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宋安娜的身上。
她余光得意地看了眼江鱼,然后开始拉弓射箭。
嗖的一声,第一箭六环。
卫柏序拍手:“娜娜,第一箭射的还不错啊。”
宋安娜知道跟这些男人比,肯定是不行,但她只要赢得过江鱼就好。
接下来的两箭在七环和八环间。
然后明灏迫不及待地上,气氛一下子高涨起来。
江鱼始终都没动身,秦政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晃着酒杯。
她心中清楚,秦政就是铁了心要自己上去。
终于,只剩下她了。
宋安娜先嘲讽一波:“江鱼,你该不会怂了吧,好歹秦政押了一幅六个亿的油画在你身上啊。”
“嗯,我知道。”江鱼看她时,眼神从容到不行,“刚才听见宋小姐压的好像是一辆车。”
“嗯啊,你赢了我,那么车就归你。”
“好。”
见她那么淡定,宋安娜微微皱眉。
秦政余光打量着江鱼,眉眼一弯,都虚得不行,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嘴硬。
还真是非要输人不输阵啊。
江鱼起身,拿起弓箭。
她盯着面前的靶子。
小时候她的确学过几次,在大学的时候,也被小宜拽着去射击部当过一个学期的成员。
她暗自咬咬牙,就当是在射击部训练好了。
快速调整好心情,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随之拉满弓。
见状,贺庭风忍不住说:“小鱼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吧。”
宋安娜瞳孔地震。
这该死的女人刚才是存心装的?
秦政平静地看着,他的淡定,更加让众人肯定江鱼不简单。
嗖一箭出去,九环。
“漂亮啊!”贺庭风拍手。
宋安娜脸白了。
江鱼暗自松口气。
其他人都瞪圆了眼睛,甚至都比刚才还要兴致勃勃。
江鱼甩甩手,继续第二箭,十环。
又是欢呼,宋安娜手心冒汗了。
第三箭,又是十环。
此时此刻的宋安娜瘫坐在地上,那辆车可是她刚得到手的。
就要没了......
明灏明显看江鱼的眼神都变了,“江鱼,没想到你的射箭能力跟政哥不相上下,哪里学的?”
“大学射击部。”
“操......”
江鱼走回原位坐着,秦政心情大好,难得在今晚露出第一个笑容,“你们都输了。”
“秦政你太魔鬼了,我们还以为今晚多少能侥幸应江鱼呢,敢情这就是把我们放地上摩擦啊。”
“这打的也太狠了,半点情都不留。”
“要是秦政上,估计三个都是十环,到时候哭的声更大。”
这时,江鱼侧首看向宋安娜,微笑道:“宋小姐,刚才你说的,我赢了,你押注的车子就给我,还算数吗?”
“只......只是一个游戏,还要当真吗?”
“宋安娜,你玩不起呢。”明灏没好气道。
“不,不是啊。”
“刚才不是说好的要玩得起,不想参与可以不参与。冲头第一个是你,现在输了还要耍赖皮?”明灏无情揭穿她。
宋安娜无地自容,眼圈都红了。
卫柏序忙给宋安娜打掩护:“娜娜也不是这个意思,一辆车而已,是不是娜娜。”
都到这个地步,她再说什么,反而会被歧视。
最终咬牙,把车钥匙给放在茶几上。“给你。”
下一秒,秦政说:“明天我会派人做车主更换。”
宋安娜连口气都不敢出了。
车主信息一换,车子直接就不是她的了。
“你们的呢?”秦政谁也不放过。
其他几个自然不会像宋安娜,这些东西在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常有的事。
一套房一些基金根本不算什么。
江鱼眼下算是见识到了。
他们送房送车,简直跟送白菜一样。
一波游戏结束,宋安娜也没脸继续留下,带着朋友直接负气离开。
而他们还在继续。
江鱼自然走不了,秦政什么时候走,她才能走。
不知是不是江鱼给他争脸,后半场的秦政心情极好,还跟贺庭风他们几个去玩台球。
江鱼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秦政玩好再带她回去。
明灏却在这个时候坐在她的旁边,“风哥跟我说你跟政哥结婚了?”
江鱼抿嘴。
“放心,我可是政哥最信任的人之一,我又不会乱说什么。”
江鱼还是沉默。
明灏见状,妥协道:“成成成,不说就不说。虽然我觉得你根本配不上政哥,但风哥说了,政哥就喜欢。”
“......”
忽然,明灏凑过来,轻声问:“所以你是不是对裴言川那小子还有感情?”
江鱼必须要为这件事澄清一下:“我从来没有对他有过感情。”
明灏眨眨眼,被江鱼突然的认真给整得差点不会说话了。
咳嗽一声,他点点头:“那就成,如果被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那小子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你欺骗政哥的感情。”
“......”江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他的话有所误解。
她和秦政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目前的关系......顶多就是合作关系。
“回头能不能教我射箭?”
江鱼诧异:“明少那么有钱,就算请个国家教练也是分分钟的事,我教不够格。”
“我说你够格就够格,而且你是免费的,国家教练是要钱的。”
“......”今晚第三次,她被明灏给整无语了。
“放心,我也不会让你白教,我给你介绍单子怎么样?”明灏格外的真诚。
“干什么?你不相信我?”见他不作声,明灏有些激动。
“不是。”
顿时,明灏双眼带着笑:“那就是答应了。”
“只是......”
“回头咱们约在江上会所玩,对了你会不会玩那个室内枪击靶子?”
她摇头。
明灏低头说:“告诉你,政哥玩得很溜,下次你让他教你,然后你再教我。”
江鱼觉得他的算盘打得真好,免费也不带这样蹭的。
“来来来,合作愉快。”明灏忽然拿起茶几上的两瓶外型别致的瓶子。
“我不喝酒。”江鱼婉拒。
“这不是酒,这是饮料,政哥一晚上都没让你碰酒,我还能擅自给你喝酒?”明灏表现得任何无比真诚。“你又要拒绝我?”
江鱼觉得这个明灏真的有点像难缠的大朋友。
她想喝一口,应该他就会走。
于是乎,她拿起瓶子,与他干杯,然后仰头喝了口。
登时一股奶味冲出来。
“这是奶?”她有些惊。
“这叫奶酒,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甜?”明灏笑得明朗,就好像是跟朋友分享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