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面色淡淡,点燃一根烟。
在贺庭风的催促之下,大家继续玩起来,不受刚刚的小插曲所影响。
千惠失落的眼神收回来,转身挨着秦政身边坐,实际上两人之间隔着距离,她假装给他递上酒杯,“刚刚的机会多好。”
不说还好,一说,秦政直接给她一记眼神。
千惠不为所动,而是说:“小鱼很给我面子,看得出来她真心要跟我成为朋友,说明今后我们的姑嫂关系会非常融洽。”
“而且她也没有因为我跟你的关系,而对我有所成见。”
“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千惠给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秦政的神色顿了下。
见状不好,千惠主动先投降:“错了,没有别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你难道不打算再争取一下吗?”
秦政深呼吸口气,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跟千惠达成的协议,现在他肯定会把这个女人丢出去。
“好好好,我不问,我自己猜。”
离开包间的江鱼拨通顾星野的电话。
顾星野出来迎接。
“好玩吗?”
“赢了不少钱。”
“那就是玩得很高兴。”顾星野垂眸,语气轻快,“克拉小姐,你现在可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哦。”
江鱼给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你结束了吗?”
“早结束了,这不是在等你。”
“那走吧。”
顾星野点点头,与她一道离开。
两人乘坐电梯下去,走到大堂的时候,江鱼无意间看见一抹眼熟的面孔,脚步停下来。
见她异常,顾星野顺势望去,并没有看见什么不妥,“你在看什么?”
此刻江鱼的视线正好落在一个搂着女公关,举止亲昵的男人身上,“看见个想不到的人。”
“谁?”
欧涛。
“走吧。”江鱼转身出去,顾星野又扫了一眼,看见在电梯等待的男人,眯了眯眼,追上江鱼的脚步。
“那个男人吗?”
“嗯。”
“他是谁?”顾星野很好奇。
“郑德海女儿的老公。”
闻言后,顾星野很快知道是谁了,想起刚刚欧涛和那个女人的亲密举止,他笑着问:“你要管这个闲事吗?”
“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是不管了。
顾星野打开车门,让她坐副驾驶座,然后亲自开车离开。
此刻,站在阳台上的秦政一眼不眨的望着车子的远去,手中的烟已经是第三根,眼神灰暗,涌动着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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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野说到做到,他真的把部分的项目业务投在西京这边。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基本与工作分不开,前期总归要忙碌些,只要安排妥当就没事。
这件事,江鱼能理解,顾星野也同她解释过。
她自然表示没事,就算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成型,但她并不希望天天都跟顾星野黏在一起,没有自由,而且还挺让她不太自在。
因为她无法时时刻刻与顾星野维持关系特别好的情侣。
好不容易得到这个自由空间的时间,江鱼想着能尽快结束公司的事情,待会儿再带些东西去医院看望大哥和严助理。
外面的响动却让她得不到安静。
她疑惑不解的放下手中的钢笔,竖起眉头,望着门。
恰好这时,冯小蝶神色匆匆地推门进来,“江总,不好了,秦老爷来了。”
秦方良?
这段时间,朱芳会天天与她汇报关于秦方良的情况。
人也就那样。
具体有什么行动,倒是没有,反正整天就指着朱芳的鼻子骂,骂出来的话更是难听。
江鱼选择一直放任他。
秦方良来集团,朱芳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
“为了什么事?”
冯小蝶慌张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秦老爷手中拿着股权书,说是他拥有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要求进股东。”
“保镖们想要把他给赶走,谁想到他竟然手里拿着刀,说是敢赶走他,那就死在公司大堂里,现在又被他趁机上了这一层。”
“他们都还在外面拦着他,他想要进来找江总您。”
听后,她顺势拿起手机,没想到前几分钟朱芳的信息就发来了。
【秦方良去找你了,趁着我没注意的时候,你要小心点。】
没有提股权书的事。
她拨通朱芳的电话。
那边秒接。
“江小姐。”
“秦方良拿着股权书来找我了。”
“股权书?”朱芳明显诧异,“他根本就没有跟我提过股权书的事。”
江鱼双眼明亮起来,“好,我知道了。”
“江小姐,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你去找找你女儿吧。”
挂断电话,外面的响动越来越近,她吩咐:“让他进来。”
冯小蝶担忧:“江总,确定吗?”
“嗯。”
江鱼淡定点头,冯小蝶只能出去喊了声,然后秦方良就被放进来了。
当看见秦方良是好好走进来的时候,说不出吃惊是不可能的。
江鱼盯着他看了良久,秦方良虽然走路一瘸一拐,穿着西装,把烫伤遮掩了七七八八,不过脖子上,脸上,手背上,都还能清晰看见。
看这个架势,明显有备而来。
秦方良都能走路了,朱芳没说过。
收回疑惑之色,江鱼冷漠地盯着他,“看来秦夫人照顾的不错,你都能下床走路了。”
“哼,这还不是被你给逼的。”秦方良把股权书摆在桌案上,“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么我还是创立的股东,你该怎么说?”
江鱼淡定地把股权书接过来,打开一看。
正是朱芳手中的那份。
她微笑:“挺意外啊。”
秦方良哼笑:“你承认不承认。”
“区区百分之五而已。”江鱼把股权书丢在他的面前,挑着眉,肆无忌惮地笑了笑,“秦方良,你想要用这百分之五抢我手中的百分之九十五?”
“创立本来就是我秦方良一手创办的!”
“哦,你儿子送给我了。”
“那是他蠢!”秦方良怒斥,“创立是我的,不是他的!”
“秦政不是你儿子吗?既然是你儿子,那么你的东西就是他的,他怎么没有支配权?”
“我没死,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没有权利只配我的东西!”秦方良一字一顿道。
听见这话的江鱼面色暗沉下来,“那你怎么不想着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她冷笑,“毕竟他擅自把你的东西送给我了啊。”
秦方良正想要说什么,但他反应很快,冷嘲道:“我知道你在刺激我,就算他混账,不是东西,那也是我秦方良的儿子。”
“哦,所以你也不是东西是混账,还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