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要赶到的时候,秦政清楚看见差不多二十米外的情况,瞳孔骤然紧缩。
此刻的江鱼不断地挥着手中的铁棍,防止周围的人靠近自己。
这样危险的情况之下,她已经尽可能地把这些人吸引在自己的身上,不让他们注意到大哥身上,也帮严助理减少危险。
“你们要对付的是我,有本事就都过来!”江鱼低沉一句,即便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但她的脸上不曾露出半分恐惧的神色。
她后退,企图把他们吸引更远的地方。
那边的严助理无法分 身,情况已经到最恶劣的时候。
眼看着那些人都要朝着自己而来,江鱼连续后退几步,然后转身选择跑。
忽地,一双手把她护在怀中。
秦政的一脚正中追的最近的男人的胸膛上,他那双如鹰般阴鸷的眼睛泛着寒光,一声令下:“全部抓起来。”
此刻,江鱼在他的怀中,这种熟悉的感觉给她莫名安心。
他一手抱住她的后脑,一手放在她的后腰,给足她安全感,“没事了,没事了。”
听着他的声音,江鱼全身放松下来。
如果还没人来救他们的话,她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了。
感觉到她的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了,秦政低着头,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严助理受伤了,还有我大哥。”
“嗯。”秦政吩咐身边的人,立刻送周时晏他们去医院。
“他们......”
“放心,我会全部抓起来。”
“谢谢。”江鱼深呼吸口气,起码现在紧张恐惧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
秦政并不想听见这两个字,可看见江鱼发白的脸,僵硬住的身体,他把话咽回去。“我先送你上车。”
“不用。”她否定的同时,看着大哥和严助理都给带上车。她说:“我要先搞清楚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秦政带的人足够的,几分钟就把这些摩托车党都给拿下,不少都骑着摩托车跑路了。
但好在,还有几个可以审问。
这里的残局,都让秦政的人解决掉。
江鱼临时给二哥打电话,告知他,大哥他们在哪个医院。而她跟着秦政,想要搞清楚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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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端上一杯温水给她,安抚说:“医院那边来电话,你大哥和严助理暂且没有什么危险。”
闻言,她松口气,喝了口茶,问:“我可以亲自问他们吗?”
“嗯。”秦政还是关心她的情况,“等你觉得舒服些,我们再去。”
“我没什么不舒服。”放下水杯,她起身:“走吧。”
秦政顺着她。
这是一个工厂,是明日集团名下的。
江鱼没有什么心思在乎这个工厂做什么,随着秦政来到关着那些摩托车党的人。走进去,江鱼就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些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很显然,刚刚他们都被教训过了。
薛扬走过来,微微低着头:“他们肯交代事情了。”
说罢,江鱼亲自走到他们的面前,随便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质问:“是谁花钱让你们对付我的?”
“裴言川。”
当这个名字出来的时候,不光江鱼,连秦政都觉得惊疑。
当初江鱼对裴言川的惩罚,理当让他一撅不起,更何况后面秦政也给了打压。他现在理当是安分守己的窝在家里。
没想到......
秦政冷肃着脸,双眸黑沉,周身笼罩着冷厉的气场,走到江鱼的身边,凝视面前的男人:“确定是裴言川?”
男人疯狂点头:“千真万确,就是裴言川给我们钱,叫我们下手的。”
他又问:“给了你们多少钱?”
“一百万。”男人说:“给的是一百万现金,钱都还装在箱子里,藏在我们那房子里,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搜。”
秦政俊眼微眯,又冷冷质问:“任何能证明那一百万是裴言川给你们的?”
对于男人来说,秦政的气场真的太渗人了。他说话间,身子都在颤抖,再加上刚才真的被打太狠了。
他强迫自己脑子转得飞快,瞬时眼前一亮,“有证据的,我们知道他前段时间的事情,所以害怕他会不会耍心机,所以跟我们交易的时候,我们有人拍下照片的。”
这话就不假了。
秦政吩咐人把他手中的证据和钱都给找出来。
旁边的江鱼沉住脸,在做思考。
却在这时,男人又爆出一条:“那个裴言川还给了我们跟口香糖样的小瓶子,叫我们想法子卖出去。那个张子尧的,就是从我们手里买走的。”
刹那间,秦政和江鱼的脸上出现不同程度的诧异。
这件事竟然都跟裴言川有关!
江鱼问:“他手里的东西从哪里来的?”
男人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他只说如果卖出去的话,给我们五五分成,这段时间我们都是跟着他这样干的。”说罢,他讨好道:“我都把这个告诉你们,能不能放过我们?”
放?
那是不可能的。
秦政还要让他们受更大的罪。
“走吧。”他冷眼扫过,又给薛扬使眼色,再带着江鱼离开。
秦政侧首看着沉默的江鱼,问:“你想要跟我一起去找裴言川,还是把这件事交给我出来,你先去医院?”
“跟你一起去。”
江鱼还是觉得哪里很奇怪。
明明晚上的事情都让她对岳成威有了嫌疑,现在却冒出一个裴言川。
她想要尽快搞清楚这药,裴言川是从哪里搞来的。
秦政尊重她的选择,命人锁定裴言川的位置,然后前往。
途中,江鱼拨通二哥的电话,报了个平安,并且交代自己现在要去做什么。
“确定不需要我过去?”
“嗯,没关系,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就去医院。二哥,你好好陪着大哥和严助理。”
“那好。”周生时知道江鱼现在跟秦政在一起,不好多说什么,三言两语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就在这时,秦政忽然开口:“为什么你出事的事情不跟陆斯逸说?”
江鱼顿了下,很快寻找到合适的理由:“他临时需要处理公司事务出差去了。”
“你出了那么大的事,作为你的未婚夫,他应该出现。”他平静地盯着他,缓缓道。
“我没事,为什么要说,害得他担心吗?”她从容道。
“你很爱他。”
秦政语气毫无波澜的吐出这句话,让江鱼心口一提,她始终都没对上秦政的视线,克制道:“我只是觉得既然没事,那就没必要让家人和朋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