等。
等我“演不下去”了,自己滚回来。
可他等了一周。
又一周。
我还是没有出现。
手下每天的汇报,都是一样的。
“厉总,找不到。”
“厉总,许小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他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废物!”
他砸了办公室里最贵的古董花瓶。
“一个大活人,你们都找不到!”
“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手下吓得跪在地上。
“厉总……也许……许小姐真的……”
“真的什么?”厉承眼神冰冷。
“真的死了?”
他笑了。
“她那种女人,舍得死?”
“继续找!”
“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夏薇端着参汤走了进来。
“承哥,别生气了。”
她挥手让手下滚了出去。
“承哥,我……我昨天收到一个匿名的快递。”
“我不敢打开……”
“我怕是许念姐寄来的……”
“打开。”厉承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夏薇颤抖着,打开了那个包裹。
里面,是一本破旧的日记。
“是……是许念姐的字迹。”夏薇惊呼。
厉承拿了过来。
他翻开。
第一页。
“10月3日,肾衰竭晚期,医生说我只剩三个月。”
“10月5日,好痛,止痛药已经没用了。”
“10月7日,厉承,你为什么不信我……”
厉承面无表情地翻着。
一页,又一页。
夏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承哥……这……这会不会是真的?”
“她真的……病了?”
厉承“呵”地一声,笑了。
他合上日记本。
“薇薇,你看。”
“她的新戏。”
“肾衰竭?”
“她怎么不写她得了绝症?”
“她以为伪造一本破日记,我就会信了?”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
那本日记,是真的。
那是我在狱中,唯一的精神支柱。
寄出它的人,叫陆怀瑾。
五年前,夏薇抢夺方向盘,撞倒在地的那个路人。
就是他的亲妹妹。
厉承拿起了桌上的打火机。
他当着夏薇的面。
点燃了日记本的封面。
火苗,瞬间吞噬了纸张。
他把燃烧的日记,扔进了垃圾桶。
火光,映着他冰冷的脸。
“这种垃圾。”
“只配待在这里。”
4
日记烧成了灰。
厉承以为,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他以为,我会像五年前一样,彻底消失。
但他不知道,有暗处的眼睛早已盯上了夏薇。
这天,厉承刚开完会。
夏薇哭着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承哥!”
她手里拿着一封信,纸张是廉价的信纸。
“这……这是许念姐的……遗书。”
“她……她让人寄给我的。”
厉承皱起眉。
“她又在搞什么鬼?”
“承哥,你看……”
夏薇把信递给他,哭得梨花带雨。
厉承一把抢了过来。
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
是我的。
我认识。那是我在狱中,肾痛到发抖时,被迫写的“悔过书”。
信上写着:
“厉承,夏薇。”
“对不起。”
“五年前,是我嫉妒夏薇,是我疯了。”
“是我故意抢了方向盘,撞了人。”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罪有应得。”
“我罪该万死。”
“厉承,你一定要好好对薇薇。”
“这是我……最后的忏悔。”
厉承拿着信,手,在微微发抖。
他闭上了眼睛。
“呵……”
他笑了。
“她终于……承认了。”
夏薇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承哥……我好怕……”
“她……她到底想干什么……”
厉承抱紧她,声音里带着一种冰冷的“了然”。
“我明白了。”
“薇薇,你看。”
“她的新戏。”
“先寄一本‘肾衰竭’的日记来卖惨。”
“再寄一封‘忏悔信’来博同情。”
“她以为我看不懂吗?”
“她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铺垫……”
“下一步的‘勒索’吗?”
夏薇“害怕”地发抖。
“那……那我们怎么办?”
“承哥,我怕她会再来……”
“她不会再来了。”
厉承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把那封“忏悔信”,也扔进了垃圾桶。
“她以为,用这种手段,我就会付钱?”
“她太小看我厉承了。”
我的灵魂在半空,笑了。
厉承。
你这个蠢货。
那封信,是夏薇逼我写的。
她用我妈的骨灰威胁我。
而你,亲手断了我所有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