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千惠拉着江鱼坐下,“小鱼是来帮我的,所以你们没机会欺负我是个新手。”说着,她双手搭在江鱼的肩膀上。
“小鱼,帮我赢啊。”
明灏坐在其中。
“江姐......”
这一圈下来,有些面孔都是熟悉又陌生的,平时见的不多,最熟悉的也只有明灏,还有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周淮深。
“好巧。”江鱼故作笑得自然,“我就是替千惠姐过来帮个忙。”
明灏等人齐刷刷看了看千惠又看了看江鱼,总觉得像她们这样的前任现任,能相处得那么自然,是真的少见啊。
千惠只觉得自己目的达成,就等着秦政早点回来发现这个惊喜。
“诶,你们别愣着呀,赶紧打,是不是觉得小鱼是西京人,会打麻将,你们都怕了?”千惠调侃的同时,挨着江鱼身边坐。
江鱼手已经搭在麻将桌上,“打吧。”
大家纷纷开始。
有人这个时候回应千惠的话:“我们当然是怕了,想想一年前,江小姐在云宫替原祈在桌游上玩,输了整整两个亿给秦政呢。”
此话一出,气氛似乎冰冻到了极点。
千惠眼前明亮:“还有这回事吗?”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江鱼,怪那个人哪壶不提开哪壶。
江鱼很自然得回应:“嗯,是有那么一回事,那段时间原祈看见我都挺气的,不过碍于我是女孩子,他不动手。估计当时他还在想我是不是秦总这边派过来的奸细。”
“哈哈哈哈,这个原祈那么惨的吗?可我记得现在原祈和你的关系不赖啊。”
千惠的话,又让气氛尴尬到了一个程度。
江鱼仍然没所谓的样子,“嗯,我和他现在是好朋友。”
“不打不相识嘛这算是。”千惠很寻常般的聊天。
可每句话在他们的心中就跟千斤重的石头一样,后背都冷汗津津了。
“自 摸。”
猝不及防之下,江鱼摊牌,一把漂亮的自 摸。
那三人当场回神,发现这一把他们就输掉了不少钱。
千惠抱着江鱼开心的直跺脚:“我就说找你准没错,小鱼,你真的太厉害了。”
大家看见她的反应,再看江鱼完全不抗拒的意思,相信她们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明灏轻咳一声:“江姐,我接下来可是要来真格了。”
“好。”
其他两人也不再顾及这两人是如何相处,开始投入进去。
江鱼很久没有玩,一上手后,也开始兴致勃勃 起来。
包间的门打开。
贺庭风和周颂宜来了。
当他们两人看见在里面打麻将的江鱼时,别提多震惊。
“鱼鱼?”
江鱼撇头看一眼,“小宜,你怎么也来了?”
说着,她眯着眼看贺庭风。
贺庭风解释:“她觉得无聊,所以非要我带出来玩玩。”
同时,千惠拉着周颂宜的手过来坐,“快来快来,小鱼打麻将很厉害啊。”
震惊过后,周颂宜回答:“鱼鱼可是逢赌必赢,尤其是麻将,就没人能从她的手里赢过钱啊。”末了,她看向明灏。
“明灏哥,你的钱包不保哦。”
“千惠姐,你简直是魔鬼,怎么能把江姐给请过来呢!”明灏的话刚落下,江鱼再度自 摸。
很快,包间里的气氛变得轻松,大家都围着看打麻将。一时间都忘记江鱼和千惠这尴尬的身份,实际上是他们想要看看江鱼如何能一个杀三个。
-
与此同时,另一个包间里。
顾星野知道江鱼在秦政的包间里时,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朋友问:“你难道不去接嫂子吗?”
他放下发了好几条信息都还没被回复的手机,笑得很自然:“没关系,她只是被朋友叫去打麻将而已,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去接她。”
“可那个包间......”
“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她会及时给我打电话。”顿了下,顾星野喝了口酒,轻松道:“那秦政都有新女朋友了,还怕什么。西京就那么大点的圈子,大家抬头不见,何必非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
朋友们默了。
觉得顾星野的格局真大。
亦或者说他对江鱼是多信任吧。
-
后面临时处理完事情的秦政还没进包间,就察觉到里面似乎不太对劲。
推门进去,发现大家都围在麻将桌前。
而他一眼看见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江鱼。
顿时,他眉头紧锁。
今晚会来这个局,纯属是被明灏几个给拽过来,就算是打麻将,他也没多大兴趣,所以才让千惠顶替自己。
但......
就在这个时候,大家又开始欢呼。
“赢了,又赢了,小鱼,你真的太厉害了啊!”千惠拍手叫好。
明灏沮丧:“江姐,你的麻将怎么那么厉害?”
周颂宜得意洋洋道:“都跟你说了呀明灏哥,鱼鱼打麻将很厉害的嘛,今晚你的钱包不扁掉的话,那就别想着离开哦。”
江鱼笑而不语。
秦政顿了下,许久没看见在江鱼的脸上露出如此轻松的笑容。
她......很开心。
再来一局时,周淮深先喊:“哥,你回来了。”
这话无疑是给那么好的氛围一剂冷冻,他们各个的脸上重新出现不同程度的尴尬。
玩得太开心,他们都差点忘记,还有秦政呢。
秦政走过去,千惠起身,率先可怜巴巴的解释:“阿政,我不会打麻将,刚刚出去临时碰见小鱼,所以她帮我过来打两把。”
他对上千惠那双狡黠的狐狸眼,哪里能不清楚她在搞什么鬼。
“你们继续。”
说罢,也不看江鱼,绕至后面,坐在沙发上。
都这样,江鱼还能坐在这里玩的话,那是真的心大。不过这都帮到这里了,她也就不继续打了,对着千惠说:“千惠姐,我就帮你打到这里了,我要过去找星野。”
坐在沙发上的秦政眸光黯然,他知道顾星野也在这里。
也清楚江鱼会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找顾星野。
他才坐下,她就要走。
是存心要跟自己划清所有界限。
“现在吗?”千惠有些失落,他们两个都还没能说上两句话呢。
看看那边纹丝不动的秦政,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鱼鱼,那我送你过去。”周颂宜起身说。
“好。”临时走的时候,江鱼拍拍千惠的手臂,微笑道:“下次的话我组个局,到时候请你来打麻将,顺便教你西京麻将怎么打。”
“好啊,那我等你哦。”
江鱼和大家挥挥手,跟周颂宜离开。
大家见状,纷纷内心感叹,真的是物是人非啊。