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内心狂跳了一下。
表情紧绷。
随手把瓶子放下。
发出的响声,让明灏顿了下,“这个奶酒没多少度数,就跟饮料一样,不至于吧,这样就生气了吗?”
江鱼当即起身,大步走向秦政。
顾不上其他人在场,直接环抱住秦政的手臂。
“秦政......”
秦政微皱眉,“怎么了?”
江鱼还没开口,明灏先自己解释:“政哥,我就给她喝了点奶酒,她就这样......”
闻言,秦政再看江鱼的脸色,顿时黑沉了脸:“你给她喝了奶酒?”
“是啊。”
他沉声:“她对牛奶过敏!”
“什么?我不知道啊。”明灏绷住了脸。
秦政丢下杆子,直接把人横抱起来。
贺庭风说:“现在送医院。”
江鱼环住秦政的脖子,低声说:“我要回家。”
她不想被人看见自己醉奶后的样子。
“嗯。”秦政没顾上贺庭风说的话,已经抱着江鱼出了别墅。
早就过来等候的施助理看见自己老板抱着太太出来的时候,都吓一跳。
“回翠湖山!”
见老板脸色不对劲,施助理快速开车门,然后载着人离开。
站在门口的明灏喊了句完了,“风哥,我真不知道她对牛奶过敏,我就想着奶酒度数少,喝点没事的。”
贺庭风拍拍他的肩膀:“只要明天小鱼醒过来不怪你,那么这件事就算翻篇。”
-
车内。
秦政问她:“喝了多少?”
“一口。”
“你蠢吗?没先闻出来?”
江鱼抬头,双眼泪汪汪:“我闻到的时候已经喝下去了。”
秦政见她可怜又清纯的样子,心口有种被重锤的感觉。
他尴尬地别开脸。
“秦政。”她的声音软绵绵。“我想睡觉。”
秦政见识过她醉奶后的反应,觉得想睡觉,起码不会折腾什么,反而好应付。“嗯,那你睡。”
说完话,江鱼的脑袋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
秦政见状,深呼吸口气。
敢情是要拿他当枕头。
但江鱼闭眼不过两分钟,她忽然坐直,双眼呆滞地盯着前方。
秦政垂眸看她。
只一眼,江鱼忽然脑门要朝着车窗撞。
秦政眼疾手快,手臂圈住她的腰,把人给带回来。“你在做什么!”
江鱼不说话,企图继续撞。
他喊:“江鱼!”
“到~”
前面开车的施助理差点没踩好油门,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点怪?
秦政拢拢眉心,耐着性子说:“江鱼,坐好,不许动。”
“到~”
应了声,江鱼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大腿,坐的笔直笔直。
就跟个幼稚园小朋友一样。
见她不会有撞车窗的想法,秦政也就放开了手。
忽然,车过了一段没有路灯的路,江鱼尖叫一声,直接扑进秦政的怀中:“开灯!开灯!开灯!”
“老板?”施助理从未见过太太这般。
秦政还算淡定,一手轻拍江鱼的后背算是安慰,一手打开车内后座的灯。
“好了,开了灯。”
江鱼双手圈住秦政的腰,脸虽然埋在他的怀中,却是拼命的摇晃着:“别把我关进去,我不会哭不会喊,别把我关进去。”
熟悉的话,让秦政眉宇浮出一层阴霾。
他知道江鱼醉奶就是这样的反应,所以能耐着性子哄她,既然她想抱,也由着她抱。
施助理全程不敢喘口气。
老板这样的状态,是他从未见过的。
直至到翠湖山,施助理下车,赶紧开车门。
秦政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而是低头温柔道:“江鱼,到家了,跟我回家。”
“到~”
见她这样的回应,秦政便没说什么,抽回手,准备下车。
忽然,江鱼抱住他的手臂。
他余光看她一眼,动作刻意变慢,让江鱼能跟上他的速度。
顺利下车再进屋。
江鱼仍然眼神仍然呆滞,脸颊却是泛红的,抱着秦政的手臂始终都没有松开。
施助理再迟钝也能发现不对劲。“老板,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你下班了。”
说罢,他带着江鱼一步一步上楼。
施助理想,既然老板说没事那就没事,他便转身离开。
回到主卧的秦政停下脚步,侧首看着江鱼,不知是不是有了一次经验,他这回心情倒是很平静。
他说:“江鱼,上床睡觉。”
“到~”
江鱼喊了声,但仍未松开秦政的手臂。
“江鱼,放开。”
“到~”
还是不松。
秦政想要抽出来,江鱼立马表现出害怕的表情,面色都变得苍白。
他从未有过这样挫败的心情。
他直直盯着江鱼的脸,伸手忍不住捏住,虽咬着牙,却没有办法生气的意思。
“江鱼,你真是存心克我的。”
这一夜对秦政来说是煎熬,但某人却睡得非常安逸。
直至天亮。
江鱼被一阵头疼给疼得睁开眼,入目却是男人的胸膛。
她惊得下意识捂嘴。
一边崩溃一边回想昨晚的事。
她被明灏怂恿喝了一口奶酒,然后去找秦政求救,然后......然后她为什么又躺在这张床上!
昨晚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江鱼闭了闭眼,屏住呼吸,身子慢慢往后挪。
忽然,秦政的双手把她的腰圈住,直接把人抱回来。
“醒了?”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过分好听。
“对不起。”江鱼觉得,先道歉准能保命。
下一秒,她清楚听见男人在她耳边哼笑一声,“很识时务,还知道先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秦先生,昨晚的一切行为都不是我自愿的,真的,做错什么,请你一定谅解。”
“难道你不知道酒后一些行为是你的潜意识吗?”
“......对不起。”江鱼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觉得对不起有用?”秦政好笑道。
“没用,要不然......我把昨晚赢的东西都还给您。”
秦政无声吐口气,松开手:“出去,带门。”
“好!”江鱼跟兔子似的,立马从床上弹开,都不敢看秦政的脸一眼,快速出去顺带着关门。
秦政黑着脸进洗手间,他需要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江鱼狼狈跑回房间洗漱换衣服,在楼下等了秦政足足快一个小时。
总算把人等下来了。
秦政的脸色有些臭,一副别惹我的样子。
江鱼下意识有些心虚,“那个秦先生......”
“别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这个粥是胡妈熬了好久的,喝了暖胃,你慢慢喝,我去上班了。”江鱼僵着笑说完,低着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